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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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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逼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看得出来,黑妹是认真的,再这样下去,必然酿成大祸。

我让黑妹淡定,听我说,首先要问,“我那天给你道歉,你真的懂我的意思?”

黑妹羞涩地笑,“你送果冻活巧克力给我时,我就原谅你咾,后面你还为了我跟别人拼命,我就晓得,你是真心对我,我几个蝈蝈都看见咯,你把辣个男人打的满脸血,他们说你很勇敢,阔以做我的蓝盆友。”

说完,低头下去,双手抓着工衣下摆,扭扭捏捏。

我就疯了,把脑袋往墙上磕,这造的什么孽?怎么招上她这么个不讲理的主?

我那是为了她打人吗?好好的干嘛给她零食?

早知道那天我应该跑掉,连头也不回,也没了这档子事。

我撞墙,黑妹连忙拉住我,关切问:“你做爪子?”

我摇头,推开黑妹,我不做爪子,我就是头疼。

黑妹关切地踮脚,要摸我脑袋,“为撒子疼,我帮你看看。”

我赶紧推开她,“不用看,我就是太困了,睡一觉就好。”

说着扭头走,黑妹在后面一把拉住,嘿!又不说话,扭扭捏捏看着我,咬着嘴唇,羞涩至极,憋了半晌,说出一句:“我蝈蝈同意你做我蓝盆友。”

我心塞至极,要哭,嘴里回应:“我知道,你讲过一遍了。”

黑妹这才松开我,用蚊子样的声音说:“以后,我听你的。”

说完,自己先飞快地跑了。

这是撒子情况?

不行,我得去问问于菲菲,这种情况怎么解。

等到一点再开工,我就不敢和李楠亲热聊天,我怕黑妹吃飞醋,让她哥哥收拾李楠。

这担心不是没理由,厂里因为争风吃醋两个女人打架的事情不是没有,有好几个先例,这主要归功于电子厂里女多男少,两个女人喜欢一个男的,在车间里大打出手,抓头发扯衣服,非常难看。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李楠身上,我必须把这种可能杜绝在萌芽状态。

但品质检查跟我的工位挨着,不聊天是不可能的,白天都在睡,好不容易晚上有机会,热恋男女不说话,那还不把人憋死。

按照以往,说话都是小事,我俩还在工位底下搞小动作呢。

无奈之下,我找陈亮商议,能不能给我换个工位,比如焊锡什么的。陈亮很诧异,破天荒呀,后段流水线最懒的那个男人,居然主动要求干技术活了。

李楠也很诧异,问我为什么去焊锡,我着急忙慌,胡乱扯谎:“我想清楚了,一直干包装是没出息的,永远看人脸色,我要去学技术,把流水线上每个工位的活儿都干一遍,干好学精,也混个组长当当。”

李楠闻言很是欣喜,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鼓励,激动道:“加油!我支持你。”

去了焊锡,又跟陈冬个**毛挨在一起,可以尽情吹牛逼聊天,但有个不好,流水线对面就是黑妹,本来都在老老实实焊锡呢,看到我来,眼神里一抹异彩,仿佛我换工位,是特地为她而来。

对此我假装不见,冷面直对,就是要给她摆个冷脸子看看,哥不喜欢你,于其他女人无关。

焊锡这玩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看你想不想认真工作,想认真,十分钟就是高手。

焊锡的同时注意到,陈冬把剩下不多的锡丝揉一揉,用纸胶带裹着,放在旁边。

这举动吓我一跳,这狗东西在偷锡?

陈冬嘿嘿笑,“放心好了,大家都这么干,没人发现。”

我就操了,“保安那里怎么通过的?”

陈冬道,把胶带和手机装在一起,他用探测仪探我就把手机捏给他看。攒够一斤,拿出去卖,一斤二百块,够酒钱。

这才是真牛逼,我不服不行。

我在焊锡,杨思思也跑来凑热闹,“哇,阿宽你也焊锡?没看出来呢,来我看看,焊的好不好。”

装腔作势地看一番,嘻嘻道:“焊的真不错。”

等她走去别的地方,陈冬在我耳边低声道:“宽哥,杨思思对你发骚。”

说的我心头一凛,“莫开玩笑,她想杀我的心都有。”

两点五十左右,杨思思拍我肩膀,“阿宽跟我来。”

我有些懵,痴呆呆问:“干嘛?”

