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鸭子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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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怔楞的看着我,深邃的眸光里暗流涌动。

我故作轻松的挑了挑眉,“怕我吃了你?”

他这才垂下眼帘,低头覆上我的嘴唇。

两唇相碰的那一秒,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金主是属于对我特别敏感的人,一般情况下只要我穿着暴露一点他就会起生理反应,心思重的时候得有肢体接触他才会勃发,就像刚才,他分明看到我裹着浴巾却没有一丝反应,说明他心不在焉。

我没打算挽留他,只是想满足内心弱小的虚荣心,渴望从他的回应里得到不会抛弃我的答案。

事实证明他对我的热情并没有因为他老婆的到来而有一丝一毫的衰减,他还是会捧着我的后脑勺吻我,还是会去舔咬我的耳垂,舌尖略过我耳蜗的时候还是会搂紧我的腰迫使我的胯骨贴紧他的勃发。

他将我的脸埋在他的肩头,硬如磐石的某处抵着我的敏感,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他的律动。

在性爱方面,他的克制力其实很弱,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意克制,在外面的时候,只要他想要,无论是在车上,还是洗手间,甚至警察局,他都会不顾一切的要我。

但现在,他在隐忍。

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不知是心疼他,还是心疼我自己。

浴巾在我胸前摇摇欲落,他忽然伸过手,我以为他会想以前一样扯开,没想到他是给我重新拢回去。

这个动作刺激了我,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他。我攀上他的脖子,疯狂的吻他。

他有些惊讶,身子明显僵硬了许多,但很快他的气息便和我融为一致,我们从衣柜吻到窗前,又从窗前吻到沙发,最后到床上,他终于掀掉了我的浴巾,手指毫无预兆的挤进了我的身体。

有种身心俱满的感觉,我舒服的呵了口气。

他蠕动着手指,刚刚有了节奏,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停顿了一秒,继而加快了速度。

我忍不住吟哦出声,门外传来肖琴的声音:“浩森在吗?”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手指连同他温热的舌尖一起倏地从我口中抽离。

他翻身下地,抓过床上的毯子盖住了我的身体,然后在我额头落了一吻,便转身去开门。

我看见他白衬衫的肩头有一抹淡淡的粉色唇印,我想提醒他,可门已经被打开了。

肖琴的声音变得清晰,“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房间的淋浴头坏了,你要是你好了的话,就下来看看吧。”

淋浴头坏了不呼叫服务,却上来找他,明显是奔着捉奸来的。

金主只将门打开了一点点,他的身体挡住了肖琴的脸,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

肖琴探了探头,我下意识的缩了脖子,听见金主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她睡了,我们走吧。”

他拿了衣服,转身看了我一眼,关了灯,接着便是咔哒的关门声。

一室的旖旎全部被他带走,只剩满屋子的消沉。

微信群又堆积了几十条消息,白芹还在刷着屏,“情况怎么样了?”

燕姐说,“估计还在处理。”

我发了个难过的表情,白芹的消息立刻追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回了句,“什么都没发生。”

白芹觉得很惊讶,燕姐却说在她意料之内。

白芹不能理解,原配和情妇同台,不可能不发生点什么。

燕姐说,她接触过肖琴,她知道肖琴不是冲动的性格,“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邱局长来香港的事本来就被人关注,就算她再想撕逼也得找个没有人知道的时候。”

白芹说,“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会趁老邱不在的时候去搞晚晚?”

燕姐:“很有可能。”

白芹发了个‘操’的表情,然后叮嘱我一定要小心。

我说我明天就回去了,白芹说我怂,我不反驳,燕姐懂我的‘怂’不过是不想徒生事端,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不怂’的资格。

我有什么底气去跟正牌斗?

将近凌晨的时候,受到金主的短信,说没有明天白天的航班了,只有晚上九点的,但他不放心我晚上一个人回去。

我想了想,回了个没事。

半小时之后,航班信息发了过来,附加一句,“到时候我让大康去接你。”

我想说不用,字都已经打好了,还是删掉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没有意识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金主没有叫我吃早餐,一条短信都没有。

他应该是去陪老婆了吧。

洗漱完之后,简单的化了个妆,白芹的电话突然打进来,说她到香港了,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结果真的发了定位过来。

