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人体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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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她去警局干什么?

我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又搞了什么事情被‘请’到警局了,问了邱浩森,邱浩森只淡淡的回答,“不认识。”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我发现根本不是往我家的方向,“你带我去哪?”

邱浩森面无表情,“你那儿已经不能住了,三爷的人一定会二十四小时盯着你,只要你一回去,就是送羊入虎口。”

我沉默了,邱浩森继续说,“你有什么一定要用的东西,我让琴妈去拿过来。”

琴妈……我当然明白他要带我去哪。

“我不想回那,我可以去跟白芹住。”尽管我内心并不愿意去白芹那儿,单如果白芹真的要去澳门的话,我可以在她那儿借住几天。

“你觉得白芹能保护你?”

“你不是派人盯着的吗。”我据理力争。

邱浩森抿了抿唇,淡淡道,“为什么要浪费警力?”

拗不过他,我便只好沉默。

到了熟悉的院外,远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邱浩森过来替我拉开门,直直的站着,等着我下车,无奈之下,我只好往里走。

他一声不吭的跟着我,眼观鼻鼻观心。

琴妈将做好的饭菜全部端上桌,看着餐桌上准备的两副碗筷,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邱浩森,他要留下来跟我一起吃饭?

要知道,他留在这儿吃饭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每年只有我生日的时候,他才会抽时间陪我吃一顿饭。

我曾数次亲自下厨,为他做好了羹汤,可最终只是在无尽的等待之后又全部倒进垃圾桶。

所以我不爱做饭。

但我也没怪过他,因为我知道,他的家里还有另一个人在等她,不仅仅是他老婆,还有他女儿。

“邱先生,晚小姐,你们先吃,厨房还有个羹,我去看看。”琴妈退回了厨房,将餐厅的一角留给我和他。

邱浩森松了松领带,等我落座后才在我对面坐下。

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我爱吃的,琴妈说这是他特地交代的,不知道该不该欣慰,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居然还知道我的口味和喜好。

“喝点酒?”他开口建议。

扫了一眼餐桌上已经打开的红酒,我点了头。

晚上我喜欢喝点红酒,以前跟吴磊分手的那算时间睡眠质量很差,喝点酒有助睡眠,而且也不容易做梦,后来就一直有这个习惯,所以我住的地方,从来都不缺红酒。

我忽然想到了曾煜,他把我之前的红酒全部扔了之后,换了新的一批,每一瓶就成千上万,价值连城,以至于我有些时间没开过红酒了。

邱浩森替我斟了小半杯,又给自己倒了一半,举手投足间风雅绅士。

“之前送你的那套房子。”他举起酒杯,忽然开口,“因为不能直接过户到你名下,我已经让人变了现,会分期打到你卡里。”

“不是说分手之后,所有的都要归还给你吗,那个房子,我不要。”拿人手短,要了他的钱就势必觉得亏欠他,以后他若是在提出什么要求,我也没办法拒绝。

“那是威胁你才说的。”邱浩森眼底终于有一丝波动,“你觉得我真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

“是不是都不重要,现在对我来说,你只要公正无私就行,毕竟我们只是警察与公民的关系,不是吗?”我有意提醒他,他则陷入了沉默。

琴妈端着羹上桌,彻底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们都各怀心事的低头吃饭,谁都没再开口说一句。

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说是抓到了一个地下场所,当时我听得模模糊糊,后来听了燕姐和白芹说了,才知道那是个SM主题的地牢组织。

SM地牢最先在美帝那边兴起,世界上最有名最私密的BDSM地牢就是曼哈顿的潘多拉宝盒,起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首饰品牌,经过燕姐介绍之后我才知道,那究竟充满了怎样的诱惑。

布朗克林也有个著名的欲望地牢晚餐聚会,为客人提供‘人体盛宴’之类的服务,最特色的项目就是人体烛台滴蜡。不管是布朗克林还是曼哈顿,这样的场所都采取的私密会员制,非VIP会员以及非自愿的情况下根本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次警局扫到的这个地下场所几乎是照搬了美帝那边的模式,连主题内容都几乎是一模一样。

燕姐说她跟那个会所老板认识,那老板本身就是从国外回来的,自己就是个S,M忠实爱好者,在圈内有个称号叫‘皮鞭女王’,白天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女强人,晚上脱了衣服,拿起皮鞭,享受最原始的狂野和性感。

