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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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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证上的名字叫黄家俊,填这个名字的时候柳红问过我,她说:“你要不喜欢,你给取一个。”

我说:“随便了,我不在乎。”

柳红很为难,“真的,我可以跟你做亲子鉴定。”

我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我说:“就叫黄家俊吧,挺好听的。”

柳红的f级相当猛,自从被我打开通路,不停地溢奶,黄家俊一个人吃不完,用瓶子盛了,给他冻起来放在冰箱。后来新鲜的喝不完,冰箱也不放了,让医院里其他孩子吃。

左右各抱一个,孩子们叽咕叽咕,像小狼崽,那些产不出奶的婆婆,用艳羡的目光看着柳红,夸梅姨,“你运气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你看,这奶水足的,养个四胞胎都没问题。”

梅姨黑着脸,上去把别人家的孩子给扯下来,“够了够了,让孩子吸他妈的,不吸不行,不吸永远不下奶。”

旁边另个婆婆问,“你家的是怎么下奶的?我看昨天一白天都不下,睡一觉醒来这么多了。”

前面的婆婆呵呵笑,“你还不懂呀,人家爸爸昨天晚上来了呀。”

那婆婆啧啧叹,“咦,我儿子嘴笨,吸了七八回都不行。”

立马,病房里一团欢笑。

柳红眼神里满是骄傲,用手挠我手心,小声打趣,“哎,你去给他家帮帮忙呀。”

我呵呵,这柳红,也会开玩笑了。

顺产妇出院快,第二天下午就回家,回去后房间弄的很温馨,梅姨把窗户门都封了,不让见风,气温高就把客厅空调打开,让空调慢慢往卧室里吹。一切忙碌完,总算尘埃落定,柳叔找我谈。

要么,和柳红结婚,要么,就算了,以后也别再见面。

我点点头,想着那孩子的脑袋是尖尖的鱼头怪,说好。

缉毒组的队长姓陈,听我说了几个人名字,认同我的说法,但有异议,“这些人都是小喽啰,抓他们意义不大,大鱼在背后,很难控制。”

我道:“难控制也得控制,他们天天这样骚扰我,吓唬我,我还怎么做生意?”

高总也发表意见,“是啊,要以公民生命安全为重。”

陈队长道:“正是基于这点,我才建议不要轻举妄动,要抓,就一网打尽,把他们的网络连根铲除,不然就不抓,免得打蛇不死反被咬。”

高总又发表意见,“陈队长说的对,阿宽你要慎重。”

我很慎重,正是因为慎重,我才要和恶势力做斗争,毒品害人不浅,我不能让他们脏了我的店。如果你们觉得这事难做,我自己干。

陈队长有些生气,“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那就抓掉他们。”

“抓了他们容易,他们报复你怎么办?”

我起身,整理下衣领,正色道:“如果我被人打了黑枪,我相信人民公安会为我讨个公道,如果我有幸不死,我必然和黑恶势力斗争到底。我张宽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向黑恶势力妥协。”

陈队长惊呆了。

高总也惊呆了。

从缉毒队出来,高总送我到分局门口,笑:“黑恶势力?你这”

我翻白眼,“我这当然不算,我是在丰富人民群众生活,我这种人混的好,证明什么?证明人民群众生活好,温饱思淫欲,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老百姓要是吃不饱穿不暖,哪里会有我这样的生意兴隆?”

高总哈哈笑,“你这嘴呀,狡辩,现在不提大凉山里那些彝族人辛苦?”

我呵呵道:“那些事呀,我个小老百姓是没办法的,还得靠国家。”

六月末,我约了四五个下家来谈判,关于在我店里放人经营粉档的事情,可以经营,但有要求,收益我占三成,另外,安全问题你们自己把关,我不负责。

七月六号,赵灵芝从国外回来,我去接机,开了辆宝马525,是我新买的。

赵灵芝见了,幽幽道,“看来生意不错。”

关于我经营皮肉生意一事,我跟赵灵芝有过一场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越洋讨论,她的观点是斥责,说我不仁,明知这种事伤天害理,为什么要做?

我的观点则是,大家都在做皮肉生意,都在欺负妇女,我要维护她们权益,这也有错?

我只是个小老百姓,我不是市长,假若我是,我就可以大笔一挥,全东莞不许有小姐,我也落个好名声。但问题我只是个小老百姓,我能怎么办?

