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热带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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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他。我妹妹则落寞地和我说:‘哥,他就算不行,我也爱他!只是他不要我嫁,我就不嫁!但我要守着他!’我那痴心的傻妹妹啊,几年如一日,像他的女人一般关心他,照顾他的生活!我则继续把组织上的事情交给他,还不断地让他接触到组织核心业务。”

他脸上还是玩世不恭的笑,可是冉冉能感觉到他的苦涩:“我妹妹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她居然没想着先告诉我这个大哥,而是求他放手,给我们一条生路,她告诉她,只要他放手,会对他会不离不弃,和他永远在一起。可他狠着心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控制住了我妹妹,在我们毫无防备地情况下,我们的基地遭到了炸弹袭击。受到了重创,我们几条通往各大洲出货的线,同时被包抄。说没有内鬼那谁都不信。”

那时候基地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就没剩下了几个。那种末日一般的场景,让人叹息。包括,我那可怜的妹妹也在这场袭击中不幸身亡!

而他,居然拿枪指着我的头!那个我把他当做兄弟一般的人,你的男人!”

岩憨说话的声调拔高了,可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平静,平静得诡异,让冉冉觉得就像那风暴前的海洋:“他还好意思和我说,兄弟一场,让我去自首,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去承担责任。

真是笑话!我这样的人出去自首!那完全是死路一条,还要上世界各地的头版头条,我都知道记者们会怎么写,什么大毒枭自投罗网,什么死罪当诛,遗臭万年!诸如此类。

可是我不甘心!我就做个毒品生意,怎么了?我愿卖,别人愿买,我难道强买强卖了吗?那些吸食毒品的人,自己难道不清楚吸食了会有什么下场吗?为什么他们的选择要我来负责!真是可笑!比起那些贪污枉法,在黑暗里做些见不得人勾当的人,我比他们干净得多!至少我的东西是明白白的,可有的人,悄无声息地没了命,难说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知道你老公怎么说吗,他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他有责任把伤害堵在源头!他说他见多了那些吸食毒品的家破人亡的惨样,他说比起那些不知自控力的人来,我要可恶得多,罪恶得多!”

说到这里,岩憨笑了笑,是那种冷入骨髓的冷笑,他冷冷地看着冉冉:“你现在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吧,不过怕你不清楚,我给你重复一遍,他是军方派到我这里的卧底。他真行啊,蛰伏了那么多年,滴水不漏。骗取了我的信任。”

冉冉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岩憨斜睨着她:“你别以为你男人干了什么正义的事情。我的保镖拼死命把我救走后,我才发现,你男人居然把我给妹妹保管的,基地在瑞士的银行账号和密码一起带走了。那是我在刀尖上茹毛饮血挣来的钱!

他不但害死了我妹妹,还骗走了她的东西!

冉冉脑海中的那根线慢慢串了起来,她恍然大悟,原来闻鸣去世后,大强到家里寻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岩憨似乎也把有些东西压在心里很久了,恨不得一吐为快:“闻鸣就那么消失了。我知道,他们部队里对卧底的人会有一整套的保护措施。我派人去查了很多地方。都没有他的消息。不过我和他之间的事情,那肯定是还没结束。

一次偶然的机会,程川和我们做生意的下家,在和我们的人接触时,偶然提起说在孤儿院里有一个很有语言天赋的人。当时这个消息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震动了一下。我派人去查了。去的人拍回了照片。是你和他在一起的。”

他看看她,唇角上又是那种似乎把她身上衣服都撕碎的笑容:“纪太太,我其实认识你很久了。你还真是上相。”

冉冉冷哼了一声。

他不以为意,继续往下说:“我们的人发现,闻鸣警惕性极高,身边也有不少护卫的人。本来我们的人到你们的地盘上,就有些引人注目。所以大家也不敢贸然行动。他们也不是没打过你的主意,可闻鸣那狡猾的家伙,在你身边派了人不说,暗中都有人护着。简直是动你不得啊。”

我们的人正字啊寻思着怎么找突破口,哪知道,就传来了闻鸣出事儿的消息。纪太太,要知道,你老公虽说是身手了得。可却是被人逼停了车不说,还撞下山崖的话,那他就实在是太菜了。

现场传回来的照片,我看了很久。我当时只有一种直觉,你男人一定没死。他只不过金蝉脱壳了而已。

事实上,后来新闻上的报道确实让我心里一震,因为据说你男人经营的公司,居然被一个政界要员牵连,要被查封!

