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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灯火阑珊新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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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月蛾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朝里面望,天阑珊也发现了她,冲到她身旁,将她一把拽了出来,朝皇帝道:“那我可否多加一个人?”

“此事由你作主。”皇帝坐在大位上,执了笔又重新开始批他的折子。

玉月蛾偷偷看了眼皇帝,面色微红,扯了扯天阑珊,不敢说话。

天阑珊只当玉月蛾紧张,于是便拉着她朝皇帝道:“那我要去看看相爷,你若是不让,那我就对了那个北燕太子不客气了。”她握着拳头,拳头咯咯作响,皇帝挑了挑眉:“几日不见,你这身手,倒是练得像模像样了。”

天阑珊有些小得意的仰着脸,朝他道:“那是自然,我早就好了,不过是日日练武罢了!”

“去吧。”皇帝笑着挥了挥手,天阑珊谢了恩,一抹眼睛,拉着玉月蛾便走了。

德全瞧着这两人的背影,笑道:“皇上,难得殿下有位相交甚欢的陪着啊,如今殿下可比以前要开心多了。”虽然以前也是那么傻,没主没肺的,可是如今明显聪明了不少,还知道与皇帝谈交易了。

“东兴大军压境,代理丞相将朝堂弄得一塌糊涂,看来,朕要将春讳提前了。”皇帝一只手搁在椅子扶手上,只觉得甚是头疼。

德全端了茶盏搁在桌案上,朝皇帝温声道:“皇上,那文渊公子,也是治世之才啊,听闻北燕太了前来,似有意拜访文渊公子。”

“白墨青与严恪也算是师出同门,比起这朝堂,战场更适合文渊公子,他乃我南晋之民,又岂会去北燕?何况,他既已经是容和的先生,又怎会再贸然去那北燕?只是眼下卓燃已经守在边疆,战事一触即发,朕忧心的是,眼下军民的心不齐。独孤战如今在外练兵正往回赶来商议此事,朕怕若是晚了,可就得不偿失了。”皇帝拧着眉,忧心得很。

“文渊公子回涂山了,若不是曾回去,倒是可以问一问文渊公子可有解法。”德全也是觉得惋惜,那么有才能的一个人,偏就甘于隐居山林,那般清俊的一个人,偏就断了双腿,也不知这上苍待他是好,还是不好。

“召他们回来议事。”皇帝捏着眉心,只觉得心里的火气蹭蹭的涨。

“是。”德全退下唤人去了,结果刚出来,就撞上了站在门口的天阑珊与玉月蛾,天阑珊一把扯过德全,小声道:“东兴,真的要打起来了?那……那皇上会派谁去啊?”

“殿下,外面天寒地冻的,殿下怎么……”

“你别管我冻不冻,你只说,皇上是要派谁去啊?不会是派相爷去吧?相爷可是个病怏子,以前还吐血呢。”天阑珊一颗心都纠起来了,整个人都是不好了。

德全一时哭笑不得:“殿下,此事皇上与群臣正待议论呢,殿下还是先去大理寺看看丞相,再回府将公主府打扫一番,明日准备迎接北燕太子吧。”

天阑珊撇了撇嘴:“那我们先走了。”

“恭送殿下。”德全也是礼数尽到,玉月蛾与天阑珊这次直接出了皇宫,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府坻一般的所在,只是那里面的格局很不一样,据说,南晋的大理寺牢房,是按着先前那位阵法神人的子牙的子牙狱所制而成,传言屠风从三国的大牢里都逃脱过,就是没有从这子牙狱里逃过,后来,还是有正值的大臣放了他,他才得以逃脱,而那大臣,在这皇帝昏庸的外表之下也是死得很凄惨。

用皇帝的话来说就是,欲成大业,必得踩着无数人的尸体上去,否则一味妇人之仁,终究只是枉然。

天阑珊匆匆去了大理寺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大理寺当差的都吃饭去了,所以天阑珊只是跟着那位大学士进去的,那大学士唤作解缙,是上一任殿试的榜眼,至于状元,那位状元当差三天,就被皇帝给发了一个骄奢淫逸的罪名,然后空欢喜了一场,所以那一届的人学子都很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

天阑珊跟着他在这大理寺里七弯八转,有些好奇:“你怎么对这大理寺这么熟?”

“回殿下,不才在大理寺里审宗卷,昨日有些卷子还未审完,所以想着正午时分也能多些时间来审,不曾想遇见了殿下。”

天阑珊猛的停了脚步,回头瞧着这与她隔着一步之遥的大学士解缙:“你是说,你在这里审案宗?那,可省到过相爷的?”