杨思思不耐烦地挥手,“帮我拿东西。”

莫名其妙,我以为是去搬物料,放下焊枪跟她走,结果是去了经理室,杨思思打开门,让我搬两个纸箱子。

我还奇怪,问是什么。

杨思思呵呵笑,“别问了,去了线上就知道。”

两个箱子不大,但也不轻,总共五十多斤呢。我双手抱着,杨思思体贴地问:“重不重?重了我拿一箱。”

说着上手,却不是抱箱子,而是摸我胳膊,眼睛则直勾勾地盯着我,满是水。

不是柳红那种楚楚可怜的水汪汪,而是苏妲己那种明显是要犯贱的春水。

我就慌了,不看她的眼,搬着箱子向外走,心里告诫自己,可能没好事,千万别上当。

回到流水线上正好三点,全体休息,杨思思把箱子打开,里面是苹果,给后段工人每人发一个。另外她还提着几瓶大可乐,很多一次性纸杯,给大家喝饮料。

这举动赢得所有工人欢呼,只有组长陈亮不以为意,甚至略带鄙夷。

这是典型的笼络手段,每个领导都玩过,早就见怪不怪。

苹果这东西在广东来说是稀罕物,比香蕉菠萝贵多了,五十斤少说也是上百块,甚至更贵,为了笼络人心,可见杨思思也下了本钱。

我吃着苹果,不禁猜测,是不是杨思思转性了?准备在后段好好扎根,要当个好组长了?

陈冬个**毛跟杨思思献殷勤,赞思思姐的苹果好吃,最好是能天天吃。

杨思思笑,“天天吃可不行,我的工资不够花,等哪天我要做了经理,就可以给你天天买苹果。”

说话间,很和蔼可亲,没有丝毫架子,完全看不出小肚鸡肠的样子,难道今天早上那副气急败坏是我的错觉?

然而杨思思的好评没持续半个钟,又开始原形毕露了,才三点半,她就不见人影,不用说,是躲在某处睡觉了。

我给陈亮点炮,“亮哥,大小姐又去就寝了。”

陈亮哀怨叹息,“算了,谁让她有个好舅,没办法的,今天白天主任给经理反应,经理也没**她,还教她晚上买点礼品来堵大家的嘴。”

我去,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嘛杨思思好好的给大家吃苹果,原来都是经理舅舅教的,这是明摆着袒护自己外甥女了。

太奸诈了。

陈亮长声叹,“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玩意,早知道那天不该冲菲菲发火,她还能多帮我几天。”

我听到话里有音,抓住机会表态,“亮哥,你看兄弟咋样?你要看得上,从今晚起,我就开始学习各个工序,我来帮你分忧。”

陈亮大喜,“你?你行吗?你愿意最好,真能帮我做,回头我跟主任说,升你做副组长。”

我立即回应道:“升不升职我不稀罕,能帮亮哥做事就对了。”

这话是当着好几个人面说的,个个眼睛看着我,鄙夷之有,佩服之有,张嘴嘿嘿傻笑者也有。

鄙夷的是全体精英员工,仿佛在说,就你那个**样,还想升职?

佩服的只有陈冬一个,这小伙是聪明人。

嘿嘿傻笑的则是黑妹,自从我来焊锡,这姑娘嘴巴就没合拢过,平均十秒钟就要对我笑一次,起先我还被她笑的害怕,其实看久了,觉得她的笑蛮纯真,挺可爱的,倒也没有那么可怕。

到四点,胖妞没锡丝了,要拿锡,陈亮让她在旁边匀一点,结果陈冬也喊没锡了,惹得陈亮稀奇,今晚锡丝用的这么快?

