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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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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捏紧了手绢站在墙角里,气愤得胸脯上下起伏,朱红的双唇紧闭。

平日里她虽然不屑与这些乡野村妇嚼舌根,可从没想过安分守己的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窝着一口气回家,正巧就碰上从城里回来的萧晴和楚晟睿,这一次挣得盆满钵满,二人也是满面春风的。

“娘,我们回来了。”

萧晴亲切的打招呼,可不知为何楚母只冷着一张脸扫了二人一眼,便不声不响的回屋去了。

独留二人面面厮觑,萧晴不解,“我有哪里惹娘不开心了吗?”

临走时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们还有一堆好消息等着给娘汇报呢,怎么此刻就遭了白眼了。

“先别想太多,进去看看。”

二人身上揣着刚挣回来的钱,林林总总花下来以后竟然还富余五两,这对于生活拮据了几十年的楚家母子俩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

萧晴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楚晟睿身后进了门,二人轻手轻脚的站在楚母房外敲门,生怕她不高兴。

“娘,您怎么了?”

平常这个时候,是已经要做晚饭了,屋顶会冒起袅袅的炊烟,可今日两人进了一趟城回来,竟然冷冷清清的。

房门内的楚母迟迟没有传来回应,楚晟睿与萧晴对视一眼,有了主意,他便直接推门进了。

“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推门人不在面前,只见楚母默着坐在床边,一看见萧晴就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她到底是娶回来的媳妇,再怎么楚母也不能直接训斥,便只能捏着手绢教育楚晟睿。

“你还好意思问娘,娘平时都是怎么教育你的,凡事切莫高调,不要引人注目,现在挣了两个钱儿就威风了?你们知道村口那些婆娘都怎么说娘,怎么说她的吗。”

一番哭诉,说到底还是将矛头直指萧晴,她站在后头想要辩解,还没开口就被楚母抵触的转过身去。

“娘现在不想听什么解释,你们出去吧。”

本以为把随身空间的事告诉他们,就是最亲密无间的人了,可楚母这一着是萧晴没有想过的,大抵还是自己把人心想得太过简单了吧。

她叹了口气正要出去,却不想楚晟睿直接追了上来,压低音量在她耳边俯首。

“娘大概是听了奸人的挑唆了,她正在气头上才多说了两句,你别放在心上。”

萧晴愕然,她在现代见识过那么多妈宝男,今日和楚晟睿对比起来,竟然是云泥之别。

她本有些发寒的心头顿时一暖,点了点头,将口袋里的银子和那只足足二两的银簪交给了楚晟睿。

“娘现在大概暂时不想看见我,我就先去做晚饭吧,你替我把这些交给娘。”

今日的钱是二人一起劳动换来的,全程楚晟睿虽没有插过手,可具体多少银两他心里清楚,也正因为自己的参与感并不多,才压根不好意思觉得那些钱也有自己的份。

然而此刻,萧晴只是看娘不高兴就把一切都拿了出来,分文都没给自己剩下。

一开始自己只是觉得她愚蠢,后来渐渐发现她只是单纯得可爱,没有那么多的坏心眼,做起事来也就顺理成章的横冲直撞了。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楚晟睿将萧晴摊出的手再度合上,只拿出那支原本就是为楚母买的银簪,便将房门从里面带上了。

萧晴站在门外,有些心事重重,此时她一心只想将一家人从困境中拖出去,确实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她拥有现代独立女性的头脑和智慧,从没想过坐牛车回家就是一种威风。

大概是回到过去那个年代,让她错误的以为人性也和她的人生一样返璞归真了吧,直到今天她才想起来有个东西叫做人言可畏。

前往厨房,萧晴拿出卖掉药材之后的空篮筐,只见花布包裹下一块巴掌大的猪肉。

那是她和楚晟睿回来之前在肉贩子那里买的一块五花肉,开荤。

房门,楚晟睿回到床边,看着因为流言蜚语而气得流泪的母亲,他叹了一口气。

“娘,今天坐牛车回来不是晴儿的主意,是我看她实在太累了。”

提起萧晴楚母便没好气的偏过头,就是因为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媳妇,才惹得她被村里人议论。

楚母向来低调,就连平时大声说话也是少有的,今日倒是因为萧晴成了全村妇孺的笑柄。

“儿啊,不是娘乱发脾气,实在是她们说的话太过...娘说不出口,你们现在能把日子过好娘也很开心,但是凡事要有度,更何况你的身份...”

看着楚母苦口婆心的模样,楚晟睿心头也泛起阵阵涟漪。

二人相依为命到如今,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更何况楚母这些年来为了他,吃了那么多的苦。

“娘,以后我会和晴儿说的,还有,晴儿心地其实很好的,她上次卖完东西回来时间已经晚了,忘了把这个交给您,心里还惦记了很久,您不该这样对待晴儿的。”

楚晟睿从袖口里捏出那支镶嵌着精美木棉花样式的银簪,闪亮亮的东西在烛光下光辉粼粼的,楚母已经太久没有添置一件新首饰了。

她捂紧了嘴,差点又是两行泪落下来。

“那孩子她...”

其实事理楚母都清楚明白的很,只是方才被那帮人的闲言碎语迷了心,因此才将脾气撒到了萧晴身上。

“您放心,晴儿不会往心里去的,她把那个秘密告诉咱们,不就意味着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么?”

楚母颤颤巍巍的点头,却怎么也不好意思接过那支银簪子。

看出她老人家是不好意思,楚晟睿站起身来,借着烛光引楚母到院子里来。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逐渐低沉,趁着皎洁的月色,院子里的大缸盛满了水,平静无波的水面俨然就是天然的铜镜。

他捏了簪子扶稳楚母,“娘,我给您戴上。”

风韵犹存的楚母,即使身着粗布麻衣也与那簪子极搭,映衬得她年轻了好几岁。

此时屋顶冒起的炊烟也渐渐的消散了,厨房门口冒出来一颗黑溜溜的小脑袋,正是萧晴。

“娘,晟睿,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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