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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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南宫家门口,柳岸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我就在车里等你。”柳岸之所以不进南宫家,是因为有沈月。

当初她可是没少为难自己,如今见了,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相处呢?

“你是南宫家的少奶奶,你怎么能不进去?”说着,南宫一将柳岸拉下了车。

柳岸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刚走到客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沈月。

沈月看到柳岸,脸色极不好。毕竟当初南宫绍同在他们的婚礼上给过她一个耳光的。

柳岸出于礼貌,问候了她一声,“阿姨晚上好。”

然而,这句简单的问候却彻底激怒了沈月。

不要以为你嫁到了南宫家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走着瞧……

南宫一敲敲书房的门,这么晚了,父亲居然还在看书。

南宫绍同看到他们,有些意外。但看到南宫一手里的礼盒时便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了。

“你妈妈,她不肯收吗?”

南宫一在父亲的眼中看到了失落。

“妈妈不收,让我给你还回来。”

南宫绍同接过礼盒,打开看了看,戴在谢兰的身上,一定很好看吧。

“柳岸,你过来。”

柳岸瞬间绷紧了神经,啊?

南宫一用眼神示意柳岸,快过去呀。

柳岸硬着头皮走过去,南宫绍同拿着项链站了起来,“再过来一些。”

不会吧,南宫绍同是要给自己戴项链?

柳岸低下头,抓着自己的头发。

“好了。”

柳岸站在原地,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以后你戴着吧,听专家说女人戴碧玺对身体好的。”南宫绍同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落寞。开心可以伪装,但是声音骗不了人。

送给我了?

只是,这样合适吗?

柳岸回过头看着南宫一,南宫一向她点点头。

“谢谢。”柳岸轻轻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正在这时,沈月突然破门而入,“好你个南宫绍同,你居然背着我去参加了谢兰的生日宴,还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她,你把我当什么?”

每当沈月和南宫绍同吵架的时候,南宫一就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

“怎么?我不能去给兰兰过生日吗?她是我孩子的妈妈。”

南宫一拉着柳岸的手走出了书房。

“你不去劝一下他们吗?”柳岸有些不放心,万一他们走后南宫绍同和沈月打起来怎么办。

“没事的,咱们就坐在这里听一会儿,听一会儿再走也不迟。”南宫一十分悠闲,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为柳岸冲了一杯咖啡。

“呵呵,还是兰兰,你叫的真恶心。”

“你再说兰兰的名字恶心试试?”

“她的名字本来不恶心,被你开口一叫就十分恶心,明白吗?”沈月的声音尖又刺耳,听起来肺活量不错。

柳岸皱了皱眉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南宫,你还是上去看看吧,劝一劝,别吵了。”

“你难道不知道吗?老夫老妻就要多吵架,吵架有助于心脑血管健康。你听听,他们的嗓音洪亮,底气又足,那就说明他们的身体十分健康和硬朗,他们吵架的声音越大,我就越放心。”南宫一为柳岸洗脑,强行灌输歪门邪道。

柳岸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一,真是一个孝子啊。

“我一直都是这么叫兰兰的,你听不惯你就滚出去别听,谁逼着你听了?”

“一大把年纪了,你还要脸不要脸?送去的生日礼物又被退回来,我都替你丢人。”

“我自己愿意,关你什么事?”

柳岸看着南宫一手里的酒杯,也想喝一口,“最近还真是心烦呢……”

“So?”

“听说酒可以消除烦恼。”柳岸试探的说,“从来没有试过呢……”

南宫一逼近柳岸的脸,“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好样的。”

“你要是还喜欢谢兰就去找她复婚呀,你还和我过什么过?”沈月的声音听上去快要哭了。

“你以为我不想,兰兰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好你个南宫绍同,你把我当什么?”

柳岸摇摇头,看着脖子上的项链,灯光下,透着晶莹的光亮。

“南宫一,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变成你爸爸和沈月这样?”

“不会。”南宫一给柳岸小酌了一口酒,“我不是南宫绍同,你也不是沈月。”

柳岸点点头,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就想痛痛快快的把自己灌醉一次。

“酒也喝了,烦恼解决了吗?”南宫一饶有趣味的看着柳岸。

小骗子,还想骗我让你喝酒。

好的不学非要学坏的,你以为你现在成了柳氏集团的总裁我就不敢收拾你了?

“可是,我只喝了一口。”柳岸撇了撇嘴,这不公平。

“你的可以用任何方式解决你的烦恼,包括打我、骂我,但你不可以自己躲起来哭鼻子,把自己灌醉。”南宫一捏着柳岸的下巴,十分霸道,“明白吗?我不允许。”

正当柳岸准备开口说话,沈月哭泣着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柳岸脖子上的项链,她更生气了,“南宫绍同,你就是一个老混蛋。”说罢,沈月一摔门走进了卧室。

南宫一和柳岸相视一笑,虽然他们也知道嘲笑别人不对,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长辈,但是他们的样子确实很滑稽。

“我们走吧?”

南宫一点点头,反正戏也看完了,额不,准确的说,是听完了。

“我不想回家。”柳岸看着窗外醉人的夜色和霓虹,觉得就这么回家了,有些可惜。

“那你想去哪呢?”南宫一将柳岸拉到自己的怀里,吻了足足有十分钟,全然不顾在前面开车的秦昊,“晚上就应该回家,不能再乱跑了,明白吗?尤其是你这么漂亮。”

南宫一心里明白,柳广田死了,柳眉走了,亲人都不在了,她心里落寂,但她又无从宣泄。

所以她才想要喝酒,她才想要发泄。

她害怕回家时面对黑暗,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越来越需要自己。

每天晚上,她都抱自己抱的那么紧,生怕自己会离开她。

“就这么一次,你陪我,好不好嘛?”柳岸撒起了娇,“我真的不想这么早回家。”

南宫一将手伸给她,“自己看,快十二点了,这也叫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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