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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相爷,夜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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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阑珊甩了甩头上的水,就着新桃的手爬上了岸,有侍女取了披风来,给天阑珊裹让,新桃领着天阑珊入府后的温泉池子里洗了一下,天阑珊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这才去了前院,前院玉月蛾大约是累极了,躺在软椅上,已经睡着了。

天阑珊也就没有打扰这两个人,有人走了进来,说是那李知府请她去一趟,天阑珊想着,也该独自去挡一面才是,不能一直被人保护着,于是便去了,只是天阑珊没想到,严恪与那织镜也在。

她一瞧见织镜脸色猛的一白,心里有些发慌,身后的新桃扯了扯天阑珊的衣袍,天阑珊这才敢抬起头。

严恪比以前要憔悴了一些,脸色苍白,胡子拉茬的,对于有些微洁癖的严恪来说,这副邋遢的形象简直是前所未见,天阑珊觉得一定是因为失了孩子,所以才会如此。

织镜愤愤的看了眼天阑珊,她站在严恪的身旁,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看得天阑珊的心头微寒,她紧握着拳头,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一些。

那李大人坐于堂上,朝天阑珊道:“殿下,臣已经盘查过一品阁,苏大人已经差人将供词提了出来,殿下,严公子可以过目。”他招了招手,有衙役拿了两张纸上前来,天阑珊迅速看了一眼,大意说的是,某位上家让他在天阑珊的汤里投毒,而他不知道哪个才是天阑珊的,后来等了一会儿,见有人说公主殿下要什么什么汤的,他便将那个汤里倒入了砒霜,只是没想到,天阑珊会无意间赐给了织镜。

李大人瞧着织镜,沉声道:“那药量已经测试过了,会使一个成年人半盏茶之内死亡,而严夫人所饮半盏有余却只是失了孩子,竟不知,这砒霜不是毒杀人命,而是毒杀腹中胎儿性命!来人,为严夫人把脉!只须稍稍把脉便知,夫人是饮坠胎药还是砒霜!”

织镜紧握着拳头,朝李大人悲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民女污蔑公主殿下不成?民女眼看就要做母亲了,可以是民女的孩子还那么小,殿下因妒忌民女与相公相亲相爱,于是便出此谋略害了民女腹中之子,大人,大人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大人!您可以是一个好官呐大人,切不可以因为这个人是公主,就多加包庇啊大人……”

天阑珊望向新桃,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话。

李大人砰的一声拍了惊堂木,沉声道:“本官不过让大夫给你号个脉,你却百般推脱!那投毒之人尚在世,在苏大人的手里,本官就不相信投毒之人会有所保留!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若是待本官来审清此案,你就休怪国法无情。”

“好,那便请大人为民女号脉!还请大人到时候务必还民女一个公道。”她掩面泣泪,一瞬间的功夫便塞了个东西在嘴里。

那大夫从那衙役后边走了出来,瞧着这织镜,取了帕子搁在她的手上,然后再号脉,天阑珊紧紧的扯着手中的帕子,不安的瞧着那大夫。

那大夫号了半天的脉,有些狐疑的瞧着织镜,一副又摇头又叹气的模样,最后才道:“夫人确是食用了砒霜,只不过夫人大约是常年与药打交道,所以体制特殊,这,食用之后将毒转移到了胎儿的身上导致滑胎的现象也是有过的,只是,少之又少,如今这一次身体也算是大伤了,日后再想要孩子,只怕就……难了。”

织镜脸色微白,她指尖微微颤抖:“你……方才说什么?”

“夫人,草民判断也不完全,还请夫人再请高见来祥查一番。”那大夫退开几步,生怕这织镜一旦疯起来了连他都打。

织镜原本身体就没有恢复好,这才第二天呢,如今这么一来,那张脸瞧着就更差劲了,她恨恨的瞪着天阑珊,那目光就像是要将天阑珊给砍了一样。天阑珊站在大厅里,低着头,紧紧的纠着手中的帕子。

那居于首座的李大人望向天阑珊:“殿下,关于是你无意害了严夫人一事,你可以认罪。”

天阑珊猛的抬头,心头忽的一跳,好一会儿才嗫嚅着唇角哑着声音道:“若是我不送东西给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认。”

严恪凝着她,深邃的目光就像一团火,将天阑珊一点点烟器的燃烧,她紧握着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大:“我认罪。”

“依南晋律例,主谋秋后问斩,第四从犯发配练兵场洗衣,七日,你可有异议?”他居于高堂之上,瞧着天阑珊,眸中透出几分异样的光来,要李晋华看来,天阑珊与严恪也算是他的伯乐,如今这么个判法,算是最轻的了,如今正是入春的时候,天气渐渐回暖了,水也远不如深冬里的寒冷,所以天阑珊其实还是有优势的。

天阑珊摇了摇头,新桃面色微沉:“李大人,我家殿下也是一片好心,怎知被人暗算所以才连累了严夫人!严夫人确是因殿下的缘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以是,若是那人不毒害殿下,便也没有这一切了!大人,若是与人为善是罪,那么殿下便认了这个罪也无妨了!”

