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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长梦潇潇旧时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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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阑珊去了很久才回来,她领着那大夫进了屋朝他道:“你给他瞧瞧吧,到底是不是花柳病啊大夫。”

“你先出去。”龙玄参扫了眼天阑珊,声音冷淡了许多,天阑珊咬了咬唇,一剁脚跑到门口坐了下来,外面的冬风开始拼命的刮,天阑珊捧着脸坐在门边的木槛上,整个人都缩作一团,回头看了眼毕恭毕敬的那位李太医,也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声音小得很,她捧着脸,瞧着前方,脸色很差。

冬风一吹天阑珊就止不住的冷,她合着双手哈了哈气,幸好这月事已经去了,再痛苦也就是痛苦这么两天,到了第三天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一轮月缓缓的升了起来,月光洒进了屋子里,天阑珊的影子被拉得极长,屋子里面的声音这才大了些:“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公子只管用这些新药就是了。”

“嗯。你回去吧。”龙玄参的脸色好了许多,语气却还是凝着一抹淡淡的冷意。

那大夫走了出来发,塞给天阑珊一袋银子:“还请姑娘好生照顾柳公子,在下先行告辞了。”

“啊,要不然我送送你吧,你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这……”

“不妨事不妨事,姑娘留步。”他提着医药箱往前走,天阑珊抱着一袋银子追了上去:“唉,他姓柳啊?那他到底有没有得花柳病啊?”

“姑娘可回去问一问公子,在下府内还有急事,就先告辞了,姑娘留步。”他将天阑珊拦在后门的后口,提着药箱子匆匆走了。

天阑珊将后门关上,转身瞧着那口井,心里哆嗦了一把,她想了想,匆匆跑去了前院,推开门就见那龙玄参在慢吞吞的收拾东西,她忙去帮了一把手:“你打算去哪里?我得去官府了,要不然,花子婆婆一直被困在那里,肯定很难受。”

“有人敲门。”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天阑珊。

“不会是相…快,咱们先藏起来,你千万不要说话。“天阑珊将屋子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收了起来藏在床上,被子一挡,鼓得跟个人似的,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这堂堂七尺男儿给踹进了床底下,她自己也跟着躲了进去。

那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脚步声匆匆而来,所有的人都守在门外,严恪站在门口,缓步走了进来,他的步子一直都很沉稳,那双漂亮的眼不温不火的从这屋子里扫过,最后来到床边,叹了叹气:“夫人,该回家了。”

躲在床底下的天阑珊眼睛有些发热,她捂着嘴,瞪着那双停在床边的脚,就是不肯吭声。

严恪只得掀起了被子,瞧见被子里面的包袱时脸色微青了青,他将素青的被子扔到一旁,坐在这椅子上,泡了盏茶,微微皱眉:“夫人,如此劣质的茶,你可饮得习惯?”这与那缥缈门的雪顶云雾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夫人当真不出来?”他悠凉的语气在屋子里面飘荡,天阑珊止不住的哆嗦了一把,扯了扯身旁的人,在他掌心写下解药两个字。龙玄参这一刻才明白这个所谓的后盾,想来也是,当初她入宫的时候,便不该是某位大家小姐,而是一位相夫人,严恪!又是严恪,若非是那凤竹息,他何致于落到这个地步?而与凤竹息有关的,便是严恪,若说二人狼狈为奸,却也不奇怪!

他在天阑珊的手中写下一句话,半月后,此处再见给你解药。

“既然夫人不在这里,那么我就回去了。”他没有饮手里的茶盏,只将茶盏搁置,视线从床边的两双鞋子掠过,起身准备离开。

“谷风,此屋已简陋,你派人将这屋给烧了,过两日本相派人……”

“不要烧不要烧,这……这是花子婆婆的屋子。”她一个激灵爬了出来,严恪站在门口,一脸趣味的瞧着她,视线落在她冻得苍白的脸上,微微拧了拧眉。

“过来。”他朝天阑珊伸出手,微眯了眯眼。

“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我现在是自由的我又不是你夫人,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去与你的唐大小姐在一起啊,反正我……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又不漂亮也不会做饭,你来找我做什么。”她站在原地,大有一副严恪只要一上前她就会退后好几步的架势,严恪叹了叹气。

“你在怕什么?当初偷盗相府的勇气呢?夫人,你从相府偷走的东西,本相可还不曾与你算清楚,你就想这么走了?只要你在金陵城,便是翻了这天,本相也能将你找出来,你信是不信?”他上前两步,执了天阑珊的手,那眉头皱得就更深了。

“手怎么了?”

