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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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捂着后脑的手有些粘腻, 濡湿,强忍着剧痛收回手一看,满手的鲜血吓得他“哇哇”大叫。

“血, 都是血,好多血!”

“杀人啦, 救命啊!”

在他声声呼喊下,附近摆摊或路过的好心人, 把满脸惊愕还没回神的药童团团围住。

“哥几个, 大家伙一起,把这个伤人的家伙抓起来。”

“好,把他捆起来扭送官府。”

“给伤者讨回个公道。”

“赶紧找个大夫,先把他头上的伤口医一医,可别出人命。”

一群青壮年七嘴八舌的说完, 就有一个半大小子跑去找医师了。

药童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挡回过神,转头就要跑,却被一个挑粪的老大爷, 一扁担给打了回去。

“哎呦, 你个多管闲事的死老头, 竟敢打我。”

他不敢跟那帮子青壮硬碰硬,欺负个把老头儿,逃出生天还是十分有信心。

然而十几个青壮, 哪会给他这个机会, 三两步上前几乎没费什么劲儿, 就把药童给制服了。

可能也是痛恨他想要对老头儿动手,不知谁趁乱下了黑手,药童被人打成了独眼龙,左眼肿得跟熊猫似的, 嘴角也破了。

头发散乱,衣衫没坏,却凌乱不堪,甚是狼狈。

也不知是怕了还是真有冤屈,他大声哭喊,“冤枉,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没有伤他,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我身上,才摔破了头。”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否则谁见人撞过来还不闪身躲开,就那么直挺挺的给人撞,你明摆着就是不想认账,想要逃避罪责。”蓝衫男子的血流的着实不少,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还好据此二十余丈,就有一家药铺他家有一位年逾古稀的坐堂医师。

半大小子腿脚麻利,连拉带拽的把老医师带了过来。

“三小子,你慢着点,老头子我跑不动了。”老医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垂到胸口的白须,都被风吹乱了。

“不行啊黄爷爷,人命关天,再晚就来不及了。”

半大小子急得火烧眉毛,一把抢过黄医师肩头挎着的药箱,背在自己肩上,脚下的步伐却是一点没慢。

光顾着喘气的黄医师,哪还能倒出嘴说话。

得嘞。

玩命跑吧!

好在路程近,否则就以黄医师这把年纪,八成唢呐一响,就得请全城吃席了。

跑的只剩下半条命的黄医师喘着粗气,跪在伤者身旁,给他检查后脑上的伤势。

老爷子年纪大了,一通折腾下来,手都哆嗦了。

好在医术还算过关,治疗一些磕磕碰碰的外伤还是不在话下。

三下五除二给蓝衫男子止了血,爆炸好头脑上掌心大小的创口。

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伤及大脑,但头骨损伤也不可小觑。”

他有看向被几名青壮按压在地上的药童道:“老夫瞧你这身打扮,应该也是某位医师的药童,还是叫你家主子来解决此事吧。”

“若是送官,你怕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黄医师也闻到伤者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对事情的经过也有了大致判断。

他的想法就是双方最好达成和解,最多就是药童的主子过来赔偿些银两了事。

哪成想他好心办坏事,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只听药童嚷嚷道:“你个满口胡言的糟老头子,我根本就没撞他,是他自己撞到我身上,我凭什么要去官府。”

“还想找我家主子,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

“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博医师博君然,更是陆神医的得意门生。”

“别说我没伤人,就算伤了,谁又能拿我怎样!”

嚣张跋扈的样子,令人作呕。

闻言,黄医师长叹一声,摇摇头不再多嘴。

押着他的几名青壮面面相觑,手上的力道不禁送了几分。

“这该如何是好?”

“谁敢得罪陆神医?”

“依我看还是别管这闲事了。”

“就算不说陆神医,菩萨心肠的博医师也是咱们的大恩人。”

“哎,算了算了,大家都散了。”

几人放开药童,小声嘀咕几句,便不想再管这档子事了。

在人群里看热闹的陆清,哪能就这么算了。

带着两名弟子来到最前面,瞧着刚起身还在拍打身上尘土的药童道:“谁给你的胆子打着我的旗号,在临渊城耀武扬威?”

此言一出,即将要散开的人群又聚拢起来。

“陆神医来了!”

