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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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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阑珊这样想着,打道回了城郊的那个院落,烧了热水好好梳洗了一番,对着镜子一看,果不其然,她的眉心之上已经有了白发,虽然不多,但也够引人注目了。看来师父的功力应该比她高深很多,她记得师父是七天之后白头发才有她现在的那么多。她现在只不过是三天而已。看来为了自己的小命还得去皇宫走一遭把血莲子找到。

不知不觉间,午夜时分到了。天阑珊即使是见过师父的症状,可现在痛到自己身上,她才知道那些时日师父一个人独自忍下了多少的疼痛。

心口好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一点一点啃咬着心脏一样。天阑珊几乎是蜷缩在地上,汗水大颗大颗的掉,她的头发已经黏在了脸上,巴掌大的小脸因为遭受巨大的痛苦变得有些扭曲而苍白。

这才是白头翁毒的真正威力。在出现白发的那一天,就意味着从午夜时分开始要承受万蚁噬心之痛,直到日升月落之时,痛楚方才消失。如果是忍过去了,白发就多了一些,离死亡之期更近一步。若是忍不过,就是神志不清自尽身亡。相传中白头翁毒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到白头,因为都忍受不了万蚁噬心之痛而自杀了。哪怕是现在的天阑珊,她都想自己结果了自己,只为不再遭受这种痛楚。真的,很痛啊!原来师父那个时候遭受的就是这样的痛吗?

深夜,寂静的院落里传来女人痛苦的嘶吼和发狂的砸东西的声音。

此刻的相府仍然灯火通明。严恪坐在相府地下室里,入眼周围全是各式各样的刑具。离他不远处躺着昏过去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皆是容貌上乘,从穿着看出他们的家世不简单。只是在南晋,哪个不简单的家世能和相府相提并论呢?

严恪坐在椅子上,盘算着如何处理这两个把他的相府夫人卖到天香楼的人。即使他们已经和离了,只是严恪还是忍不住想要为她讨回公道。突然心口莫名一痛,好像针扎一般,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般。

阴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两盏微弱的烛火跳动,晕黄的光打在森冷的墙壁和刑具上,却是说不出的诡谲阴森。像是地狱般可怕。

“啊!”地上的女子幽幽转醒,一见到周围的刑具和阴气森森的环境吓得尖叫起来,惊醒了昏倒在她身畔的男子。女人连忙躲进了男人的怀里。

“婉婉,你莫要怕!我在这里!”男子来不及看清楚这里的环境,眼里心里全是因恐慌而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子。

严恪这才抬起眼来,隐去心底的不安,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翩翩君子也不过如此,“两位可真真是鹣鲽情深呢!”

“你…你是谁?”

“噢?认不出来吗?没关系。”严恪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但在这透露出地狱般诡谲气息的地方反而没有半点温柔,更像是诱人堕落的恶魔。“反正,你们终究要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你是…严相!”

“被认出来了吗?”严恪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那你们倒是同本相说说,你们拐卖本相的夫人,本相该怎么惩罚你们呢?”

男人神色一变,立马揽下所有的罪责,“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同婉婉没有半点干系!”害那位姑娘虽不是他的本意,但却是他把那姑娘绑来又下了药卖到了天香楼。他愿意承担责任,只求祸不及婉婉。

“相爷!相爷你救救我,我是被他挟持的!我是无辜的!”女人反应过来,立马哭着推开了抱着他的男人朝着严恪的方向跑去。

男人的表情一怔。他爱的婉婉,何时竟变得这般陌生了?

严恪的笑意依旧,只是不知为何太阳穴却始终突突的跳。而在那女人扑上来的一瞬间,隐在黑暗的谷雨出手了,一脚将那女人踢了回去。

严恪扶着额头,他心中不好的预感究竟是什么?他盘算了一下最近重要的人和事,一共三样。一,太后登基,二、武昭帝的安危,三、和亲公主。可是思来想去,太后登基已经昭告天下,民众并无明显的反对,太后身边本就高手如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武昭帝在皇宫,若说唯一想杀他的就是太后,但为了名正言顺的登基太后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做出弑君一事。而和亲公主,相府戒备森严,也难保不会出事。