“疼……我偷你什么了,我不是什么也没偷着吗!唐国公府的嫁妆也收回去了,太后娘娘还给你许了婚事,你现在圆满了,你要是敢让我做小,我就……就打死你正妻。”天阑珊口不择言,丞相大人却忽的笑了。

“好,就是这气魄,你若将她打死了,我来替你撑腰。先回家,家里有上好的药治你这冻疮。”他轻轻的握着天阑珊的的手,将她的手放在嘴边,微微的哈着气,这傻姑娘,还是这么冷,手跟冰似的也不知道多穿两件。

“不不行,花子婆婆……花子婆婆还在井里,相爷,咱们去报官吧,有人说……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去报官吧。”她牵了相爷就要往外走,丞相将她拉了回来:“我就是官。”

“哦,那……那我们去后院吧,他们,他们应该可以将花子婆婆从井里救出来吧?”她牵着丞相的手往那后院拽,丞相也就跟着她去了,谷风与几个随行的巡防营发小队来到了后院的井边,井边正冒着微微的光,去看的人都吓了一跳,严恪捂着天阑珊的眼,将小小的她整个裹在他那厚厚的狐裘华袍里面。

“你在这里看着就好,我已经让谷风去告知衙门了,咱们回家。嗯?”他低头,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一只手将人圈得严严实实。

“我……我想看看花子婆婆。也许她…她还活着呢。”天阑珊的心里多少带了些希冀,一群人取了绳子,一人拿着绳子下了井,一会和功夫两个人就被拉了上来,花子婆婆闭着眼睛,她的身形已经泡得肿胀如今已经坏了,散发着一股子腐烂的味道,有虫子从她的身体里面钻出来。

“不要看。”他捂着天阑珊的眼,她眼睛的水打湿了他的手,纠得他的心微微的疼着。

“相爷,花子婆婆……”

“我会差人好生安葬她,咱们先回家了。”他抱着天阑珊,转身出了大门,由于巷弄很小,那马车是进不来的,所以丞相只得抱着天阑珊出了院子,天阑珊圈着他的脖子,看了眼那院落,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你……你放我下来,我不想跟你回去。”天阑珊蹬着腿,在小巷弄里面挣扎。

严恪将她抵在墙角,一只手还托着她的背,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表情有些僵硬,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右手掌心下那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的心跳让她有些慌乱:“相……相爷……”

“有没有想过我?”他的声音如同春风,将天阑珊整个都裹在春风里面,一时心里千树万树,梨花开尽。

“不……”

“嗯?”严恪的语调微微上升了些,她那一个不字生生憋在了喉咙里,半天才哑着嗓子道了句想。

“嗯,我也是。”严恪这才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天阑珊又开始挣扎:“你你你放我下来啊,我……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东西还在那儿呢。”

“无妨,你的东西都在相府。”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路过那一个后门的时候天阑珊拽住了一方写有酒字的旗杆,严恪略囧了囧。

“为什么不回去?因为唐嫣然?你大可不必理会她,她入府只是作客,过不了几日自会回去。”他只得将天阑珊放下,深吸了口气,冬天的寒意总是沁人心脾,连带着火气都压了下去了。

“不是,我……我还有银子在……在花子婆婆的屋子里,而且,我想给花子婆婆上香磕个头,在这里叨扰了她这么久,我今天才知道花子婆婆已经……还好平日里没有用那口井里的水。”她低着头,把玩着丞相的衣袖子,严恪低头只看见她细纤白嫩的脖子,那半张柔和的侧脸都拢在灯盏朦胧的光下,整个人显得越发的柔婉,令人心生怜惜。

“我与你一道去拿。”

“不不不不用了,我……其实我方才是骗你的。我不止去拿银子,还拿……拿姑娘家用的东西。”天阑珊挡了他的去路,微微瞪眼,心底里有些不安,也不知道那患了花柳病的家伙现在如何了。

“你还骗了我些什么?”严恪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我……我把你送我的匕首给当了,当的银子,都……都花了。”

“还有呢?”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你。”她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两步,如今的她一点武力值也没有,若是不活得小心翼翼一些,她该怎么办?她不能一直都依靠着那几个师兄的。

“这句话即便是真的,你也可以骗骗我。”严恪哭笑不得,垂眸摸了摸她的发:“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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