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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辗转反侧人不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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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段抚机头戴正二品大员的官帽,身着深红色朝服站立一旁,冷眼看着朝堂之上的党派之争,这姜家和唐家似乎已经在朝堂之上分为了两派,如今深宫只有两位便已是这般,日后不更加如同闹市?

好不容易撑到下朝,正准备离开便见着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郭公公远远的走了过来:“皇上邀段大人前去书房议事。”

等到二人离去,唐国公这才收回有些诧异的视线,一旁的挽珠走上前来行了一礼小声说道:“皇后娘娘牵挂大人,特让婢子前来嘱咐一声,天气转凉了,大人要小心腿疾才是。”

唐国公面上含笑,手中紧握着她传递过来的书信,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老臣多谢娘娘体恤,也请皇后娘娘保重凤体才是。”

见着信已送到,挽珠低下眼眸:“婢子一定将话带到!”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身后的老臣将二人的话听在耳中,走了过来大笑一下:“皇后娘娘孝顺之至,实乃天下之典范啊。”

唐国公笑了笑,与他寒暄一阵便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的唐国公手中紧捏着那信件,心中却是疑惑重重,嫣然怎么冒着危险在下朝之后给自己送信,莫非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想到这儿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马车一到府邸便匆匆下车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关上了房门,这才将手中的信件拆开。

看着那信件却是大吃一惊,皇上居然让那文渊公子教导天阑珊御臣之道,而且还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会这样?莫非那皇帝还真是想要让那个女娃当皇帝吗?看似不可能啊,但若不是如此怎么让她学习这样的东西?这可都是帝王所学啊……

闭上眼睛想了一阵,再次睁开眼睛,他那深沉的眼中却是带上了一分杀气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那天阑珊绝对不能留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放一个,自己不能明知她的威胁却还容许她活在这世间。

用过晚膳的天阑珊抓了抓头发,朝着面前的黄长清看了一眼,还是决定去将军府躲藏一阵子。

呆在这皇宫中自己便觉得有一种压抑感,指不定皇帝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便加大了自己读书难度了。想着上次春闱之试时候皇帝说的让自己将整个藏书阁的书籍都抄写一份,天阑珊便觉得后背发凉,虽然此刻那皇帝公务繁忙一时间没想起来,但如今文渊先生已经回来,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前去找独孤比较好。

看了眼面前的黄长清,天阑珊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要不、我们去将军府看看?”

黄长清望了眼外面的天色,夜幕已经降临,天空中还依稀见得几颗繁星,朝着她看了一眼:“殿下……此时不宜出行,不如明日我们一早再前去?”

天阑珊知晓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于是也做出了让步:“既是如此,那明早我们便早早出门吧。”

说完这话便带着新桃转身准备回房了。

梳洗完毕的天阑珊坐在凳子上,身后的新桃为她解下了一头青丝,将那些佩戴的饰物一件件取下放在一旁。

天阑珊拿出那梳妆柜上的小盒子打开想要将这些饰物一一装进去,却恰好见着了静静躺在里面的黑木簪子,神情一下愣在了那里,拿起那簪子在手中把玩,思绪却已飘向远方。

这是什么?天阑珊望着那人递过来的盒子问道,打开一看便见着这支黑木簪子。那时的严恪一脸的温柔,将那簪子拿了出来翻转一面露出了上面的两行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便是我对你的承诺。那时候的自己高兴的如同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幸福离自己是那样近、却又是那般远。

相爷你、是不是也曾含情脉脉的看着织镜,然后对她说着同样的话?

思绪渐渐收回,天阑珊的目光回到手中的簪子上面,这应该算是两人的定情信物吧,只是此刻这不过是个徒留念想的东西罢了,已失去了它本来的含义。

新桃见着她瞧着那簪子不语,方才说道:“奴婢听说这黑木很是难得,一棵千年树也只敲打的出一根簪子呢。”那意思就是,只有这根才是真的,那织镜的不过是自己买来自欺欺人罢了。

但天阑珊明显的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低头看着手中的簪子:“相爷也特地去寻了那千年树给织镜姑娘打造了一根簪子呢。”其实相爷他、对织镜姑娘也是极好的吧……

听的她这样没头脑的一番话,一时间让新桃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得叹了一口气,怎么殿下就是听不懂呢。

本以为自己的是独一无二的,却没想到左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想了想将那黑木簪子放进了盒子中,猛地盖上,不行!自己一定要忘记相爷。

望着她如此的动作,新桃也只有摇了摇头,看来相爷的追妻之路是越来越远了呢。

熄了烛灯,新桃带上房门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天阑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相爷、此刻你又在干嘛?