我打车去了尖沙咀,远远就看见她站在夜总会门口抽烟,她一身浅灰色休闲套装搭配白色帆布鞋,看起来比平日性感装扮的她更显朝气和活力,乍一看还以为校园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我问她怎么一声不响就跑过来了,她说刚好有个老客户在这儿,过来赚点外快,顺便看看我还能不能行。

我说我真没事,她笑着说,“跟我进去我就信你真没事。”

又是夜总会,我说,“你明知道老邱不喜欢我去进这种场子。”

白芹咋舌,“还老邱老邱呢,你们家老邱现在在陪别的女人。”

我咬着下唇,无力反驳。

最后我还是跟白芹进去了,香港的场子跟大陆的还是有点区别的,首先是不标准的普通话,一进门就有一排年轻又养眼的帅哥朝我们热情的喊‘靓女’。

我好像意识到什么,转眼看白芹,她挥着手机,跟别人打招呼,我才知道她口中的‘老客户’是个女人。

年纪比我们略大一些,三十左右,穿着比较性感,一头披肩的长发瀑布般挡住了胸前白晃晃的春光,她朝我点头笑,用粤语问白芹,“你朋友啊?”

白芹说是,那女人笑着问我,“第一次来吧?这么拘束。”

我点了点头,白芹替我回答,“她男人管得严。”

“男朋友?”

我摇了摇头。

“老公?”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头。

“那怕啥,走吧,跟我去包厢。”

白芹管那个女人叫洛姐。洛姐应该是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平时都以老客户的身份自居,而这家夜总会正如我所想的,是女人找乐子的地方,也就是鸭子集中营。

夜总会面积不大,两个包厢都不如‘天上人间’一个包厢大,装修也没有那么豪华,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量贩式KTV,可是上班的男公关却很多,光是门口一排起码就十个了,个个年轻帅气,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小鲜肉类型。

洛姐说,自从港深通关后,香港的夜总会市场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大批的本地客北上消费,客源流失严重,很多夜总会撑不下去都关门了。这里也是由一开始的整栋变成现在的两层。

“我们这里的小哥不仅长得好,技术也好,只要你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保准让你欲、仙、欲、死。”洛姐将最后的字节说的暧昧,她拍了拍手,门外进来六个男公关。

“今天心情好,给你们打折,买一送一。”

我转脸问白芹,“还有谁?”

白芹挑眉,“麻雀儿。”

在我的印象中,麻雀儿不像是会流连这种场所的人。

白芹说,“你懂啥,人之初,性本色。”

我竟无言以对。

对于白芹我是了解的,她平时其实玩的挺大的,找鸭子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清粥小菜,连正常都算不上。

我记得她跟上一任金主散伙就是因为找鸭子的事,那金主好像是某集团高管,在微博上小有名气,有一次他出去开会,白芹直接找了两个鸭子去公寓,结果那男的会议临时取消了,半路又折返回去,打开门就看见活春宫图,气的将白芹绑在床上用皮带抽,到现在她身上还有没消掉的疤痕。

白芹玩鸭子有个原则,只舔不做。她说鸭子不干净,她说得病。

认识我之前她有个姐妹儿就是玩鸭子上瘾,跟各种鸭各种交,后来身体不行了,一那个就痛,去医院检查,各种妇科病,还感染了高危HPV,医生建议她禁欲,但她禁不了,觉得戴套做就没事了,结果病变成了宫颈癌,才二十几岁人就没了,多可惜。

她的死对白芹的打击挺大的,很长一段时间白芹都没找男人,后来被燕姐逼着出台,认识了林导,这才死而复活。不过还是养成了很多好习惯,比如多戴套、勤检查、不群P月工交等。

白芹说,“你就随便挑俩儿,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口活儿好到你想不通。”

我承认她们说的我有点心动了,但还是会有所排斥。

白芹见我无动于衷,便直接脱了上衣,随手扔在我脸上,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姐妹儿先给你打个样儿。”

她躺上床,伸出葱葱玉指微微一勾,过去两个少爷,捧着她的脸就是一记深吻。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未免也太露骨了吧。

我最大最大的尺度就是接受一个鸭,多一个都不行,更别说当着朋友的面了,就算是当着燕姐的面我都放不开。

白芹却很坦然,她甚至能一边享受一边刷微博,我不行,只要我注意力不集中,我就会觉得所有的触碰都是负担。

眼看着男人的手摸进了白芹的裤子里,我刚准备转身,就被人从身后拥了住,直接吻上我的脖颈,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心底的那团火瞬间爆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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