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葛天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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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黑虎帮帮主葛天, 死在潇湘馆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街头巷尾,百姓们议论纷纷。

“你听说没, 黑虎帮帮主葛天死了。”

“我听说他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胡说, 我可是听说他的头都被人砍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血都流干了,死的那叫一个惨。”

“不能吧, 葛天可是一方霸主, 长得更是孔武有力, 一身横练的功夫临渊城内少有敌手。”

还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更有甚者说他得罪了某个大人物,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被人秘密处理掉了。

葛天手下的一些死忠派,更是将矛头直指,夜里突袭吞并他们地盘的烈火帮和赤霄帮。

更是青天白日的,纠结起残余帮众, 与两大帮派发生火拼。

由于人数众多,知府楼泰然紧急调动五百守城军,遏制住事情的进一步恶化。

更是把挑事的一方, 以寻衅滋事罪逮捕。

几个主事人被抓进了知府大牢,剩下的小鱼小虾, 反倒成了两大帮派的盘中餐。

进一步加快了,两大帮派对群龙无首的黑虎帮的吞并。

……

容妗姒刚来到容记酒楼, 就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 还有些难以置信。

黑虎帮与烈火帮之间的事, 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思来想去却是毫无头绪。

秀儿和巧儿两个小丫鬟,兴奋的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说, 葛天要是不去潇湘馆,是不是就不会死?”巧儿坐在矮凳上,双手托腮。

“那也说不定,若是对方贴心想杀他,就算他隐蔽的再好,也难逃厄运。”秀儿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的道。

坐在桌案前的容妗姒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抓住了什么,又似是什么都没抓住。

她抬眸看向两个小丫鬟道:“巧儿,你刚刚说葛天去了哪里?”

“葛天的尸体是在潇湘馆后面的小院被人发现的。”巧儿不知道她这么问是为什么,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潇湘馆,潇湘馆,潇湘馆……”她口中不断呢喃着。

猛然想起昨晚陆清身上那股子浓重的胭脂水粉味,前后一串联,她震惊的捂住小嘴。

一个大胆的想法,盘旋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众所周知,潇湘馆是临渊城数一数二的消金窟,满院子的莺莺燕燕,平日里消耗量最大的便是各种胭脂水粉。

陆清身上那么浓重的味道,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沾染上的,她还绝口不提胭脂水粉味是怎么来的,就更加说明她刻意想要掩盖什么。

而且自打她踏进容府的那天起,就不曾见她深夜出府。

事情怎么就那么巧,陆清唯一一次偷偷溜出府,白天来容记找麻烦的葛天就死了。

她尊重陆清的选择,只要她不主动说明事情真相,她也绝不会开口询问。

只是怀疑的种子,已悄然埋在她心底。

……

送走去巡店的小姒姒,陆清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

今日店里事多,巧儿也被她一并带走,倒是给了陆清一天的自由时光。

“没人跟着真好。”心情舒畅的她,脚下步伐也轻快不少。

顺手把一封厚厚的信件放在标有烈火帮徽记的店铺中,换了个方向朝临渊江的方向走去。

江边风景依旧,亓静萱坐在小木屋前的凉棚里有闲的钓着鱼。

每天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小翠,百无聊赖的双手托腮,坐在小板凳上。

陆清拿起亓静萱旁侧闲置的鱼竿,搬了把小板凳坐到她旁边。

掏了点她罐子里现成的饵料捏在鱼钩上,也像模像样的鱼竿一甩钓起了鱼。

“你倒是会顺手,鱼竿,鱼饵都用我的,是不是钓上的鱼也是我的?”亓静萱瞥了一眼陆清笑问道。

陆清耸了耸肩,把鱼竿固定在身前的沙地上,“我好心陪你钓鱼,你竟还打我鱼的注意。”

“就你这般懒散的性子,先能钓到鱼再说吧。”

瞧着她一连串的操作,亓静萱已经不对她能钓到鱼抱有期望了。

“多一份闲云野鹤的生活,少一点世俗烦忧,我觉得挺好。”

“这样的想法好是好,可不应该出现在你这个年纪,你应该一展所长,不要凭白糟践了一身医术。”她苦口婆心的道。

陆清知道她是好意,可她不想在重复在水蓝星时的生活。

现在每天捯饬捯饬小药圃,偶尔给一两个熟人瞧瞧病,更多的时间是陪伴在小姒姒身边。

当米虫的日子简直就是她理想中的生活。

她摇摇头道:“我就这性子,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也没你想的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

视线的余光瞥见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玉戒,亓静萱心中了然。

看来她这位小友,已经俘获女神的芳心。

她换了种方式又说:“想必你已经跟弟妹确立了关系,难道你还真想当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被她那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养一辈子?”