“还记得那个‘一血收割机’吗。”燕姐问。

我和白芹点头,白芹脸色都变了,我知道那次的出台给她留下了不好的记忆。

燕姐说,那个徐总就是那个会所的VIP会员,他喜欢玩儿人体烛台,就是通俗的滴蜡,女人脱光了躺着,直接在嫩白的皮肤上点蜡烛,然后将食物调制在女人的腹部,就着灯光用餐。愿意做烛台的女人要么就是很缺钱被逼到了绝境的,要么就是真真实实愿意享受滴蜡过程的。

徐总玩过一次,花了数十万,最后给那个姑娘下面的毛烧光了,不能送医院,怕被查到,赔了那姑娘二十万吧,然后徐总就对滴蜡上瘾了。上次带白芹出台,他觉得白芹玩的开,也玩得起,就对白芹提出了那样的要求,谁知白芹拒绝了,还给叶连硕背后摆了一道。

这次‘欲望地牢’被抓,所有在档的VIP会员都要接受调查,徐总可以说是在劫难逃。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燕姐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警方的消息,说是上头下了命令,那个场子封不得。

白芹问是不是‘皮鞭女王’背景太硬了,市局的人都不敢动了。

燕姐说不是,因为那个会所本来就只有权贵才有资格加入会员,三十多个会员里,有政府在官的,有商界名流的,还有几个公众明星,无一不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这事儿一旦被曝光,牵扯到的势力太多了,不是区区地区警方能够得罪的起的。

某C姓男星在YZM事件之前,就是这家会所的高级VIP会员,他和‘皮鞭女王’也有不深不浅的交情,据说还一起那个过。

白芹对‘皮鞭女王’表示好奇,甚至还想去‘欲望地牢’感受一下。

燕姐嘲讽道,“你连滴蜡都不敢,还想去感受?一鞭子抽到你屁股上,皮开肉绽的滋味儿你受得了?”

白芹表示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觉得这是一种享受呢,尤其是那个滴蜡,妈呀,当时那个徐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把红蜡烛的时候,我特妈差点吓哭了。”

燕姐啐道,“怂!”

麻雀儿跟道:“怂+1!”

我跟道:“怂+2!”

白芹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去澳门吧,我对澳门桑拿更感兴趣。”

燕姐却不以为然,“你觉得澳门那边尺度更小?别说其他玩法了,单单一对一上床,就有的你受。欧美人的尺寸你看着过瘾,真的做起来,你未必禁得住。”

白芹哈哈笑着,“那晚晚每次和曾煜做的时候,不是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得,话题又绕到我头上来了。

我又一次有了退群的冲动。

麻雀儿纠正白芹,“那不叫‘折磨’,叫‘爽’。”

在麻雀儿进群之前,里面就只有我和白芹、燕姐三个人,她们知道邱浩森不喜欢我们聊这些话题,都很少在群里谈话,都是出去吃饭喝茶的时候当面聊,跟邱浩森起冲突之后,她们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我想起曾煜的话,说我们女人成天在背后聊这种话题,他说这话的表情和神色在我脑海中变得清晰。

最近想他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他刚走一天,我就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恍如隔世。

可能这就是燕姐口中的‘走心’。

我对曾煜,真的动心了。

白芹说完之后见我没有回应,又说,“我昨天又梦到曾煜了,这次他的脸很清楚,只是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一些。”

燕姐说,“白芹,我可警告你,朋友妻不可戏,曾煜现在是晚晚的,你可别再动什么歪心思。”

白芹发了一连串省略号,然后说,“真的没有,一个杜恒就够我受的了,我哪有闲情逸致去想别人,我真的有梦到,而且,昨天,梦里的求救声更大了,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依稀还听到有人哭。”

麻雀儿突然插话,“为什么求救,场景呢?比如火灾,爆炸?”

麻雀儿这么一说,白芹立马回道,“对,火,有火,好像是一个女人被火困住了,曾煜救了她!”

那一瞬间,突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从我脑子里闪过,我问燕姐,记不记得七年前某小区发生过爆炸事件。

燕姐见多识广,阅历也比较丰富,七年前她已经对这个城市很熟悉了,那样的事件即便被警方销毁了资料,一些老居民应该有所耳闻。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燕姐回复,久到我以为她去忙了没再看手机消息,她突然回复,“怎么会突然问起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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