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春楼一夜听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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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一念间,我做出正确决定,再怎么急色,也不能对塔利雅下手,之前还把她定义为我的天使,我的女神,我的观世音。

我能把观世音按在床上么?

凡事都要有个度,花太爷说他曾给一个妹仔文了观世音,最开始他不想文,但架不住对方出钱多,又是熟人面子,勉强答应。文之前他沐浴焚香磕头,文完之后还大病一场。

至于那个妹仔,背着观世音卖了一个月就死于非命,这事不邪乎?

塔利雅救我一命,就是我的恩人,我当尊重。尽管隔壁浪声淫调,我不理他,去冲凉,用凉水刺激,把心里那股火压下去。

再者,小格子里窝了一天,身上味道古怪,是该冲个凉。

冲凉室门一关,自成一番小天地,隔壁炮声阵阵,极具诱惑力,撩拨的我心神不宁,心说反正没人知道,自己来一发,也好减轻心中那股欲念。

这才刚起了个头,炮管刚驾好,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声音不大,很有节奏的三声,吓了我个激灵。

这敲门声虽然我只听过一次,但也听出来,这是托尼在敲门。

难道这厮听到隔壁炮响,自己忍不住,也要上来找相好的?

没等我思索出个名堂,冲凉室门被推开,塔利雅闪身进来,迅速转身,背对着我,对外面回应。

两人对话我听不懂,凭猜测,塔利雅说自己在冲凉。

外面哐当两声,巨响,塔利雅发出尖叫,跟着大声质问,语调里还带着几丝斥责,但外面托尼并未停止,继续大力推门。

眼见情况危急,塔利雅脱掉上衣,又推开冲凉室门,把我放在外面的皮鞋拿进来,塞进我手里,搞的我万分狼狈。

本来是两手捂着,要去接皮鞋,一只手哪里捂得住,要是安静状态倒也罢了,偏偏刚把炮管驾好。

还没来得及羞涩,房间门哐当一声打开,托尼进来。

不用语言说,我跟塔利雅几乎是心有灵犀,她挡住冲凉室门,我则面对墙角挤好,这样就算托尼要打开浴室门看,视线盲区,他也看不到。

这是我的想法,转眼又紧张起来,如果托尼敢打开浴室看塔利雅洗澡,作为一个男人,他就没有冲动吗?门都开了,不进来放一炮?

若是那样,我躲在墙角又有什么用?这比我躲在床下小格子里还要糟糕。

思绪转换间,外面传来床垫推拉声,木板咯吱声,跟着是托尼的低吼,“克莱?(人呢)”

塔利雅怒气冲冲,回答却很小声:“贝莱~卡”(走了)

这一问一答,吓的我越发地石更,头毛根根直立,拳头也攥起,因为听不懂,所以惶恐。

隔着门,听到托尼恨恨的懊恼声,低声说了句什么,塔利雅给予同样力度的回复,跟着是大力关门声,走了。

虚惊一场!好险。

危险解除,塔利雅就要离开,出门前目光睄了我一眼,竟然给吸引住,脚都迈不动。

原来,刚才一番着急,浑身热血激涌,我做好拼命架势,竟然将满身桃花给逼了出来,此刻又是刚冲完凉,身上水珠滴滴,落在鲜红桃花上,越发娇艳。

桃花这个事物,本来就好看,尤其塔利雅来自暹罗,那个地方是亚热带,芒果菠萝一年四季不缺,桃子却是没有,普通人买桃子都买不到,更何况看桃花。我这一身桃红,出自粤港第一针之手,桃枝蜿蜒崎岖,桃红立体饱满,绣了个漫山遍野,男人看了都觉得美,更别提女人。

李楠柳红于菲菲都先后被我一身桃红折服,拜倒在桃花树下,塔利雅一个番邦女子,见识本来就小,突然见到这副美图,焉能不惊叹?

