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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你是未来的梦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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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阑珊戳着手指,泪眼婆娑的指责:“你凶我干什么,小桃都死了,小桃是在相府死了的,我去过唐国公府了,可是我没有看见唐嫣然,要不然,要不然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严恪的语气略温了些:“夫……你要切记,不可与唐府硬碰硬,如今尚有四分之一的兵权在他的手里,连皇上都不敢轻易与他一拼。那有喜之事……”

三句不到又瞧着她的腹部,见她腹部微微的有点凸起,严恪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可能是有了,一时心情万分忐忑。

“那怎么办?要不然,我去金陵衙门告状吧……”天阑珊站得累了,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目光微斜,撇见了桌子上的簪子一时又心伤了,喃喃道:“相爷,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你连簪子都收回去了……”

严恪深吸了一口气,倒了盏茶给她,又将碳盆里的碳火温度调得高了些,瞧着她多少带着些无奈:“你既已经不是我的夫人,那么这簪子自是要收…”

天阑珊坐在矮椅上,抱着双腿,抿着唇委委屈屈的瞧着他:“相爷,唐嫣然都要当皇后了,你还喜欢她吗?”

严恪差点被自己给一口血咽死:“你听谁说的?”

“我自己看的。”她低头,瞧着自个那精致的绣花鞋子,语气有些失落,这么瞧着,倒是像极了一个受了伤的小兽,蹲在严恪的身旁,软软糯糯的求他安慰。

严恪的手伸到她身旁,好一会儿又收了回去,淡道:“死牢阴冷潮湿,小桃一案,若是如今的知府换了,你可去一试,若是不曾换,你可去告御状,但是你要切记,将证人,证据,尸体,状纸与状师一律找齐……罢了,你拿了这簪子,去碧玉茶阁寻谷风,他自会帮你。”谷风其实是最不喜欢天阑珊的,只是,迫于他的面子,或许也会帮这个忙。

天阑珊眨巴着眼睛,定定的瞧着他:“相爷,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吗?他那么小,我……我一个人照顾不了的。”没办法,只能先这么扯着了,要不然,严恪就真的不要她了。

严恪蹲在她身旁,捧着她的脸,轻声问:“你已不是我的妻,你可想过?你要这孩子如何?”

“相……相爷,你不要他吗?”她怔怔的瞧着严恪。

严恪叹了叹气,捧着她的脸道:“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日后你若是要改嫁,以你公主的身份也是轻而易举,再者,得皇帝庇护,你日后也不会太差,阑珊……”

天阑珊将严恪的手甩开,猛的站了起来,泪流满面:“为什么?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得我变成了老婆婆,你变成了老公公,然后死了,我们也要葬在一处,可是,可是你为什么……”

“你可知,我为何会在这牢中呆这么久?”他将天阑珊按回小椅子上坐着,捧了她的脸,轻轻的替她轼了眼泪。

天阑珊摇着头,眼泪就像是水似的,一路哗哗的流。

“我与太后勾结,轼君夺位,其罪当诛,阑珊,先前娶你,不过是因为你天性单纯良善,而如今,你走吧,莫要再来这牢里了,这里也不是你一个公主殿下应该来的地方。”他抽了手站起身,却见天阑珊失魂落魄的瞧着他,他想将人抱在怀里,予她安慰,只是这一切,如今他都给不了。

“不会的,我……我当公主,我去接旨,我是公主,我可以求皇上的,我可以求皇上……”天阑珊慌张的站了起来,她整个人都从头寒到了脚,严恪拧眉,扣着她的手腕,声音有些冷:“你何故如此帮我?”

“你是我夫君呀……我……我说过我要跟着你的,我要一直跟着你的。”天阑珊抬头,目光里宣染着细碎的光,昏暗的牢房里天阑珊的脸色苍白如纸,严恪冷笑,将一纸休书塞进了她的手里:“我的事,无须你操心,至于这个孩子,打了吧。”

“不……我不要,我不要休书,我说过的,我要一直跟着你的……”天阑珊如同触电一般的想将那休书甩出去,可是严恪却已经将休书放进了她的小荷包里,他将人推了出去,砰的一声顺手将门关上。

天阑珊站在门口,她没有那铁门的那个可视的小窗子高,只能不断的拍着门,那哭泣的声音在门外久久的回响着:“相爷,你开门啊,你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我要跟着你的,相爷……”

