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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孤枕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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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阑珊忙将那玉拾了起来,瞧着跪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人,哆嗦了一把,她抱着她的东西转身走出了人群。

这男人松了脚,噙着冷笑凝着他:“这才叫打人。”

“你,我告诉你,我宫里可是有人的,啊!!!我手,你踩断了我的手,你给我等着,你这么一个贱民,你也敢,也敢踩我!”地上的人站了起来,他捂着他的手腕,那只手骨头被踩碎扎破了皮肤,此时那血正不断的涌出来,他挑了挑眉:“我等着。”

他抬头望向天阑珊跑远的方向,抬步追了上去,只是这一转眼的功夫,天阑珊已经跑到相府去了,此时的相府大门大开着,严恪已经去参加那个什么祭天了,所以此时相府里面断不会严恪的身影,她抱着包袱,站在一处角落里瞧着那辆在相府停下来的马车,独孤其镗从马车上走了出来,见她红衣如火,一件江湖侠女的衣服将她勾勒得英姿飒飒,天阑珊曾与她说过话的,她记得,这是一个很直爽的人。

她站在相府的门口,默了一会儿,扫了眼天阑珊的方向,天阑珊忙藏了起来,抱着手里的包袱,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只是,如今整条街都是素色的,唯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的袄子,虽然说外面加了一层青衣只是一眼望去,在阳光下也挡不了什么。

独孤其镗扯了扯唇角,抱着手臂站在相府的门口大声道:“去,把唐大小姐叫出来。”

“是,小的这就去请。”门口的胡四一转身就跑了,天阑珊扒在墙边,瞧着那身姿卓越的独孤其镗,突然觉得,这独孤其镗就像是那天上的太阳一样,在这样大丧的日子里,也就她敢穿这样红火的衣服招摇过市了。

一位公子,着白衣来到她身旁,身上裹得很多,手里抱着一个暖炉,他站在这独孤其镗的身旁,笑得满眼欢喜:“好巧,你也来此?”

“相爷不在府里,你来做什么?你爹不是去主持祭天事宜了么?你不跟着学学?”她站在门口,瞧着那朱红大门。

这身边站着的,是礼部尚书何大人的儿子,名唤何不病,因着他体弱多病,所以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只是希望他以后能够身体健康,可是这货到后来却一直都病着,后来又改名字改成了何健康,如今也就一直用着这个叫做健康的名字了。

“我心里想着,该来相府走一走,没想到真的遇见了你,再说,我向往自在,断不会如父亲一般入官场。”他抱着暖炉,瞧着她红仆仆水润润的一张脸,心里更是欢喜。

“行了,你这病病歪歪的身子,就别在这里吹什么冷风了,赶紧走吧,回你的何府好生养着吧。别等一开春咱们都去踏青的时候你又病了,到时候多扫兴。”她一脸不耐烦的朝这何健康挥了挥手,走哪儿都能碰见他,要说是缘份,那真是见了鬼的缘份了,这金陵虽说不大,可是却也不小啊,光是从东郊到西郊就足够你骑马跑了一天的了!再者说了,虽此处乃是官家常居之地,只是相府的宅子却是比较偏的,从那尚书府到这里,少说也有半个时辰!

“其镗,你在相府门口做什么?”他也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看。

其镗白了她一眼:“自然是来告诉某个个让她要点脸,不过如今看来,她那脸面也是不打算要了。”打小独孤其镗与这唐国公府大小姐的恩恩怨怨就没有断过,只是那个时候唐大小姐一心想做皇后,所以也就没有与这独孤其镗争丞相,如若不然,估计又是一顿好撕。

“谁啊?”他瞧着那府里,却见唐嫣然体态婀娜的走了出来,那步摇微微晃动,华贵的衣袍带着媚人的姿态,淡妆轻扫,美得有些惊心,何健康瞧着她顿时乐了:“看来,你在相府这府里,过得倒是不错。”

“哼,有些人脸皮厚,自然过得不错,不过,唐大小姐难道不知道吗?太后已经将唐大姐嫁与相爷的旨意辙回去了,所以你呢,最好还是乖乖的将雀巢让出来的好,别到时候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由于独孤府是世代的将门子弟,所以常年锻炼又喜欢打架的独孤其镗倒真是生得十分高挑,她已经与这养尊处优的官二代生得差不多高了,所以凝着唐嫣然的视线,十分迫人。

唐嫣然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我唐国公府嫁衣都已经备好了,此事岂能有假?你以为你站在府门口这么一说我就会信了你?当真是笑话!”