听到这个消息,我笑了很久。狐狸再狡猾,尾巴也未必能藏好。这个是个赤裸裸地重新更换身份的老桥段嘛。只有那张弛园林的破产,我看是人为破产吧,你男人那么精明的人,估计早把公司转移空了,拿个破产来掩人耳目而已。这种小手段,你们局中人各个被唬得一楞一楞的,你还流了不少伤心泪吧,哪知道被骗得真是帮人数钱呢。”

“我不许你这么说闻鸣!”冉冉有些恼了。他自己做的不法勾当,居然还那么理直气壮地出来谴责闻鸣对不起他!末了还想给闻鸣抹黑来拉拢她!这个居心,也太叵测了。

“哈哈哈!你们女人还真好骗!”岩憨大笑起来。他笑得太厉害,连冉冉都觉得坐着的台子都摇晃起来。她再度扶紧了扶手,煞白着脸看着岩憨。

从他刚才的描述中,既然涉及到了性命,冉冉心里已经有种预感,这家伙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难说会拿自己给妹妹报仇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横竖估计都没什么好结果。冉冉觉得自己也不用有所畏惧。

她大胆地迎着岩憨的目光:“他骗不骗我是他和我的事,何况现在你只是猜测他还在人间,就这样大费周章把我拿来当人质,如果他真的不在了呢,那你打算怎么办?”

岩憨看看她的脸,目光再上下在她的身上穿梭:“你这么说还真是。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也不打紧。我看你长得还过得去,身材也还不错,那就勉勉强强地收你做压寨夫人吧。”

“你!”冉冉下意识地双手抱胸,似乎那样就可以阻止他那双变换多样的桃花眼穿透似的。”

看着她那想护住自己,可明显不堪一击的摸样,岩憨哈哈大笑起来。

大象在一个像是村寨的地方停了下来。前方有高声的当地人说话的声音。放眼看去,漫山遍野的香蕉树。大象停住后,没了行走的风,只感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冉冉忽然感觉身下一沉。原来是俺大象居然屈膝跪下,让他们下去。

岩憨敏觉地跳了下去,伸手来接她。

冉冉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正在犹豫间。他正色说:“快跳,这大象一天就跪这一次,到时候你要是想下来就麻烦了。”

冉冉第一次坐大象,还真不了解这规矩,被他说得发憷,只好闭上眼睛,自杀一般往下跳。

一跳就跳入了他的怀中。岩憨表情严肃:“D杯?”

冉冉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手正放着自己胸前,这才恍悟他为什么这么说。她差点伸手甩他。可惜他抱她的姿势,居然让她动弹不得。他挑挑眉毛:“不错,手感很好。压寨夫人应该可以胜任。”

冉冉真想给他一耳光。哪知道他放开她,避开,脸上又是那种她有着想撕碎冲动的笑容:“你们女人,还真好骗!”

说罢大笑着离开了。就留下冉冉一个人,站在大象旁,差点跳脚。

不过还好,有个当地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帕瓦迪卡地和她打招呼。这个是泰语你好的意思。冉冉也依葫芦画瓢,会了礼。妇女示意冉冉跟着她。

人生地不熟的,冉冉没有其他选择。她挪动脚步,脚上是当地人喜欢穿的一字拖,也叫夹脚拖鞋。她平常没有穿那鞋的经验,穿起来真不习惯。才走了几步,脚大拇指间已经磨得生生的痛。再这么走下去,硬是要气泡不可。

冉冉踉跄着跟在那妇人的身后。感觉没走多久,可脚上居然起了泡。真真是太脆弱的脚……

妇人把她带到了一个竹楼前,那里有一个竹子围起来小棚子。妇人用手势给她比划,还给她拿来了衣服和毛巾。

冉冉明白了,是要她洗澡。

她有些赌气地想,就算是要逃跑,也需要机会,何况现在的坏境,她完全不熟悉,真逃出去,热带雨林的种种危险,她又不是没从动物世界里看到过,她现在真不具备冒这个险的条件。她得先把力气养足,观察好地形再说。

何况,这潮湿又热的天气,她已经全身汗湿,腻在身上,是无比的难受。先洗洗好了。

那很随意地搭起来的一个棚子,围住了四周,顶头居然是空的,里面是一个大缸,装满了凉水,这就是淋浴室。都是凉水,还真应了冲凉这句话。不过还好,天气燥热,凉水冲上身上,应该很舒服。冉冉四处打量,估计无人能偷看自己洗澡,才放心地动手洗起来。

冉冉擦拭着湿答答的毛巾,慢慢走上了竹楼。刚才夹脚拖鞋磨出来的水泡,是空前的疼。她一步一步像拖了镣铐一般行走。

露台前,坐着岩憨,两个水嫩嫩的少女正给他打着竹扇。

岩憨看到她,皱了皱眉,那一直笑得像发哥的桃花眼,居然没一点笑意。他忽然起身,还碰落了那打扇的姑娘手上的扇子。姑娘慌不迭地躬身去捡,而他却朝着冉冉走了过来。目光中有着一丝冉冉完全看不懂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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