就算我是市长,市长说没说过扫黄?市长说过,结果呢?

02年莞城gdp是672亿,03年是947,今年呢?现在才过去一半时间,已经六百多亿,闭着眼估算,今年都有1200亿。

1200亿是什么概念?是千禧年的六倍,西部整整一个省份都没有这么多。这些钱意味着多少工作岗位?多少税收?你敢算?

而这其中,酒店娱乐比重占了三成。

还想扫黄吗?

好吧,说小姐危害社会,我想问问,烟草好不好?会不会伤害人身体?为什么国家不禁烟?明知道是害人的,他们就是不禁,知道烟草一年给国家带来多少亿的收入?

我们现在有很多人在贫困线下面挣扎,国家要救助,哪里来的钱?

别用你们女人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现实是残酷的,那些妇女在受苦我知道,所以我在帮她们,我要把她们联合起来,统一起来,让她们有尊严地活着,让她们的钱能流进自己口袋,而不是被那些烂仔白粉仔坑害,被酒店老板抽走。

你可以去看,有佳丽,有公主,也有站街女,她们档次不一样,公主们高高在上,站街们兮兮可怜,但要搞清楚,站街们也曾年轻过,也曾美丽过,只是她们的钱被人坑走,她们老无所依,才会拖着疲惫的身躯去站街,在冷风里忍受白眼,去接待那些老男人,三十块,五十块,只为一口饭活着。

看现在的公主们多潇洒,但终究,她们也会沦落为站街。这是个魔咒,绝大多数的妇女卖到最后,除了一身病痛和负债,别无所有。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谁能解决?

就算全国大范围扫,也只是扫一阵,不要几天,她们又死灰复燃。

说东莞多,东莞有名,全国哪里没有?京城天子脚下又如何?他们玩的更疯。自古到今都是这样,不单单是中国,全世界都是一个德行。

你在美国读书,美国好,是天堂,他们就没有站街和流莺?他们就没有毒品大麻?他们似乎还更严重些吧?

至少,国内不会有神经病突然拿枪对你射击。

所以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假若你有更好的办法能帮助她们,就说出来,如果没有,请你闭嘴,我按我的方法做。

这是我人生中最精彩的一场辩论,我一个伪高中毕业生,驳的女博士无话可说,最后她说,“我暑假回来看看,我要出个报告,看看她们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我去接她,把自己打扮的潇洒帅气,并很俗气地拿了一盒玫瑰花,给她送上。

她说谢谢,很客气,冷冰冰,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开车回莞的路上,她拿出录音笔开始采访,“冒昧地问,你做过那些人的生意吗?”

我如实回答,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就是发廊妹,我把她从发廊里救出来,眼下她生活的很幸福,孩子才出生没几天,过阵子能喝满月酒。

她再问:“所以你对她们的了解,都是真实的?”

我只能说,“真实与否,只有去问她们,我现在做这行,我的回答不准确。”

赵灵芝再问:“那你有想过,有天会爱上她们中的某一个?”

我就笑了,“不可能的,爱上她们是绝对不可能的,尽管她们人很好,漂亮温柔,讲话又好听,个个都是人才,我超喜欢跟她们一起玩,但是爱她们,呵呵,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所以你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看的很淡?”

我想了想,回答:“也不对,其实我是很保守,很封建的,我自己虽然做这个行业,但我从来不会对她们有哪方面的需求,我理想中的伴侣,她干净纯洁,像白莲花,当然,作为回报,我也会保持自己洁身自好。”

赵灵芝撇嘴,“你整天在女人堆里,会洁身自好。”

“我更正一下,尽管这么说可能会让你不舒服,但我说的是实话,像你这样的女人,才能称之为女人。像她们,我一般称之为工具。如果我是开饭店的,她们就是锅碗瓢盆,是桌椅板凳,是给我赚钱的工具,试问,我怎么可能跟一堆工具产生那种冲动?”

“所以其实你心里很鄙视她们?”

“又错了,我是怜悯,觉得她们不值,本来是好好的人,结果自甘堕落,变成别人的生财工具,我当她们的面也是这样讲,我说她们贱,是工具,那又怎么样?除了给她们胸口插刀子,对她们毫无帮助,刺痛她们只会让她们哭,又不会让她们变的自强自爱,真正的想帮她们,那就让她们多赚钱,赶紧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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