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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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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恪去了外衣,将她身上那件厚厚的狐裘大衣抽走,扯了被子躺了下来,天阑珊缩在被子里,整个人有些冷。

严恪将她带进怀里,叹了叹气:“夫人,以后你想说找话大可直接说出来,违心的话虽能令人一时心快,却也能让两人都难合。”

天阑珊抬头瞧着严恪,阳光从窗外折进来,屋子里的尘埃在阳光中浮动,她闻着严恪身上那淡淡的檀香味,往他怀里挤了挤,小声道:“相爷,我好冷。”

“这下知道冷了?你说说,为什么要去水边。”他将人抱了紧了些,将天阑珊那冰冷的手放进了衣服里,贴着他炽热的胸膛,这双手极其冰冷,天阑珊依着他半天,那冷意还是没有降下去,严恪将她整个人都包覆着,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小声道:“睡会儿,待天夜了起来,我带你去赏花灯。”

“相爷,你不用办公的嘛?今天陪了我一整天了呀。”天阑珊抬头,认真的瞧着他,眼底是满满当当的笑意。

“不喜欢?”

“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相爷。”天阑珊反应过来才发现被严恪给套路了,顿时将脸埋进了被子里,严恪闷声轻笑,抱着她待她沉沉的睡了过去才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他吩咐人将碳盆里的碳火调得高了些,往床上塞了两个汤婆子,这才让谷雨取了折子去书房里处理,这书房与内室只隔着一个简单的雕栏木屏,那木屏上面摆着些小物件,透过细缝还能瞧见天阑珊那不大乖顺的睡姿。

严恪常常写到一半就要跑去给她盖被子,最后干脆就将桌子搬到了床边,这些事情他处理得得心应手,若是处理不过来的就直接交给苏云博去处理了,那速度自然也就快了起来。

当谷风将那一大堆的折子拿去给苏云博的时候,苏云博写了扬扬洒洒的一纸骂人的话,大意不过是痛斥严恪这货,有异性没人性,连他这么一个单身狗都要剥削,实在不是人,实在可恶,太不够兄弟一类的话,严恪看也没看,直接扔进了火堆里,他与苏云博已经很熟悉了,所以对于苏云博想要做什么,他是心知肚明。

天色缓缓的沉了下来,此时那大街小巷的,一个小道的消息却不径而走,天阑珊这个小道消息的当事人却睡得正香,严恪也不扰她,将折子处理完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窗外冷风呼号,这一张嘴都是满嘴的雾气,这样的天气实在冷得很,所以这个花灯会严恪直接让谷风去买些灯盏回来挂着,图个喜庆。

天阑珊这货,一旦睡起来就不知天地如何,严堆了好几天的折子,在这一天终于能够安安心心的处理完了。

天阑珊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身旁,喃喃的道:“大师兄,我饿了…”

大师兄?严恪微眯了眯眸子,扔了手里的笔,谷风会意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得严实。

严恪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鼻子:“大师兄?”

“唔,师父呢?”她睡得有些迷粗,晃然间好像自己还在那缥缈门一样,严恪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覆了上去,牙轻咬着她的唇,天阑珊痛得整个人都回了神,衣着暗红的相爷伏在她身上,脸上挂着阴沉沉的笑,将天阑珊吓得不轻:“相相相爷,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猜。”丞相的手轻轻擦了擦她的唇角,那唇角被他啃了一口,此时已经见了血,足可以看出严恪有多生气。他很想知道,哪一天才会从这张小嘴里念出他的名字来,不过,他不急,他…来日方长。

“不不不,不知道,相爷,你要不然你换个表情,你这样,我害怕。”她缩进被子里,忐忑不安的瞧着严恪,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啊。

严恪瞧着她哆哆嗦嗦的样子,叹了叹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你这样,我也害怕。”

“啊?”天阑珊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既然醒了就起来,我带你去赏花灯。”他起身,理了理衣袍,门外的大侍女推门而入,几个侍取了新衣上前来,替天阑珊换了衣,她穿的是一件小巧的兔毛袄子,外面裹着一件白狐披风,严相领着她出了门,天阑珊看了眼那一堆折子,有些不安:“相爷,咱们真的就走了吗?那那些折子怎么办?皇上会不会骂你呀?”

