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杀人者张桂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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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歪站在门口,吞唾沫,我从背后推他,他才跌跌撞撞进去,双腿直打颤。

我站在门口,很自然地伸手关门,并反锁,同时眼睛打量内里环境,内里四男四女,都在溜冰,此刻看到我,都是满脸稀奇。

冰这个东西,是目前市面上最毒的毒品,这玩意吃了后男人能金枪不倒,女人则化身为超级**荡妇,无论多坚贞的女人,溜完冰都像换了个人,变成毫无底线的动物。

比如有些老男人,在正常女人眼里明明很恶心,真的是看一眼都想吐,可溜完冰之后,再恶心的男人在她们眼里也是男神,她们会各种跪舔,奉迎,让对方肆意蹂躏自己。

和其他毒一样,这玩意用的当时爽飞天,试过一次就上瘾,但后果极其严重,能迅速摧毁人体神经机能,溜过冰的女人在正常情况下是行尸走肉,对任何事都没兴趣,再也感受不到快乐,只有溜冰才能有笑容,溜多几次,心肝脾胃肺就烂了,人也会瘦弱成麻杆,到最后,体质差到极点,一场感冒就会要了人性命。

三基是搞这类生意的,他自己都怕冰,不是万不得已,他不碰冰。

但娱乐场里的妹仔不同,能做这行的,三分之一人都有毒瘾,大部分是被动沾染的,鸡头为了控制更多的女孩为自己赚钱,他们会有意的吸引妹仔染毒,染毒之后就无自主思想,她们需要更多钱来维持毒瘾,就会更加卖力的工作,不会有背叛鸡头的思想。

所以讲,黄毒不分家,这才是风门行业最让人不齿的地方。

看看眼前的几个人,他们显然是行家,聚众溜冰,完了之后要做快活神仙,连陪溜妹都准备好了。

可惜,他们惹错了人。

我说阿歪,介绍下。

阿歪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猛哥,秦公子,辉哥,这位是阿六。”

四个人,有三个是目标,另外一个不用想,也不是好人。

我上前一步,张猛眯了眼,打哈哈,“这不是桂芳兄弟?怎么?来一口?”说着扬了扬手中冰壶,表情很是得意。

我笑笑,左手从背后抬起,直接一枪。

民用黑星,橡胶子弹,三米内打中正脸,同样是满脸花。

张猛的脑袋像是被驴蹄子踢了一样向后急躺,直接晕倒。旁边的阿六紧急起身,同样吃了两弹,一发胸口,一发肩胛,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啊,直接躺倒。

场子里女人全部尖叫,要往外逃,被我一脚一个踢回来,一声爆喝:“安静!”

四个女人全部抱头,蹲地,战战兢兢地呜呜,不敢抬头看。

正对面的秦浩是个小白脸,很帅,年龄看上去也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一身名牌,细皮嫩肉,韩版碎发头,手腕上的劳力士闪闪发亮,怎么看怎么高帅富,可惜现在被吓成木头人。

他的跟班闫辉则凶狠许多,人站起来,隔着桌子发狠,呼吸急促着,“你干嘛?你想干嘛?”

我用枪指着他,面上笑,嘴里道:“站着别动,别动我就不开枪。”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估摸着距离够了,右手从背后出刀,旋风样地快,一刀从他左肩斩下,划开脖颈口子,红液飚射。

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的秦浩立时疯狂,带着哭腔喊叫,“别杀我,我爸是局长。”刚喊完,同样是一刀从他脖颈掠过。

后面的阿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触地,身体筛糠样地抖。

这一刻,我想起武松,想起鸳鸯楼,武二爷怒发冲冠,鸳鸯楼里喋血案,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甚至是全家男女老少一个都没放跑。

我感觉这刻我是武松附体,快意恩仇的滋味真的很爽。

一刀要不了人性命,他们眼都还没闭上,躺在沙发上抽搐,眼神里都是恐惧。这样才好,这样才能听到我说话。

我说:“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用的,这个无可非议,可人家不给,你们就打的她满脸血,这就过分了,你们打她的时候,没听到她对你们说了什么?”

