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践踏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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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景安走进度假木屋的客厅,拧开了幽静的吊灯,走到窗边,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后,抬手拉开了一扇窗,静静呼吸着富有热带雨林气息的燥热空气。

柔和的灯光下,照在他俊挺却有些疲惫的五官,折射了一片寂黑的暗影,投在木板打造的原木色墙壁上,如同男人幽暗不可捉摸的心情。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之前的安排,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打给方同,犀利危险的目光盯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椰树的宽大树叶,沉声吩咐道,“给我记住了,花大钱找酒店的保安,晚上轮流守着她们住的房间,无论如何,一定要先确保她的安全。”

不知道电话里头方同怎么说的,男人忽地勾唇冷笑了起来,“莫雨柔只是投石问路的作用,我要的,是尽快扯出躲在她身后的那个人,就这样,挂了。”

结束这通电话后,羁景安转过身,把手机轻轻地握在手里,走向单人座椅沉沉往后仰靠,拧紧了长眉,狠狠闭上那双泛着狠戾暗芒的眼眸。

与莫雨柔从往日的熟悉亲密变成今天的视同陌路,他也不愿意。

但既然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践踏了他设置的底线,就应该知道要承担怎么样的后果。

无伤大雅的小错误他可以原谅,但在上百条无辜而亡的年轻生命面前,整整流淌了一地的鲜血,支离破碎的无数躯体,她还有什么资格让他去原谅?

以他对莫雨柔的了解,在他这里受了挫,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要的,就是找准切中的机会,把深深藏在她背后的那个死敌挖出来,一举歼灭。

莫雨柔,不过是他投石问路的棋子罢了。

但从内心来说,他并不希望曾经喜欢的女人,因为嫉恨不甘而变得面目全非。

最后,是死是活,就看莫雨柔自己的选择。

她不动夜羽凡,就给一条生路。#@$&

她如果真的动了夜羽凡,那就别怪他不念旧情了。

凌晨三点,吸完最后一根烟,羁景安走进房间,打开手提电脑,插上电源,启动后,开始处理公司里一堆繁重的事务。

手机也放在一旁充电,必须随时保持与方同的联系,以便第一时间得到关于夜羽凡的任何信息。

这一晚,他注定无眠。

第二天上午,靠海的酒店,1006房。%&(&

夜羽凡酣睡了一个晚上,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睡在身边的是两条大长腿光溜溜压在毛毯上的韩臻臻,微微发愣,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臻臻,昨晚谁送我回酒店的?”

羁景安呢?

他怎么不把她带去度假小木屋?

韩臻臻还没睡醒,朦朦胧胧中翻了个身,眯着眼嘟囔,“凡凡亲爱的,别推了,好困,让我再睡会儿。”

“十点多钟,该起床了,你不是说下午带我去冲浪吗?”夜羽凡再接再厉推搡某个赖床的二货,笑眯眯呵她的胳肢窝,“快点告诉我,昨晚我是怎么回的,我就放过你。”

其实昨晚自己也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这一醒来,像喝断了片一样,什么都没记住。

“痒死我了,嘻嘻。”韩臻臻受不了夜羽凡的杀手锏,连忙竖起两只手做投降状,哭丧着脸求饶,“是我和方同送你来的,喏,我的手机里拍了很多昨天晚上的照片,你快去看,拜托你先放过我吧,昨晚你又是呕吐又是半夜三更要喝水的,闹得我很晚才睡……”

“对哦,那么热闹的party,我居然没跑去唱歌跳舞凑热闹,太可惜了,看你拍的照片大饱眼福也不错。”

夜羽凡洗簌完毕,换了套T恤牛仔短裤,一副清爽的打扮,把她由于睡眠充足而变得更白皙透亮的小脸,衬托得更加清纯无敌。

跳上单人沙发,她翻出韩臻臻的手机,调出文件夹,兴致勃勃地翻看。

除了韩臻臻,其他的来宾夜羽凡认识不了几个,有些意兴阑珊地翻阅着。

手指触动屏幕的速度越来越快。

猛然,她坐直身体,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刚刚点开的一张相片,心底,开始一点一点弥漫着难以诉说的刺痛。

她看到了什么?

羁景安居然与莫雨柔坐在相隔不到半米的距离,男人悠闲地晃荡着手里的美酒,女人嘴角挂着优雅温柔的笑容,看上去像是在亲密聊天……

那一刻,夜羽凡牢牢地盯着男人英俊如画的俊脸,脸色由健康的白里透红转为煞白。

他亲口告诉的莫雨柔已经是他的过去式,而自己,才是他的未来。

那他还与莫雨柔坐在一块相谈甚欢,是几个意思?

夜羽凡被这幅照片给刺激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心脏几乎窒息般翻腾刺疼,像被一只大掌给粗暴地拉拽揉按,疼痛,就那样一寸寸地席卷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她突然有些恍惚,那个男人对她说过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叩叩。

外面传来了礼貌的敲门声。

听到声响,夜羽凡急忙收拾好低落沉郁的心情,走出卧室,穿过客厅去开门,看到是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脸色分外憔悴的方同,愣了愣,“有什么事吗?”

顶着一张彻夜未眠的脸,方同礼貌微笑道,“夜小姐,是这样的,羁先生给你和韩小姐订了中午十二点的飞机票,现在差不多快十一点,羁先生让我来问问,你们东西收拾好了吗,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

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趁她酒醉之时与莫雨柔勾勾搭搭,哼,她才不要与他一同乘坐飞机呐。

于是,夜羽凡淡淡开口,“我和臻臻过两天再回桐城,就不一起了。”

他守了一夜,什么都没发生,夜小姐这是怎么了。

看着夜羽凡冷淡的脸,方同一头雾水,退了出去,走到走廊的尽头拨打电话,“羁先生,夜小姐说还要继续玩两天,她暂时不跟随我们回去。”

“知道了,你继续守着。”

度假小木屋的客厅里,羁景安伫立在茶几边,修长手指挂断了通话,英俊的五官略略显得有些阴郁。

随后,调出夜羽凡的手机号码,盯着那串数字,沉吟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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