“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只是来告诉你,做人,还是得要点脸。”她发理了理衣袍,凝着这气得脸色发白的唐嫣然,眼底凝着几分欢快,那蠢丫头,白白让人泼水打了一顿,这样的性格,也实在过于温顺了些,唉,让人烦恼啊。

“我自是不信!相爷不在府上,我就不留二位了。请吧。”她站在门口,冷冽的冬风和着飞雪拍在人的身上,有些疼,唐嫣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作了什么孽了,本想让这独孤其镗不痛快,谁料到这货竟然反将她一军,若是早知如此,她才不会出来见她一面。

“哼,你还真将你自己当成夫人了不成?”

“我本就是夫人……”

夹在中间的何健康感受着两个女人的火花闪电,他心想着打个圆场:“你们这是做什么?别吵了,若是得空,不如去碧玉茶阁喝一杯?也好过在这里吹冷风啊。”

“没你事。”独孤其镗将他推了一把,这货软的跟豆腐似的,一推就倒。

她忙又将何健康扶了起来,朝唐嫣然道:“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我唐嫣然可是注定的富贵命,这是清虚观的道长算出来的,你便是羡慕也没有用。请吧,二位!”她抱着手臂,瞧着天阑珊,笑意盈盈。

她转身离开相府,穿过大马车,来到缩在角落的天阑珊身旁,气道:“你怎么就任着她欺负,你能不能强势一点,以前还曾听闻你是那金陵城中的逍遥神偷,要不是听谷风那个大嘴巴说起来,我还不会相信,你瞧瞧你如今这个样子。你就不能从她手里把相爷抢回来吗!你是想气死我啊。”

男人站在独孤其镗的身后挑了挑眉:“这姑娘性子如此,怕是难有改进。”

其实他的心里清楚,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无论是对于她的外貌还是生活她都变得不自信了。

天阑珊抱着手里的包袱,小声喃喃道:“我……相爷不要我的,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那就是没有问题,哥……你……”她看了半天抬起头来才发现,这人是她亲哥!我天,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如今外朝征战的将军若是不得召入皇城,可是大罪啊。

站在门口的唐嫣然微眯了眯眼,好一会儿才扯着唇角笑了:“独孤将军府,也不过如此!绿秀,你速去国公府,将我娘亲唤来,如今皇上最忌讳的,只怕就是前臣能臣回皇城了!”

绿秀有些狐疑的瞧着那站在角落的男人,小声道:“那……那好像是独孤府的少将军啊,他莫不是回来了?奴婢这就去请夫人。”绿秀转身跑进了相府,她从后门跑出去请人。

唐嫣然紧了紧帕子,抬步走近前去,天阑珊见她走近前来,紧了紧怀里的大包袱,冷眼凝着她,眼底流露出几许冷清,那样的冷清,是毫无怨恨与情感的冷情,与相爷的视线,极其相像。

“呦,这位公子,好生面善,嫣然,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瞧着这粗布破衣的将军,顿时有些诧异,这张脸,黑得很,又黑又脏,若不是熟悉,估计也不会认出他就是独孤战来了。

“你是谁?”他站在天阑珊的身旁,挑了挑剑眉。

唐嫣然脸色一僵,朝他笑道:“战哥哥真会说笑,你我少年的时候还一起玩耍,怎么如今却不认得了?”

何健康瞧着这身形高大体格健壮的男人也有些诧异:“你是,你是其镗的哥哥?我说瞧着怎么这般眼熟呢,原来是一家人。”他瞧着独孤其镗顿时乐了,对于他这般健康的身形,何健康这个外号求健公子也只能望洋兴叹的羡慕一下了。

“你们认错人了。”他低头瞧着天阑珊,又笑了:“我不认识他们。”

“是我认错人了,你怎么可能是我哥?我哥这个时候可在西北大漠征战,哪里有这个时间回金陵城,求健公子,你肯定也是看错了,我哥走的那年,可还是个少年,就算磨了几年,也断不可能像如今这样高高大大衣衫破布的,阑珊,你可有去处?你若是没有去处,不妨去独孤府上住一段时间,待相爷相开了,自会来相府寻你的。”

其镗猛的想了起来,外将之臣未得召不能回金陵,若是认了,那岂不是给了唐嫣然一个把柄了!

“也是,看来确是在下认错了。”何健康暗中被独孤其镗踩了一脚,忙点头认错。

唐嫣然瞧着独孤战,语气温和的道:“不可能,你就是战哥哥,我怎么可能认错!战哥哥,以前你还说过,我是你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你还在我哭的时候与我说笑,怎么可能不是你?我分明认得,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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