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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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扫黄行动是樟城公安分局领导亲自带队,现场发现有可疑行为人员全部带走,跑的快的妹子躲过一劫,那些没来得及被通知到的就遭了殃,被人串成蚂蚱推上车。

按照流程,去了分局还要调查,尿检,不沾毒的万事大吉,沾毒嗑药的指定完了,没有三个月半年是出不来的。

常大嘴打了十多个电话,愣是弄不懂他得罪了谁,情急之下把账记在丽湾头上,因为他就跟丽湾有仇。

据说最开始他想扑丽湾的老板娘,被拒绝后因爱生恨,就此结下仇怨。

当务之急是赶紧活动,找人说情,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按说,常大嘴跟分局的领导都蛮熟,不应该发生这种事,哪里想到,这次还有市里下来的检查组,突击的就是皇朝ktv。

常大嘴四处托人说情,问了好几个都说没办法,最后找到王汉,开口就是五百万,能躲过这劫。

这里面的说法是,花了钱,事情调查结果可能牵扯不到老板,无论结果多坏,都是营业场所实际负责人,也就是薛明武的锅,作为甩手掌柜的常大嘴,没有任何责任。

事情最坏就是场子暂停营业,进行整改,老板不会出事,过一段时间重新开张。假如不花钱,很可能这次常大嘴就要进去,因为负责人也是在他授意下进行的。

组织妇女从事有偿娱乐服务,三到十年不等。

区别不在于薛明武会不会咬他,被抓进去,想要什么答案就有什么答案。要知道,这时候东莞的执法队伍,跟2014年之后的执法队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

事实上,皇朝背景里面有石马派出所所长的股份,这是众所周知的,每家娱乐场所背景都有领导身影在里面,不然场子没法开。只是有些是大领导,有些是小领导,或者有些是领导的家人。

后来东莞扫黄,许多派出所领导被双规,都是后话。

王汉的背景更复杂,据说跟刘文辉一个档次,京城里面有人。所以常大嘴在镇上找不到活路的情况下,只能去抱王汉大腿。

五百万,不算贵。

王汉打了一通电话,说人没事了,不过店子要关一段时间,接受整改,整改完之后再开业。

常大嘴问整改多久。

王汉说,“春节前就别开了,春节后吧。”

一句话,让常大嘴心跌入冰窟。

皇朝就指着春节这段高峰期挣钱呢。

常大嘴找人保自己,我则接到分局电话,于菲菲打来的,让我带钱去赎人。

根据治安条例,卖淫女根据情节轻重处于五到十日拘留,处以五百到五千罚款,但大部分小姐都不会在里面呆超过一个晚上,她们急着出来赚钱。另外,收容所里面不是人呆的,女人宁愿花钱也不愿在里面受罪。

这也是东莞娱乐业发达的原因之一,因为卖淫不算犯罪,抓了放,放了抓,无非是花钱而已,所以底层的小姐并不怕警察。

当晚去赎人,价格要高,一人一万。

交了钱,人放出来,情形凄惨。

于菲菲还好,只是脸上粉掉了不少,杨思思就惨了,头发乱成鸡窝,脸上也是青红相间,说是在里面撒泼,不承认自己是卖的,被收拾了,苍蝇拍摔脸。

后面听经验丰富的前辈说,进去里面别说话,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老老实实,蹲一夜交钱走,废话多那是自找不痛快。

但这不算最惨,最惨的是皇朝暂时不能开业,两个女人都瞪了眼,这意味着,她们暂时失业,赚不到钱。

不过也没什么好伤心,这里又不止皇朝一家店,还可以去别的店。

回去后睡觉,我心神不宁,很毛躁,辗转反侧睡不着,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但不知道什么事。想的多了,就想来一发,去敲于菲菲门,于菲菲不开,说她睡了。

我隔着门请求,就让我进去聊聊,不干别的。

于菲菲道:“别玩心眼了,今天我好烦,别惹我。”

我想了想,给杨思思发信息,问她睡了么?没睡我想过去。

杨思思回:那你来吧。

这是我第一次去杨思思家里,她买的房子。按我计划,现在深更半夜的,过去无须多废话,冲个凉上床就对了,哪晓得,按下门铃,给我开门的是个三十五六的丰腴少妇,给我整懵了。

赶紧往后退,看门牌号,道歉,说自己走错了。

结果少妇笑:“你是阿宽吧,没走错,思思洗澡呢。”

我像傻逼一样呆住,眼睛不楞楞闪。

妇人腼腆地笑,自我介绍,“我是她妈妈。”

我就慌了,心乱了,口不择言,“杨阿姨好。”

妇人再笑,“我姓胡,思思跟她爸爸姓。”

瞧我这脑子,杨思思舅舅姓胡,杨思思妈妈肯定姓胡,我怎么能喊杨阿姨?