“若是以后出点什么事,或是容家败落了,难道你还想带着她吃糠咽菜?”

陆清转过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我说老亓,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一门心思劝我做点什么?”

被她看破企图亓静萱也不觉尴尬,面色如常的道:“你不常在外走动,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说来听听。”她就知道这女人没憋着什么好屁,这不还真让她猜着了。

亓静萱也把鱼竿插在江边的沙地上,起身抖了抖有些褶皱的裙裾,“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

二人来到凉棚另一侧的木桌前,小翠将早已煮好的茶分别倒给二人。

品味着杯中清香四溢,茶汤清澈的茶水,耳边传来亓静萱细细的讲述。

原来在凤亓国每十年,就会举办一届医术国手大会。

届时,凤亓国内医者云集,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获得一张邀请函,参与进此次盛会。

就连番邦,邻国,以及几个大型的医学门派,也会派人参加或观礼。

获得医术国手大会第一名的医师,不但能收获一波声望,更是能获得皇室亲自颁发的奖励,成为凤亓国第一无二的国手。

所享有的待遇,一点都不比她这个临渊王差,可以说犹有过之。

十年前,凤亓国医师匮乏,国手之位被药王谷的高徒药三七获得。

“下一届医术国手大会就在明年,我希望你能出战,迎回属于凤亓国的荣耀。”亓静萱的面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

她是真的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陆清的身上。

陆清抿抿唇,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我这人什么样你也清楚,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就目前来看,我是真没什么心思参加大会,你也说了还有一年的时间,那就明年再说吧。”

两人的关系摆在那,话她没说太死,但拒绝之意非常明显。

亓静萱叹道:“哎,参不参与是你的自由,我不会逼迫与你,但也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一下。”

“好,我会细细斟酌。”她点了点头道。

两人的交谈告一段落,陆清拿起茶杯,看着已经凉了的茶汤上,倒映着自己的面容。

虽然手中握有临渊城的灰色产业,可那毕竟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或许她真该做点什么……

……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陆清脑子里一直想着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

也没注意脚下的路,如果不是被认识她的店小二叫住,她还不知道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容记酒楼总店。

下意识仰头看向匾额,正与站在三楼窗前的容妗姒四目相对。

陆清咧嘴一笑,露出八颗雪白的贝齿。

站在楼上窗前的容妗姒,也被她憨傻的表情逗得勾唇浅笑。

“行了,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便是。”打发掉小二,她快步跑上三楼。

转过楼梯拐角,容妗姒已打开房门,正站在门口等她。

“夫君来了。”声音软糯糯的,听得陆清的心都快化了。

陆清答应一声,熟练的牵起她的小手走进房间。

还上上次容妗姒与掌柜们议事的那间房,多日不曾来这,桌面上堆积了厚厚一摞账本。

看样子大房那对父子,光忙着享受,并没做什么实事。

满眼心疼的看着她道:“姒姒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多账本要看到何年何月。

容妗姒温婉的笑笑,“妾身都习惯了,往常各个分店也会把当天的账目汇总归来,这次只是多积压了几天,有秀儿和巧儿帮忙,很快就会处理好。”

她家小姒姒都这么努力,身为夫君她怎能拖后腿,更加坚定了要有所作为的想法。

“忙了一天你肯定也累了,你趴到床上,我替你推拿放松一下。”起身蹲在她身前,亲手帮她脱鞋。

容妗姒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忙把双脚往里缩了缩,伸手阻止道:“夫君不可,妾身,妾身自己脱便可。”

她磕磕巴巴,说到最后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小脸红彤彤的,别提多可爱了。

陆清猛地一拍额头,赶紧道歉,“对不起姒姒,是我唐突了。”

毕竟身处古代社会,女子行事还是有颇多忌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清:“姒姒你好美,快来让老公亲亲。”

容妗姒:“你是泰迪吗?全天24小时发情。”

陆清:“不不不,伦家只是发情25小时而已。”

容妗姒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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