严恪扫了眼那些折子,淡道:“那些是苏大人的事务,走吧。”

“说不定还可以遇见糖人爷爷呢!”天阑珊一蹦一跳的往前走,出了这龙门客栈,外面就是极期热闹的大街,街面上挂满了灯盏,那些灯一路向远处蔓延,万家灯火阑珊的模样,将这金陵城的一切不悦之事都掩盖了,皇帝的出殡日期也已经定了下来,就在皇帝登基之后发,按理来说,应该尽快入土为安,之后再行登基,可是这里却完全反了。

天阑珊跟着严恪走在街上,她想有一个灯笼,丞相不给她买,怕她冻着了手。天阑珊跟在严恪的身旁,跟过西华街的时候她捂着肚子,一脸苍白的瞧着严恪:“相爷,我…我肚子疼,我想去上个茅房。”

“去看看大夫。”严恪伸手就要抱她,她忙退了两步,咧嘴一笑:“不不不用了,我就是尿急,我先去了,相爷你在这里等我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天阑珊的小身影消失在幽暗的巷子里,严恪负手凝着她的背影,忽的笑了,他这夫人,说谎的本事倒是日益见长了。

天阑珊翻墙去了李太医的府上,原本她还想要满府的找人呢,结果翻墙之后就见一人坐在轮椅上,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蒙着一张脸生,有侍女端了药上来,他一伸手就药打翻了冷声道:“长得丑就别在本公子面前晃悠,滚!”

“公子,这是老爷亲自熬的药,于公子的身体有益。”

“穿鞋。”他坐在轮椅里,与先前那个上厕所都要天阑珊扶一扶的人前后差了好大的一个态度,天阑珊躲在暗处,偷偷的瞧着那长廊上的太监大哥与那侍女。

侍女战战兢兢的将鞋子给他穿上,他一脚将这侍女踹开,脸色有些苍白:“这府中没有一个能成事的,都笨手笨脚,赶紧滚!”

“那奴婢再去端一碗药上来。”侍女红着眼退了下去,天阑珊悄悄的跟着这侍女去了后厨,天阑珊那件兔毛的狐裘外套被她藏在角落里了,加上她打扮得又素净,头上只簪了一枚黑木簪子,所以被人看作了新来的下人:“你,将这药端去给那位公子,公子的脾气不好,到时候你可要忍着些,万不可惹公子生气,老爷说了,这位可是柳家庄的贵客,得罪不得的。”

“啊?我?我去?”天阑珊指了指自己,还没来得及抗议,人就被推了出去,那人瞧着她,挑了挑眉:“不是你去,难不成是我去?赶紧的,别耽误了”

天阑珊正好去兴师问罪!她捧着药碗去找了龙玄参,龙玄参一听见一声音一个瓶子就砸了过来,天阑珊差点被他给砸伤了,她吓得哆嗦了一下,瞪着龙玄参鄙夷道:“你就会欺软怕硬是不是?有本事,你去找那些欺负你的人算帐呀。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把解药给我,要不然,我就告诉相爷,我告诉你,我可是相爷的心头宝,你要是不给解药,相爷非弄死你不可。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了。”

坐在轮椅里的人回过头来,瞧见她的时候还有些诧异:“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我告诉你,我已经买了一颗玉糖吃过了,跟你给我的那个不是一个味道,我这么救你,你还要骗我,你还要欺负我让我给你洗衣服,我手到现在还疼。”她说着说着那一双眼睛就泪汪汪了,看得坐在椅子上的人一脸无奈:“我真的没有给你下毒。”

“我才不信你,你还让我给你做饭,我银子都没有了!早知道你在这里欺负别人,我才不会给你留那么多的银子,你把我的银子还给我!”天阑珊瞪着龙玄参,龙玄参憋着一口气,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银子,若是早知道如此,他出宫的时候就会多带些银子出来了,堂堂一个皇帝,富有四海却在关键时刻拿不出一文钱来,他突然觉得,这段往事,定会成为她的耻辱啊!

“你要如何才信我?那玉糖乃是宫中秘制,加一些药材进去也是在所难免的,我保证,绝对不是些什么伤身体的药,那药材可是当今皇帝也常吃的,如何会有问题。”他看了眼那摔碎在地上的花瓶,看了眼她手里捧着的药,见她没伤着倒也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她结痂的嘴角,忍不住多想了想,他突然觉得,严恪那样腹黑的人,当真配不上这个傻傻乎乎的姑娘,若是她愿意,他可以为她谋一个好人家。

“呸,那万一要是人家特意在糖里下药谋害皇上呢?我才不信你!你把解药给我。”天阑珊这是铁了心的要解药了,龙玄参猛的醒悟了过来,这药是另一个太医做出来的,那太监,似乎是太后的人,也难怪他出事的那一天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甚至输得有些莫名其妙,看来问题就在这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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