织镜猛的站了起来,瞧着新桃声嘶力竭的吼道:“谁要你们假好心!!你们一句善良便罢,难道我的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呵,用不着你们在这里猫哭耗子了!”

“那我家殿下送去的东西,敢问夫人收起来不用呢?还是直接就用了?若是夫人当真不领这份情,直接丢了不就可以了?何必再要去用?如今又来说这样的话,夫人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句,我家殿下是否对不起你了。”天阑珊不知道,原来新桃是这么能说的!两个人在那大堂之上就这么对了起来,严恪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向天阑珊。

天阑珊避开了严恪的目光,可是,那隐约传来的如火般的感觉却让她更心慌,是她不好,所以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心里总有愧的。

最后砰的一声,那一声惊堂木拍了下来,朝天阑珊道:“公主殿下乃国之千金之体,此事公主殿下虽说也是好心,可以是出了事却也难辞其咎,着,将七日改为三日,明日即记得执行。”

天阑珊扯了扯欲言又止的新桃,暗自摇了摇头:“李大人,确是我的过错,我认了,只是,织……严夫人……”

“严夫人与公主府今日便将恩恩怨怨都了了,日后任何一方都不得有报复之举!皇上以法治国,那么便没有任何情面可以讲,殿下身为公主,自当以身作责才是。”李晋华还是觉得,天阑珊像极了当初的他,只是,他比较幸运,得遇见这天阑珊与严恪罢。

“是,我记下了。”天阑珊的态度倒是诚恳,忙就应下了,那大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退堂。”

天阑珊垂眸,欲走,织镜冷冷的瞧着她,无力的挽着严恪的手,声音悲彻:“相爷,我肚子疼……”

严恪默了一会儿,将她轻轻抱了起来,他的动作极其轻巧,生怕就一块玉摔碎了一般的仔细着,天阑珊忽的觉得心头有些酸,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们一点点的从她的世界里离开,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的给挖走了一般,生生的疼着,那么无声无息,无人可闻,也无人可见。

天阑珊紧握着拳头,缓缓的走出了这衙门,织镜只是让严恪抱到了巷弄处便让他放了下来,说是想吃那一品阁的葱煎包了,让严恪去买,严恪只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转身便去了。

唐嫣然衣着华贵,气度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织镜瞧着唐嫣然,扯着唇冷笑:“哼,你要害她,结果却害到了我的身上来,皇后娘娘,你这是几个意思?”

唐嫣然理了理衣袍,朝她笑道:“我也没有想到,她那般不好对付!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的身旁,能人太多了,待到玉月蛾出嫁了,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能护着她。”

“皇后娘娘莫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将军府呢,那独孤将军本也主不是个弱质书生,先前还是常常出入唐府跟着隋将军学得的武,如今独孤将军倒是荣耀了,可是唐国公府却沾不到半点光!”她没想到,下毒之人真是唐嫣然,可以是如今唐嫣然是皇后,谁敢将些事情推到唐嫣然身上去,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推到了那蔡姻姻的身上,一个死人,有什么是背不得的。

“呵,你倒是了解得清楚,那就好好的看着严恪,别让他又给我闹出什么乱子来,若是他不站在唐国公府这一边,那到时候可以别怪我唐府无情了。”唐嫣然大婚第三天,皇帝在那寝室逗留了两天,第三天便直奔朝堂,大清早的就将那蔡府的案子给办了,干净利落,那罪名安的,一干大臣谁也不敢求情!再加上蔡大人本就居功自傲,所以就更没有人帮什么忙了,斩个首什么的,苏云博是一个人全盘搞定的。

“可以是他的心里装的那个人,或许已经不是我了,如今你已经贵为皇后娘娘了,还请娘娘多多提携,他日若是他能重回严相之位,必当感激不尽。”其实只有这织镜自己知道,她是有几分私心的,尽管严恪不爱她,可是她依旧觉得,用天阑珊来威胁严恪这种事情,只有她自己能做,至于旁人,最好知都不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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