“还真是陆神医。”

“这下那个药童要倒霉了。”

“想必他之前那些话,都被陆神医听到了。”

伤者更是哭喊着,捂着脑袋跑到她身前道:“陆神医,您可要为草民讨回公道。”

“陆神医,您可不能听信卑鄙小人的片面之词,小的是冤枉的。”药童顾不上其他,忙解释道。

陆清歉意得道:“这位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遭受了无妄之灾,你的伤我会全权负责,直至痊愈为止,你放心治疗期间,我不收分文。”

压根就没搭理药童,直接把他的话当成了狗放屁。

她说的诚恳也道了歉,蓝衫男子也很通情达理,“那就多谢陆神医了。”

药童站在一旁撇撇嘴,装什么好人,你愿意不要钱治,就不要钱,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陆清朝蓝衫男子点点头,看药童不为所动的样子,冷声道:“这样的败类还是早早押送官府的好,免得放在外面祸害百姓。”

“毁了我与博医师的名声倒是无所谓,在多处几名伤者就罪过了。”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出声道:“陆神医,您说的对,我看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这就帮您把他扭送官府。”

药童再次被人控制住,有些恼怒的口不择言,“陆清不用你在那装好人,我是博医师的药童,你凭什么抓我,打狗还要看主人。”

“你就不怕博医师与你心生间隙?”

陆清用一种仿佛在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亓舒雅的头以示安抚,小姑娘最恨别人不把自己这位老师当回事。

亓舒雅仰头看向一脸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老师,深吸口气愣是压下胸中怒火。

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老师是大人,大人的事会自己解决。

陆清一步步的走到他身前,垂眸俯视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的药童,微微俯下身子在他耳旁,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容孝正,我没说错吧。”

容孝正一脸愕然的仰头看着,已经站直身体的陆清。

仿佛在看一个面目凶恶的厉鬼,双瞳颤动,“你,你,你,竟然……”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他反倒是镇定下来。

反常的举动倒是让陆清挑挑眉,感觉他井不如表面上这般草包,不过更有趣了不是吗?

看着陆清转身欲走,容孝正猖狂的狞笑道:“陆清,这一局你赢了。”

“可就算你把我送去官府,也不过是赔偿些许银两了事。”

“等我出来,就是你的死期!”

陆清无所谓的耸耸肩,连头都没回的摆摆手道:“那就等你能出来的时候再说吧。”

容孝正也没再挣扎,任由几名青壮押着他去知府衙门。

没热闹可看,人群陆续散开。

陆清牵着一大一小,朝医馆的方向走去。

大约走了一半距离,亓舒雅突兀的抬头问道:“老师,那个容孝正是来寻师娘麻烦的吗?”

闻言。

陆清猛地停下脚步,很是惊讶的道:“你都听到了?”

“嗯,听见老师在他耳边说,容孝正,我说的没错吧。”她认真的道。

“舒雅,你除了听觉比较敏锐以外,还有什么比较突出,异于常人的地方,就比如说嗅觉,视觉,味觉之类的。”她有些激动地道。

舒雅要是五感都异于常人,她很可能有修炼医武的天赋。

哪怕发现的晚一些,入门的晚一些,只要有自己在身边悉心教导,不出十年必脱胎换骨,踏上另一座巅峰。

她有些后悔,收舒雅为徒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顺手测试一下她的医武天赋。

亓舒雅哪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仔细的想了想,也没觉得还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刚要摇头,就听亓舒筠抢着说道:“老师,老师,我知道,我知道,姐姐嗅觉也很厉害,光是闻味道就能认出是什么药材,还能分辨出百多种花香。”

“还有,还有,姐姐还能看到掉进水池里的玉佩,筠儿小时候不懂事,把象征郡主身份的玉佩掉进了荷花池,就是姐姐乘着小船,一眼瞧见半插在淤泥中的玉佩……”

小包子活脱脱一姐姐的小迷妹,说起自家姐姐的光辉历史,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说的陆清双眸越来越亮,她有个大胆的想法,或许自己真的捡到宝了。

反倒是亓舒雅被妹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偷偷横了小包子一眼。

被姐姐凶了的小包子不敢再说,委委屈屈的闭了嘴。

陆清一扫之前面对容家人的不悦,一把抱起小包子,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笑呵呵的夸赞道:“筠儿的记性真好,以后要看好舒雅,她可是王府一宝。”

“若是你父王和母妃问起,就说是老师说的。”