女子一见,眼就直了,步子都迈不动,盯着我胸口看,直到目光往下,看到我双手下的窘态,才面红耳赤,快速离去。

如此,我才算全身心放松,自己也缓口气,她要是再等个两三秒,我怕我忍不住,要给她在这小小浴室里就地正法。

洗完澡,再出去,两人都有些尴尬,但比之前的情况要好多了。之前听到两边炮声,弄的人心神不宁,现在听到炮声,已经无动于衷。

呃~这只是我的感受,撸前淫如魔,撸后圣似佛,大概就是形容现在的我。

塔利雅也乖巧,递给我两团卫生纸,指指耳朵,我便懂了,揉成团,塞入耳中,那些靡靡之音便减轻了许多。

即便如此,两人也尴尬,都不说话,时间非常难熬。塔利雅想了想,指指床,让我进入格子。

这是考虑到暂时我无法逃走,只能先躲。

这次又等了很久,怕是有三四个钟,不过没有先前难熬,因为隔壁两邻有人说话,是客人和小姐的对话,非常有趣。

尤其是右边东北口音的小姐,她接第一个客人发出赞叹:哎妈,哥你这玩意咋这么大尼~,这玩意快赶上牛的了。把客人夸的嘿嘿笑,完事还要发出赞叹,哎呀哥,你老厉害了,给妹子快干晕了都。哎哥,别急着走啊,妹儿对你好不?妹对你这么好,你不给妹儿奖励奖励?三十五十随便,下次再来还找我啊哥,妹保管给你伺候的妥妥滴。

等下第二个客人再来,她又是哎呀一声,哥你这玩意咋这么大尼~,比自来水管子都粗,这不行啊哥,你这玩意太大,妹儿我吃不消,你得加钱,加钱~

听这妹子说话像听相声,逗的我直乐,完全忘了自己昨晚差点被人弄死的恐惧。尤其是她宽慰客人时间短那几句话,“这有啥的,男人不都这样嘛,别计较二十秒三十秒的,二十秒你也给妹儿弄舒服了,我就不喜欢时间长的,王八犊子吃了药,干个两三分钟,可讨厌了,啊,那可不,三分钟那时间超标,谁受得了,要个个都干三分钟,我们还怎么赚钱,你说是不,哥,我给你按按摩,不另加钱。”

还有那些时间长的,过个十多分钟她就叫唤,“不行啊哥,你这样不行,你肯定吃了药,哎呀快出来吧,我肚子都疼了,再这样你得加钱,按时间收费,超过一分钟加十块,咋地?十块贵啊,那五块,五块可以吧,啥?五块你都没有?那你下去,你这人不行,你耍赖,那有吃了药找小妹的,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听她说话,浓浓的东北二人转风格,听得我忘了时间,就盼着她接客。说来也怪,这两边我算了下,还就她生意好,客人一个接一个。

左边那个姑娘就不行了,来个客人她就撒娇,人家是第一次做这个

奶奶的,起先我还觉得是梅姨过分,听多了才知道,这也是个骚到骨子里的货色,天生做这行的料。

后来我才知道,这发廊酒店里面的姑娘,都是一样的,她们极少会在某个地方呆长久,大部分都是半年转个场子,为什么?每个村镇的嫖客固定就是那么多,来来回回就那些人,半年时间基本上都把当地的姑娘玩了个遍,来来回回就那两下,嫖客没有新鲜感,时间久了也不愿意来,更愿意去别的村子找新鲜的。

如此发廊也赚不到钱,姑娘也赚不到钱,所以他们就会联系转场。

要知道,这各地的小发廊,是个小联盟,都是相互认识的,算是同行。这同行也竞争,也拼斗,但对外他们很团结,都是风门中人,遇到事情抱团上。

比如石坑村里这几个发廊,他们可以相互看不顺眼,但见了长平镇上的风门大拿,他们又都规规矩矩听话。

长平镇上的风门大拿自然是开酒店的那班人,他们才会和当地派出所分局建立关系,所以但凡扫黄,从来都是发廊这些小鱼小虾遭殃,那些酒店ktv则是雷打不动。

你扫你的黄,我卖我的春,谁不打扰谁。

发廊里面的姑娘被抓,老板被抓,如果有大佬保,人交钱可以回来,如果没有大佬保,那就呵呵了,去劳改所吃土去吧。

所以我们时常会在电视上看到,某某分局又成功抓获一批站街女,不用说,这些人都是要去吃土的,因为他们没人保,有人保的也不会上电视。

在柜子里躲了三四个钟,听到外面东北妹子和江南妹子聊天,“阿燕今晚生意好好,有六个了吧?”

“嗨,六个小活儿,你也不错嘛,搞了好几个老板。”

“别提了,肥油油的,一个靓仔都没捞到,不说了,去吃宵夜,吃完宵夜看看能不能捞到包夜的。”

听这说法,刷新我的三观,原来小姐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个个痛恨这个行业,还真有拿这行业当饭吃的姑娘。

她们说吃宵夜,我猜测,已经十二点左右。

塔利雅去哪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正想着,有人开门声,跟着是脚步声,一听我就知道,是塔利雅回来了,并且,还带着一股浓浓的炒饭香。

在这个时间闻到这个味道,不亚于洪七公嗅到叫花鸡,迅速勾起我的馋虫,心里赞美:塔利雅的伟大不亚于雅典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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