从面相上,杨思思像她妈多些,也是狐媚子脸,不过她妈的眼睛更圆,杨思思的眼睛则偏细长,虽然是小不同,两人的气质则天差地别。

她妈看上去明显要正派些,笑起来更阳光。

如此就尴尬了,进去不是,退也不是,人家还在笑着等,只能硬着头皮进。

进去后胡阿姨热情让座,倒茶,搞的我很拘谨,感觉不自在。偏偏洗手间里杨思思还在喊,“妈,帮我拿裙子,沙发上呢。”

我赶紧起身,裙子在我屁股下坐着。

重新坐下之后,打量屋子,简单的两居室,客厅面积不大,装修还算不错,地板亮黄,墙壁粉黄,布艺沙发,整个空间看上去蛮温馨。

胡阿姨送完裙子,开始从厨房端菜,笑道:“阿宽来的正好,饭刚做好。”

我去!这都一点了,吃哪门子饭?

眼看人家往餐桌端菜,我坐不住了,起身要告辞,结果杨思思一身清爽地从洗手间出来,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身上散发着沐浴露香,宛如出水芙蓉,看着我笑。

我正要说不打扰你们吃饭,杨思思一个箭步上来,迅速在我面上一啄。

如此,吓得我一个激灵。

那边胡阿姨正端着菜往餐桌上放,不用说,她肯定看见了。

我说嘛今天一直气不顺,感觉有事要发生,原来应在这,我要被杨思思算计。

这也太不像话了,直接就被坑了有木有?

我的脸色不好看,杨思思明白,面上扮可怜,“怎么,不高兴?”

“太突然了。”我埋怨道,甚至有些生气,“毫无预兆。”

这话被后面胡阿姨听到,呵呵笑,“我是想给思思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说,她也很意外呢。”说话间又端出两盘菜,热情招呼,“快坐,尝尝我们老家的腊肉,思思最爱吃了。”

杨思思不说话,咬着唇,既幸福又甜蜜,还带着小委屈,可怜祈求地看着我。

少妇还在后面叫,又过来拉我,命令式的语气。没奈何,只能坐下,如坐针毡。

四样菜,豆腐干炒腊肉,竹笋炒腊肠,豌豆炒肉,凉拌腐竹,饭则是蒸米饭。

我说好丰盛。

少妇笑,“本来下午要烧给思思吃,时间来不及,她七点上班,我六点才到,就留作宵夜了。对了,快尝尝,试试我的手艺。”

人很热情,夹菜到我碗里,腊肉贼咸,又硬,我吃不惯,因为我们老家是没有腊肉的。

但我还是要说,很好吃。

胡阿姨笑,“好吃就多吃,以后我天天给你们做。”说着自己咯咯笑,眼睛弯弯,盯着我看,看的我发毛。

“我就知道,这套房子不可能是思思一个人买的,她个小女孩有什么本事,哪里赚得了大钱。对了,思思不听话,没给你惹麻烦吧?”

这都哪跟哪?

我说没有。

胡阿姨就嗔怪,“还没有,回来脸上跟花猫样,是跟同事闹矛盾了吧?不用替她隐瞒,我知道,肯定是她的错,从小就要强,谁都不服,没少让我费心。”

杨思思不乐意了,“妈,多吃饭。”

少妇呵呵笑,不说了,不说了。

说不讲,没过两分钟,又问我老家在哪,多大了,家里几口人,父母安好?

听我说家里父母都在,还有两哥哥,少妇呵呵笑,感慨,“挺好,家里三个儿子,你还这么有本事,蛮好。”

我不接茬,埋头吃饭。

吃完饭就撤,杨思思这是个坑,我不能跳。

简单两口饭扒完,要走,被少妇拦着,“这就要走?那怎么行?坐着,我再帮你盛一碗,大小伙子吃那么点怎么够,晚上夜班那么辛苦。”

我推说不要,但推不掉,两勺子下去就给我堆了一碗。

“吃!小伙子别害羞,你们干机械模具的都是重苦力,我知道的,吃吧。”

我就稀奇了,问杨思思,“你跟阿姨说我是干机械的?”