说着,刀刃贴上秦浩的脸,问他,“你听见她当时说什么了?回答上来,饶你不死。”

秦浩捂着脖子,口里啊呜啊呜喘,没有血水冒,证明没割破他的喉管气管,哭丧着脸回答,“她说,你们搞我,我老公会杀了你们。”

“回答正确!”我说,笑着,刀忍转移,贴到闫辉脸上,那厮脖子到胸口都被斩开,手捂不住,血湿透了半边身子,抬着头,眼神里满是惊恐,干巴巴地回答:“她说你会杀人,我没有动她,不是我打的。”

我再转向地上的张猛,子弹嵌入他鼻腔,嘴巴上面出现一个大洞,但未能打死,此刻人已经起身,半蹲在地上。

见我看他,忽然发力,猛地冲来,要扑我。

好男儿,不愧是负责小天地安保的,确实有几分凶,可惜他失了先机,面上一枪让他看不清眼前形势,空手跟我搏。

没有任何犹豫,右手狗腿刀奋力斩击,一刀下去半个脑袋挂在肩膀上,人如木桩子样地倒。

场面里的女人们全部大叫,捂耳朵,缩在一堆,哆哆嗦嗦,不敢看。

旁边的阿六挣扎着朝我扔溜冰壶,被我一刀格挡开,跟着向前跨步,短刀入他胸口,钉在墙壁上。

这回是彻底没了反抗能力,嘴巴徒劳张着,面上苦色,还要说出临终遗言,“你特么是谁啊?”

“去问阎王爷吧!”说完抽刀,他便软下去。

而后回头,往秦浩跟前走,那厮惊慌,捂着脖子叫,“你讲过的,不杀我。”

“是啊,可我反悔了!”说完,一刀横斩,从他喉管掠过,他再也无法说话。最后一个闫辉想逃,连蹦带跳,冲到门口,可惜太慌,没来得及开门,就被我从后面追上,一刀从后腰进入,人就失去动能,缓缓瘫倒。

阿歪早就吓的五体投地,跪趴在地,索索发抖。

几个女人也蹲在地上,不敢抬头看。

我在房里走一圈,看看周围环境,心里悲凉地笑。

我的人生算完了。

可男儿生来不应该如此吗?

想了想,拿起沙发上的垫布,揉成团,蘸着地上血,在墙壁上书写:杀人者:张桂芳是也!

这一刻,我终于化身为武二爷。

写完了,心头才感觉轻松,去旁边扯了女子衣服下来,将手上身上刀上血迹做个清理,但毕竟不妥。又去洗手间用自来水洗了一通,大体看的干净,这才准备出门。

临走前提了阿歪,再次叮嘱,“杀人者张桂芳,高一米八五,重一百六,浓眉大眼,身上有狼头文身,记好了吗?”

阿歪鸡啄米样点头。

我又道:“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日我放过你,日后你必然大富大贵,但你要说了我真相,那些富贵你就永远享受不到。”

阿歪再次点头,哭道:“记住了。”

而后松了阿歪,开门离去。

小天地走廊外,音乐声响,各种客人来去自如,欢喜如常。

回到樟木头,先回家换衣服,鞋底裤腿都是血,很碍眼。

入门去于菲菲先从房里冲出来,急躁大骂:“张宽你还是人吗?阿楠有那点对不住你,你要跟杨思思那样的贱人勾搭?那贱人有哪点好?论相貌,论人品,她哪里比得上阿楠?就算你要分,你不能找个好点的?你要找那样的贱货!”

骂着骂着,她住口了,看着我脱裤子,脱鞋,扔出带血的刀。

她慌了,懵了,呆呆地问:“你做了什么?”

我把自己脱光,赤条条立在客厅,平静说,“我杀了人,五条,以后必然死路一条,早晚的事。”

说完进浴室,开始调试热水。

于菲菲跟进来,站在门口,面色担忧,“你杀了谁?你干嘛杀人?你”

“我生气了,他们都是坏人来的,再说,我手上沾血少吗?”

