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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怎么还不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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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了依依不舍的沅凌,和他顺便带走的沅苏,秦舒开心地朝两个孩子招招手,秦娇娇和秦如霁顿时恢复成了在千树岛上的时候。

“小姑姑,我可想您了,这次原本还准备了我亲手酿的杏花酒,本想跟你一块儿喝来着。”

“留着,下回小姑姑陪你一醉方休。”

秦如霁稳重地摇摇头,“那不成,爹爹会不高兴的,不过姐姐酿造的杏花酒没什么酒味,当糖水喝也行。”

“你就拆我的台,也不知道是谁喝那糖水喝得要往桌子上爬。”

秦舒惊了,秦如霁酒量这般不济?不能啊,她酒量可好了。

秦如霁微微红了脸,“我那是、那是没准备好……”

三人坐一块儿说话,秦娇娇和秦如霁都很喜欢秦舒,这个从小每年都能见到的小姑姑,对他们特别好,没有理由的好。

秦舒说,“等你们出宫了,去秦家住上一阵子,晏城和附近有许多有意思的景致,沈大人应是没空带你们玩儿,你们小叔叔有,他对晏城的玩乐最是门清,找他准没错。”

秦舒说的是秦宇,秦宇去过一次千树岛,跟两个孩子相处的也极好。

“小姑姑,我们这次来晏城,就只是来玩玩吗?”

秦如霁觉得有些奇怪,年不年节不节的,忽然就将他们召到晏城,他总觉得应当还有什么原因。

秦舒摸了摸他的头,“嗯,就只是来玩,娇娇这次生辰我没去成,太想你们了,因此想见见你们,没别的事。”

就算有,她也不会让两个孩子承担什么。

秦舒打算跟他们说说话就让他们出宫,谁知李友德亲自来传了话,说是皇上要留他们一块儿用膳,让他来问问两位小主子可有什么忌口的。

秦娇娇是不挑的,秦如霁看了娇娇一眼,报出两样不吃的,再看她一眼,再报两样……

秦娇娇无奈地皱眉,秦如霁立刻道,“没了,就这么多,我不挑食的。”

秦舒看得好笑,如霁这孩子虽然性子谨慎稳重,但沈鸾和秦戈也将他养得十分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被别人的看法裹挟,就独独怕秦娇娇。

李友德恭恭敬敬地退出去,秦舒明白,这顿饭是非吃不可的。

说起来也不知道沅凌会不会跟她挑明了问,要真问的话,她怎么回答比好好呢?

……

这顿饭可以说是家宴,但规模很小,就让人设在秦舒宫里的偏殿中。

沅凌也不在意规矩,让人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就仿佛是寻常人家的家宴一般,无需人伺候,关起门来吃一顿。

桌上只他和秦舒,再就是秦娇娇和秦如霁,沅瑾和沅苏,没有旁人。

沅凌不动,其他人也没动,他笑了笑,“今日不必拘泥规矩,只是一场普通的家宴,你们在千树岛上如何,如今也就如何。”

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秦舒想了想,给面子的帮着招呼孩子们。

“娇娇如霁,你们平常唤我小姑姑,那就暂且将皇上当做你们的小姑父,来晏城这一趟路上累着了吧?宫里的菜色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先尝尝。”

几个孩子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开始吃菜。

御膳房的菜色自然不会不好吃,秦娇娇和秦如霁到底是第一次进宫,哪怕规矩学得再熟,也会无意识地放松警惕,比如这会儿,整张桌子就他们两吃的毫无负担。

沅瑾和沅苏起先还有些担心,后来看沅凌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也放下心来,还给他们介绍起宫中的美食。

秦舒没怎么吃,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但实在吃不下,这事儿一直悬在头上也不是个事儿。

沅凌察觉她没怎么动筷子,吩咐人去给她拿了一碗软糯的燕窝粥来,“没胃口也要吃一些,身子要紧。”

秦舒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接过来,那就吃吧,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用过了饭,沅凌便同他们闲聊起来。

一会儿问起功课,一会儿问起千树岛上的生活,仿佛就只是闲聊。

“沅瑾发现的那两处石脂水是娇娇探查出来的,着实有本事,此事造福国朝百姓,朕记你一功。”

秦娇娇端庄地道谢,只说往后她也一定会尽力而为,还说如此顺利也是因为沅瑾心细,才会发现端倪。

沅瑾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份恩情哥哥也记下了,往后一定相报!

“如霁的学问很不错,朕也听说了,如今跟着哪位先生?晏城有许多名师大家,可曾想过拜入哪位大家门下?”

说到这个秦如霁可就不困了,“回皇上,我打算跟着舅舅。”

沅凌反应了一下才弄明白他说的舅舅指的是沈文韶,这……也合理,要说晏城的名师大家,那都得排在沈文韶之后。

“如此,可要朕帮你说说?”

秦如霁面色端正,“多谢皇上美意,只是我想凭着自己让舅舅认同,做学问走不得捷径,若我未能如愿,那便是我还火候不够,还需努力。”

再说舅舅可不是谁去说情就能通融得了的,秦如霁生怕给舅舅留下不好的印象。

被拒绝了沅凌却一点儿都没有不高兴,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能这么想实属不易,朕相信你能做到。”

“多谢皇上。”

夜渐渐深了,这会儿也出不了宫,秦舒将秦娇娇留在她这里,让秦如霁跟沅苏回去休息。

她将秦娇娇安顿好,沅凌还没离开,于是秦舒深吸了一口气,去见了他。

沅凌坐在那里,微微仰着头,旁边灯烛的光芒闪动,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皇上可是累了?那便早些休息。”

沅凌的头低下来,静静地看着秦舒,秦舒便站在那儿任由他看,脸上是如常的,盈盈浅笑,没有其他任何表情。

沅凌胸中翻涌着无数情绪,他有太多话想问,可临到了头,却都死死地卡在了喉咙处。

他有种预感,自己想要问的话,一定会打破什么,会将支撑着他的幸运全然击碎,他不敢去尝试。

“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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