“这……这乃朝堂机密,外人不得……”

天阑珊瞧着他,小声道:“我就是看看,不会说出去的。再说了,你也不想让相爷一直呆在大理寺里面吧?若是能想出什么法子来救相爷,那就是大事一件啊。”

大学士面色犹豫,玉月蛾朝他道:“解大人,你就别磨蹭了,眼下大家都用午膳去了,根本没有什么人注意,再说,是殿下要看,怎能算是外人?皇上如此宠爱殿下,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有事。”

“那好,你们跟我来。”他看了看四周,子牙狱中有机关,平日里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人出入,那些宗卷一类的,更是藏得严实,皆是直接封在阁楼里面,天阑珊与玉月蛾跟着这大学士匆匆去了那收藏宗卷的地方。

由于是大学士审的,所以找起来也轻松,天阑珊瞧着那卷子,喃喃道:“只说相爷是误侍新主,并没有什么旁的错处啊。”

“这误侍新主,若是往深了说,那……这罪责可就难说了。”玉月蛾意味深长的瞧着那一句话,那字迹刀戈铁勾一般的有力,一看便知是皇帝亲笔所提的,那后面还印了一个小小独属于皇帝的私章--武昭帝。

天阑珊退了一步,朝大学士道:“这里有水喝吗?我想喝水。”

“殿下稍等。”解缙并未多想,转身便去取了水壶倒水,天阑珊连着喝了三四杯,直到见了底,解缙才出去打水,天阑珊趁着这个空档,坐在桌案前,抄了笔一顿,望向玉月蛾,有些懵:“你说我写什么好?”

“便写……为官廉明,嗯,德行皆善,故着轻处置吧,你这字仿得倒是七成像,若是不曾熟识皇上的字,只怕旁人一时半会的也分不出来。”她有些诧异于天阑珊的模仿功能,那字迹,若是加以磨练,写得与皇上不说一模一样,八九分像总是会有的。

“我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小技能了。”天阑珊将宗卷一收,笑得有些含蓄。

这大学士解缙端了一壶茶进来,问天阑珊:“殿下可还要喝?”

“我喝了半壶茶,都快喝撑了,我们去看相爷吧。”天阑珊将严恪的宗卷放回了原位,直接就扯着解缙的衣袖子将人带了出来,解缙有些狐疑的瞧了眼那宗卷,领着天阑珊七弯八转的去了关严恪的地方。

严恪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大冬天也没烧个碳盆之类的东西,严恪闭着眼,在他的跟前,还放着一碗硬米饭和一碗结了一层霜的菜,这里虽然没有死牢里那么多难闻的味道,可是天阑珊还是觉得难受。

“你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天阑珊站在门口,声音有些哑。

玉月蛾退了一步,朝天阑珊小声道:“你与相爷多说说话,我在这里给你瞧着。”

那狱卒得了解缙的点头便开了门,天阑珊直接就朝着严恪扑了过去,严恪一睁眼就见天阑珊踩着裙摆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有些怔,见天阑珊笨手笨脚的爬起来,忽的想起了初次相见的时候,那时候的容和公主还很小,不过三四岁的模样,她的母后早早的便逼着她去上学堂去了,那个时候她出内宫的时候摔了一跤,爬起来还在喃喃着为啥不摔死,若是摔死了,那就不用去学堂了,那时的他已经十岁了,乃太子伴读。亦算太子的半个先生了。

“你怎么来了?”他忙将天阑珊扶了起来,低头瞧着她的手,见那手上只剩下了一个浅浅的伤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天阑珊哼了哼,随口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相爷,不是说了要写信的嘛?我写了那么多,你都不回我,我一问才知道你换了地方了。这里一点儿也不好,冷得很,相爷,咱们回去吧。“

“严某待罪之身,岂能离开大理寺?殿下请回。”他松了手,低头瞧着天阑珊这冻得通红的小脸,眼底透着一抹说不出来的心疼,她倒还好,不曾吃过什么苦。

“皇上让我明天天招待北燕的太子,相爷,北燕的太子长什么样儿啊?”天阑珊坐在严恪的床沿,拉着严恪的手放进她随身抱着的那个汤婆子上,严恪的手很冷,是那种冰一样的寒意,透彻心扉。

“燕太子?北燕人比南晋与东兴都要高大许多,他身形魁梧,面容刚毅,若是见了,你必一眼便能认出。只是,燕太子为人豪爽,不善朝政,善朝政的是燕太子的胞弟,此番燕太了的胞弟可有来?”严恪无视天阑珊蹭他胳膊的举动,往一旁挪了挪,装得一本正经。

天阑珊也跟着挪,边挪边道:“不知道呀,皇上只说了让我接待燕太子,又没说还有接待燕太子的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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