严恪站在屋子的天窗边,那冷冽的风呜呜的灌进来,整个牢房是一股入骨的寒意,这里又冷又潮湿,连严恪有时候都不大受得了,更何况是天阑珊这样的人?天阑珊背靠着铁门,好一会儿也就没有了声音。

独孤战久不见人来,只得进来寻,结果就看见她坐在门口,蜷缩着小身板,微有些狼狈的抬头看着他,声音哽咽却没有流眼泪,只是哑着嗓子委屈的道:“杜大哥,相爷又不见我了,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独孤战扫了眼那屋子里背对着他坐着的人,有些不爽的踹了那铁门一脚:“严恪!她有喜你也将人拒之门外,你……”

天阑珊扯了扯他的衣袖,摇了摇头,小声道:“杜大哥,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衙门?”

“走,像他这般无情无义之人,你以后也别记挂着了,如今你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是两个人的,你更应该照顾好你自己才是。”独孤战扫了眼严恪的背影,只觉得他的背驼了一些,整个人似乎透出一股子的颓旋废来,独孤战觉得,定是他自己看错了,这严相是何等厉害,怎么可能会颓废?

天阑珊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出了牢房她要上马车,独孤战一把将她抱上了马车,天阑珊吓得不轻:“你干什么?”

“你一个有孩子的人,就不知道仔细一点?我听说,有了孩子不能天天四处乱跑,要忌口,是不是想吃酸的?我差人买了些酸萝卜,你尝尝?”他将桌子里那个盖子打开,一股酸味窜了出来,天阑珊只觉得牙都要酸掉了,只得老老实实的招了。

“杜大哥,其实我没有喜,我就是……就是相爷不愿意见我,我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一个招……杜大哥,相爷是不是要被问斩了?”天阑珊扯着他的衣袍,忐忑不安,指尖微微的发抖。

独孤战叹了叹气:“严恪勾结太后,轼君夺位,虽对外宣称是误侍新主,但是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他是春至问斩,还有几个月……”

天阑珊忽的就哭了,她猛的坐在了马车的地毯上,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喃喃道:“春至……问斩……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不是说……不是说只是关几日的吗?怎么会春至问斩?杜大哥,你带我去见皇上好不好?我去求他,我去求他放过相爷……”

“你不想为小桃报仇了?”独孤战挑了挑眉,又心疼又无奈,这蠢丫头,能不能不要这么事事牵挂严恪也不知道严恪那货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气!

“杜大哥,你……你救救相爷好不好?你……你不是说你是镇国将军吗?那你……”天阑珊扯着他的衣袍,抬头看着他,满眼晶亮。

独孤战将她的手缓缓的扯开,拧眉语重心长:“当年严恪联合唐国公、以及前任丞相设计杀了我大哥满门,害得我那无辜的侄儿至今居无定所四下隐藏,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严恪。”

天阑珊缓缓的松了手:“我……我明白了。”

“不过,你若是要替小桃报仇,我倒是可以帮你,相爷问斩在三个月之后,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小桃的事情,否则若是唐姨然当真成了皇后,只怕这个案子就更难审了。”独孤战其实并不想帮她去状告唐国公府,只是,此时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能够让她暂时将死牢里的严恪搁置。

“好,我……我去告御状,我要去靠御状杜大哥,你带我去见皇上吧。”天阑珊紧握着拳头,瞧着这独孤战,眼神忐忑不安。

“可以,不过,你得先去容和公府将那圣旨领了。”他瞧着天阑珊,眼角带笑,一切都会过去的,最多也不过三年,便能够将一个人放进心里的最深处,再无法触及,所以严恪的死,对于独孤战而言,确实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好。”天阑珊跟着严恪去了公主府,公主府中的奴仆站在一处迎她,见她下了马车入了府,纷纷跪了一地:“奴婢见过公主,公主千千岁。”

天阑珊吓了一跳,朝着独孤战的身后缩了缩:“那个,你你们快起来,别跪着我,我……我怕折寿。”

一群人面面相觑,独孤战咳了一声,打开圣旨,示意天阑珊跪过去,那些人又重新端了许多的东西入府,天阑珊跪在地上,她没在意这独孤战念的些什么,反正那些词,于她也不是很合。什么温良贤德的,她觉得她离那四个字差好远。

“容和公主接旨。”他将那圣旨递给天阑珊,天阑珊双手接了,然后跟着这群奴仆叩头谢了恩,两名侍女步上前来扶她,她吓了一跳,窜到了独孤战的身旁,朝那群人道:“我……我不需要这么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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