严恪这样告诉自己,他应该去看一下东兴公主,然后起身吩咐道,“谷雨他们交给你处理了,生死不论。”说着,严恪转身走出了昏暗的密室。

七拐八拐,严恪出了密道,却是天阑珊原本呆的房间。此刻这个房间空无一人,自从天阑珊走后,严恪就把房间搬到了这里,却吩咐除了日常的打扫之外里面的东西不能动一分一毫。虽然他表面上不说,但底下的人都明白相爷这是在睹物思人。

严恪出了房间,去新房看了一眼,东兴公主仍然坐在床上,姿态不变,仪态都是一等一的高雅华贵。既然东兴公主没有出事,严恪心里原本应该松了口气的,可是心里的那份不安却越发的扩大。

因为除了最近重要的人和事,他有一个一直很重要的人。

严恪当下不再犹豫,“谷风!”

“相爷。”无人出现,却从某处角落隐隐听见回答。

“派人去查天阑珊的下落。”严恪终于是狠下心来,谷风和谷风身后的手下是他留在手里的最后一张牌底。平日里谷风随常伴身旁,却都隐去了身形,世人只知相爷身旁有护卫谷雨,却不知还有暗卫谷风。

“是。”空气中飘荡着轻轻的回答,却不见任何人影。

而另一边,天阑珊蜷在地上,脸色苍白,发丝黏腻,昨晚刚刚换上的一套衣服硬是被汗给湿了个透。她眼角微垂,看着从窗棂倾斜而入的阳光,第一次觉得天亮这么难熬,也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清晨的阳光。

“你!你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天阑珊迷糊的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然后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她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一直在打架。是谁?

“晨曦!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真的是好温柔的声音!天阑珊睡过去这样想着。

天阑珊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日上三更了。她现在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好像昨晚的疼痛还在体内作祟,好像自己动一下就会再次感受到万蚁噬心的痛苦。天阑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今晚还会继续。那师父呢?这么久又是怎么熬过去的?

“你醒了。”

天阑珊感受到一只手搁在她的脸上,那温柔而熟悉的目光让她的眼神逐渐聚焦,入目的却是一张再温柔不过的脸庞,漆黑的长发如墨飘散,漂亮的桃花眼里蕴藏着十里桃花,灼灼妍妍。

“相爷!”

天阑珊下意识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笑什么?好点了吗?”

听着关心的话语,天阑珊觉得自己好似做梦一般,随即她想起什么,不由轻嘲,这可不就是做梦吗?相爷早就娶了公主,两个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又怎么会来到她的身边呢?只是,是梦也好啊!

“看见你真好!”

天阑珊的话语透着无比的欢欣,一双大眼睛里全是严恪的身影,苍白的小脸也因为心情的愉悦而有了些许血色。

“你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温柔的笑着,但她分明感觉到了他的怒气,他是在关心她吗?天阑珊甜甜的笑了,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拉着那人的手,看着那人震惊的表情,轻轻的说,“严恪,我没事。”

半晌,天阑珊听到一句轻轻的叹息,其实明明是严恪在叫她的名字,她却觉得他的语调太过像是一场咏叹。她听见他叫她“晨曦”。

“你要我那你怎么办才好…”

天阑珊见他眼里竟然涌起了显而易见的悲伤,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的眼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一般刷在自己的手心,有些痒痒的。

“不要露出这种眼神!”天阑珊撑起身子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明明是白玉无瑕的美人,添上眼泪虽然美则美矣,但终归是受了伤。

“因为我会愧疚的。”天阑珊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又看着严恪美好的不像话的容颜和唇形,不由心神恍惚,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贴在了严恪略微冰凉的唇上,天阑珊心想,如果是梦,她是不是可以再大胆些?

待两人分开时,天阑珊的手始终没有离开严恪的眼睛,然而再次移开的时候她已经轻轻的吻上了严恪的眼睛。就那么一下,天阑珊就飞快地把头埋在了严恪怀里,然后闷闷的说。

“其实我还是胆子小。明明想跟你道歉来着。”

“但是那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了那个样子,我也知道我很混蛋。我也觉得自己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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