可不是嘛,大家都在偷锡,不快才见鬼。

陈亮挠头,给我派活,“阿宽,去,把大小姐叫来,叫不来人就把钥匙拿过来。”

我放下焊枪去,轻车熟路,过去用厂牌开门,进去就往地上蹲,招呼杨思思,“思思姐,起身了,老大要锡丝。”

说了两遍,杨思思一个翻身,嘟囔着:“好困,别吵行吗?”

我是真心日了狗,大伙儿都在流水线上黑水汗流,你在办公室吹着空调睡大觉,还要说好困?

是不是人?

我用手扯她衣服,“思思姐,起身了,老大要锡丝。”

杨思思眼都不睁,侧身躺着,轻飘飘道:“钥匙在这里,自己来拿。”说着,在自己脖子上一拉,挂着手机的彩带被拉出来,上面明晃晃的一串钥匙,落在她胸口。

我以为她会给我把钥匙解开,没想到,她又不动了,沉沉睡去。

我就煞笔了。

有这么困?

还是故意为之?

室外微弱灯光下,杨思思侧躺着,女性姣好的身材曲线完美呈现,尤其是腰胯哪里,弧度极大,很具诱惑力。而最吸睛的,则是她敞口三颗纽扣的前胸,能看到白皙的沟,看过去就再也挪不开。

山峰上,躺着我这次来的目标,钥匙。

我凌乱了,心跳的贼快,搞不清她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困吗?还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

我不敢轻举妄动,再次开口,“思思姐,醒醒啊。”

杨思思很烦躁,再次翻身,这次换了平躺,睁开眼看我一眼,又闭上,梦呓般地道:“哎呀,想要什么自己拿就是了,喊什么喊。”

如果说前面的信号不明显,那么这回的信号就是正儿八经的明示了,她让我自己拿?

看着眼前两个坚挺的小山包,我喉咙里咕咚声,最终还是克制住欲望,说了声得罪了,而后伸手,把钥匙取下来。

这期间,没碰她任何敏感部位,那怕是她的敏感部位距离我的手只有零点零一毫米。

不碰就是不碰,我要做个武二爷那样的英雄,不能坏在女人身上,传出去被人瞧不起。

拿了钥匙回去不要十分钟,杨思思回到线上,容光焕发,没有丝毫的困意,盈盈笑着,仿佛从未睡过。

眼见大家都在忙,她过来帮我分机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哎,阿宽,昨天来接你的那个人是谁?”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难怪杨思思忽然间对我好了,竟然是因为昨天下午在厂门口那惊鸿一瞥,她看到有人开着玛莎来接我,所以对我印象大变。

要不要这么势利呀姐姐,你好歹也是咱们三楼车间第一美人啊,能不能别这么见钱眼开?

不过,被人尊敬的感觉真的很不错,昨天之前,杨思思对我横眉冷对,咬牙切齿,可昨天之后,她就像换了个人,满脸的笑意,说不尽的温柔。

在这种奇异感觉的驱使下,我说出了我自己都感觉羞耻的谎。

“哦,那个呀,是我妹妹。”

说完脸臊的通红,人家霍美玉姓霍,我姓张,人在广东我在江东,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好意思攀这个亲?

说完赶紧加一句,“别乱说,李楠都不知道我有个这样的妹妹。”

旁边陈冬狐疑,“什么?”

我训斥,“不管你的事,别问。”

杨思思则哦了声,嘻嘻笑,“干嘛不给李楠说?”

问的我焦躁,面红耳赤,要爆炸,脑子思维都乱了,低声对杨思思说:“秘密,不要再问,问我也不会说的。”

杨思思说哦,果真不再问了。

同时,她对我也更好了,分机板的时候,身体会有意无意的碰到我,或者是弯腰的时候,肩膀会贴着我的背。

如此明显的暗示,我要是不懂,也白瞎了我最近以来在女人堆里混的心得了。

眼见大家都在忙碌,我装着手腕累,把手在工作台上活动,然后放下去,在众人目光所不及的地方,挠了挠杨思思的腰。

短暂的接触,甚至没有一秒,杨思思哎呦一声,千娇百媚,但未转头,依然在认真分机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这反应对我来说却是个晴天霹雳,心里只有一个呐喊:完犊子鸟,我这又是哪里招了一股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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