杨思思立时尴尬,咬嘴唇,面上无奈。

少妇见状奇怪,“怎么?你不是干机械的?”

我想说我是拉皮条的,话到嘴边却不忍。

我是打工仔,杨思思是打工妹,我们来广东,都是想发财,想给家里减轻负担,想让父母享福。

我怎么好告诉别人说你女儿是做陪酒妹的?

我呵呵笑,“准确来说,我是模具设计师,画图纸的,不做苦力。”

瞬间,气氛融洽,少妇微笑,杨思思则吐舌头,调皮而欢快。

少妇道:“难怪,原来是设计师呀,难怪能赚这么多钱。哦,听杨思思说,你整天跟老外打交道?他们说话你能懂呀。”

“他们说中文。”

一顿饭吃的纠结,总算吃完,我要告辞,结果少妇又发话了,“晚了就别走了,思思说你们厂里停电,后半夜都下班了,早点睡吧。”

又道:“不用不好意思,我不是老封建,理解你们年轻人,思思爸爸走到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她长大,早就等着这一天,原本还担心思思找不到好人,今天见到,思思眼光还是不错的。”

这么说我就无奈了,这是真正把我当成思思男朋友了。

左右想想,还是走吧,还没迈步子,思思就推着我入卧室。

关上门,她面上浮现诚恳:“谢谢你!”

我尴尬而无奈,“不客气,我只是来算了,我还是走吧。”

“有区别吗?”思思眨眼,带着狡黠,“反正我妈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我心一动,是个这道理。

我走不走,她妈都知道,我已经睡过她女儿,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狐媚子脸笑着,笑着,忽然变的羞涩,扭捏着,靠上来,伏在我胸口。

这个女人最会骗人了,贪财爱虚荣,还会撒谎,真心不是好女人但是,她很漂亮,狐媚子眼最会勾人,我知道她不好,但我逃不开她的诱惑。

去他的吧,先睡了再睡!

如此想着,我变的凶猛起来,反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两步跨去床上,压上去,亲吻她的脖颈,嗅着她的发香,她的肌肤光滑柔软,散发这奶香,那是沐浴露的味道。

这个浪蹄子,她是故意的,她本可以不让我来,可是她不做声,故意让我在她母亲面前出现,让我替她做掩护,以告诉她妈,她没在外面乱来,她是正经上班族,她能买房,是因为她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

她是故意的,她在挖坑给我,好让我背上她男朋友,甚至是未婚夫的名声,这样,她就能长期绑着我,让我替她卖命,出生入死,她好在娱乐场里赚更多的钱。

她是故意的,她知道我要来,所以洗澡,把自己洗的香香,弄的柔软,她洗完澡穿裙子,里面上下都是真空,就为了方便我。

甚至是,我还没碰她,她就湿了,那种滑腻泛滥成河,怕是她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想到今晚要被我搞了。

如此想着,我疯狂了,红眼了,心里愤愤不平了,这个坏女人,我要好好的惩罚她。

我手忙脚乱地接触武装,她激动地娇喘,带着热情,帮我脱上衣,帮我解皮带扣,让我迅速膨胀在空气中。

根本没有过多废话,长驱直入,她发出满足的嗯哼,激动地颤栗

太久没做,三十几秒我就预感不妙,要出来,她感觉到,双手抓着我的腰,不让我逃离。

深深的挫败感袭上心头,我蔫了,像垂死的鱼,干瘪的蛇。

杨思思看着我,嗔怪地笑,咬着我耳朵说:“你多久没做了?这么快。”

我怏怏无趣,从她身体里离开,清理自己。

她从后面贴上来,舌尖游离我的脖颈,到我胸口,到我小腹,慢慢往下。

我预感不妙,有些紧张,有些胆怯,想逃离,却又期待,看着她的樱桃小口,那么性感,柔软,灵动,像调皮的鱼儿,在我周围游走,摇头摆尾,晃来晃去,忽然间行动,猛地一口,将我吞没。

我闭上眼,天空仿佛出现一道圣光,在吸引着我,让我灵魂出窍,往空中飘,越飘越高,越飘越远

这个该死的狐媚子呀,怎么会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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