热水从莲蓬头上下来,暖洋洋的,让我全身轻松。

我闭着眼,慢声说:“我爱阿楠,我爱她超过我自己,可有什么用呢?我踏上这条路,早晚横死街头,不是死在江湖人手里,就是死在警察手里,我能怎么办?回不了头。”

于菲菲沉默了,痴呆呆地看着我。

我说着笑,“其实我也很爱你,人家说真正的爱情,只会爱一个女人,不会再爱第二个,我说这是放屁,我就跟人不同,我是博爱的,我爱阿楠,也爱你,我能为阿楠去死,也能为你去死。”

于菲菲转脸,不看我,低声回:“我不需要你的爱,我有阿秀,他一样可以为我献出生命。”

洗完澡,换好衣服,我要出门,于菲菲在后面叫住,“你又要去哪?”

我回答:“跑路。”

于菲菲急了,“你躲在家里不行吗?”

“能躲到什么时候?看看情况再说吧。”

要走,于菲菲再次阻拦,“阿楠给我打电话了,她哭的很伤心,你不管吗?”

“哭吧,女人总是要哭的,不哭不成熟。”

“你给她回个电话呀,哪怕是骗她也行,你知道她有多伤心?”

“只是现在伤心而已,以后终究会过去。”

“她明天要来找我。”

“来吧。”我说,笑,“也正好告诉她,我是干什么的。”

走出门口,不忘叮咛,“如果有人问你张桂芳有什么特征,你就说我高一米八五,重一百六,胸口有狼头文身。”

出门先去医院,医院门口的尸体已经拉走,许多警察在忙碌,我迎着警察走,面不改色心不跳,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他们抓我,我就认了,人生活一世不容易,该我付出的,我要付出。

可是大家很忙,他们的目光掠过我的眼,稍作停留,又转向别处,他们很忙。

我走去病房,病房里面杨思思躺着,旁边是彩丽在陪床,其他人都走了。

见我回来,杨思思很惶恐,伸手抓我,要哭,嘴唇哆嗦着,小声问:“他们说,外面死了人。”

我笑,凑近她耳朵,低声答:“死的是孙忠,是我杀的。”

杨思思就哭了,只有泪花闪,不出声。

我摸着她的脸,笑,再说:“还有另外三个,都没放过。”

杨思思嘴巴咧开,发出猫样的细声呜咽。

我再笑,告诉她:“傻瓜,你不是喜欢喊我老公吗?既然喊了,我就要做点老公该做的事。”又道:“有人来问你,就告诉他,我高一米八五,重一百六,有狼头文身。”

又道:“我会消失一段时间,躲过了,还回来找你,躲不过,只能说我运气不好,不过我也不悔,为你这么做,是值得的,记得吗,我早说过,早晚有一天,我会为你搏命。”

杨思思终于哭出来,呜呜地响。

我低头,吻她的额头,吻她的唇,而后起身,离开。

一夜之间,皇朝ktv再次成为行业里的风头浪尖,相比于前一次的店门被扫,这次的雷霆报复就显得更具英雄色彩。

杀人者张桂芳是也,这八个字更是为江湖中人津津乐道,大家都知道,张桂芳是皇朝里面的打仔,之前并不出名,忽然一夜间名声鹊起,不过可惜,崛起的快,也陨落的快,因为公安机关是不允许这样的英雄人物出现。

整个莞城公安系统都进行通缉管控,要把所有叫张桂芳的排查。

公安调查结果显示,张桂芳是因为女人被欺辱故而杀人。但道上的行家则认为,为女人怒发冲冠只是借口,真正的意图还是常老板的指派,把整件事分析,女人被欺负?那是什么女人?那是陪酒的,专门卖的,她会在乎被人欺负?

借口,必须是借口。

再说了,张桂芳是干什么的?把店里的妹仔挨个问,但凡是姿色上佳的,那个他没睡过?如此博爱花心的男人,会为一个卖的怒发冲冠?

而且,所有妈咪鸡头都知道,张桂芳对杨思思根本没感情,公众场合公然戏谑,说杨思思胸小。

自然而然,为女杀人都是借口,这一切都是皇朝老板的指派。

于是,在正主儿没被抓住之前,皇朝老板先被关了进去,他是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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