黑夜中有着几颗繁星在闪烁,一轮明月高挂在上方,却注定了不是人团圆的日子。

望着那在门外盯着天空的人,织镜转身回屋,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件衣裳,换上一副笑脸一步步朝着那男人走了过去。

“阿恪,更深露重,披件衣服吧。”一双手那样僵持在半空中,这一幕何其的相似。织镜心中涌起一阵苦涩,明知如此却还是怀着一丝期待,自己、还真是够傻。

严恪转过头来,还是一脸的淡漠,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夜凉,回去吧。”

严恪待她总是相敬如宾,客气得过份。这份客气,与不痛快,原也是她自己求来的,怪不得旁人,只是心里总存着几分希冀,只要在一起,总是会有机会的。

“阿恪……我让你厌了吗?曾经我还在相府的时候,你也是说过,此生都不会厌我的。”可有些错处,当真是错了,便再也无法正回去了吗?她不甘生生错过,明知痛苦,却也不想放手。

严恪不再作多余的解释,只轻拂开她的手,转身入了书房,顺手关了房门。

那门就像是关上了织镜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她突的跌坐在了地上,似乎全身都没有了力气,自己真是越来越、没信心了。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我们回到之前一样?阿恪……你能不能告诉我?

一滴泪就那样落下,却是得不到丝毫的怜惜。

我们本该是一条路上的人,我却因为迷了路离你越来越远,你在同一条道路上找到了她,却是放弃了我。

天阑珊……我真得好嫉妒你,为何你不再他身边却还是能够得到他的百般疼爱?哪像我……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风雨之中迷茫的前行,却是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港湾……若是一开始我没有走错,那么在他心中住着的那个人该是我的,怎会成为你,天阑珊……怎会成为你啊?

天阑珊也不知在何时总算是沉沉的睡了过去,次日想着要去将军府躲着,便是早早的就起床了,换上便装便与新桃、黄长清一同出了门。

此刻的独孤其镗看着手中的兵书,紧皱着眉头。

望了望宣纸上自己研究的一个阵法,喃喃自语:“这阵法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为何,作出的阵法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但毕竟是没有真正使用过,这样想了半天也未曾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正研究着便听着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独孤……我总算是出来了,你可不知道昨日文渊先生逼着我读书,可把我累的够呛。”边说着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的喝着。

独孤其镗抬起头来将那宣纸收了收挑挑眉走了过来:“昨日文渊先生便才回宫,你今日就跑了出来,这是被吓跑了吗?”语气中倒是有着调侃之意。

听到这样的话天阑珊也不恼她,自嘲的笑了笑:“那些圣贤书,我作为一个女的读什么啊?不是说了吗?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样的话让独孤其镗摇摇头,一脸的不敢苟同眼神掠过他,朝着身后的两个人看了一眼:“你们也任凭她这般胡来?若是圣上怪罪下来看你们如何交代?”

黄长清这才笑着走了过来:“我哪敢啊?左不过是因为文渊先生被殿下气着了,这才让殿下休息一日的。这不、今日一早便跑了出来也不知在躲着谁呢。”

天阑珊咳嗽了一下,脑袋中回想了一下那硕大的藏书阁脸色一下子苍白些许,紧握着面前女子的手:“独孤,你我是朋友,若我真是有个万一,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独孤其镗朝着她看了看,实在是想不出在皇宫中除了皇上还有谁敢欺负她?便笑了笑:“那可不一定,若那人是我招惹不起的,我自是要躲得远远的。”

看着她一脸了然的表情,天阑珊心如死灰:“唉……真是患难见真情啊,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将我送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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