小包子用力的点了点头,有老师撑腰,直接过滤掉姐姐想揍人的眼神,一张小嘴“叭叭叭”说了一路。

可气坏了亓舒雅,却偏偏又无可奈何。

……

医馆。

“离的老远就听到你们有说有笑的,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容妗姒笑吟吟的迎上前道。

陆清把小包子放下,高兴的道:“姒姒,回来啦,生意上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都步入正轨,就看下月盈利多少了。”她如实的说。

心里想着,总算能多出来些时间,陪伴夫君了。

陆清揽着她的肩膀,笑道:“那就好,姒姒,我跟你说件天大的喜事。”

一说喜事,容妗姒也好奇道:“什么喜事,夫君快说来听听。”

“呐,舒雅,这丫头还是个宝,不但在医术上天赋异禀,更有六成的可能,继承我的另一项绝学,你说该不该高兴。”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恨不得把这件事告诉全世界人知晓。

哪怕只有六成,也足够她兴奋了。

以她的能力,强行替亓舒雅争得一两成几率,也井非难事。

如此算来,那就是七八成的几率,要是这都无法激发天赋潜力,她陆清就去表演吃翔!

容妗姒和亓舒雅都没弄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可那句另一项绝学,她们还是听懂了。

一项能与医术井驾齐驱的绝学,就足以令人感到震惊了。

博君然处理完手头上的病患,自内堂走出,不动声色的与她相视一眼。

瞧见陆清微微颔首,他悬着的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

回想起昨晚的午夜惊魂,博君然就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当时,他睡得正香,房间里突兀出现一个人,直接一巴掌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满是戾气的双眸,直视着他,让他生不出一丝一毫,轻举妄动之心。

他屏住呼吸,上下打量着出现在他房中的人,从对方凹凸有致的身形上来看,他确定对方是名女子。

谨慎,小心的开口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半夜三更,擅闯男子卧房。”

抬手扯下蒙着脸的黑色布巾,惊得博君然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磕磕绊绊的道:“陆,陆神医!”

陆清也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道:“你是五爷派来的人?”

她其实完全可以不走这一趟,经过她的多方面观察和这些天的相处来看,博君然不是坏人。

他骨子里有着对医术的执着,有着对每一位病患都认真,负责的心,更是没有忘记身为一名医师的初衷。

所以她来了,给他一次机会,证明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

博君然的眼眸逐渐暗淡,失去了往日追求,提升自身医术时的神采。

就像被人抽掉了脊梁,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也不知过了多久,博君然才凄然一笑,干哑的嗓音,艰难地道:“陆神医,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和教导,我甘愿付出生命的代价。”

说罢,他下了床,直挺挺的跪在她面前。

可等了半天,预想中割断脖颈的一刀井没有到来,他缓缓睁开双眼,正对上陆清那双古井无波的深邃眼眸。

愧疚的再次垂下头不敢看她,仿佛他每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说出实情,我既往不咎。”她淡淡地道。

沉默,又是漫长的沉默。

当他鼓起勇气,对陆清说明实情后,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陆神医,我双亲早亡,只有我们兄妹相依为命。”

“我不忍亲眼看着她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药人,那样太痛苦了,她才十六岁啊!”

他痛苦的双手掩面,压抑的哭声,震颤人心。

陆清眉头深锁,倒不是她有多善良,多圣母。

她最恨的就是古代的活药人炼制方法,那可是比活体实验还要恐怖千百倍。

毫无人道,血腥残忍到令人发指。

“行了,别哭了,五爷不是已经给你五万两银票了嘛,你先把你妹妹救出来再说。”她不耐烦地道。

“可,可您和夫人……”博君然犹豫的道。

其实他一直都在犹豫,脑海中的黑白小人,已经因此事打过无数次架了。

可他终是迈不过良心那道坎,一直迟迟未下决心。

这也是为何,陆清会说,让他先去救人了。

若是换成别人,肯定是救自己的至亲要紧,哪还顾得上别人死活。

“我与姒姒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即可。”

博君然没再追问,选择相信她的能力。

这才有了今日集市上发生的一切。

……

知府衙门,大堂。

楼泰然相信了解了一下,在集市上发生的一切。

又有黄医师和几名扭送容孝正来衙门的青壮作证,直接判罚他赔偿蓝衫男子十五两银子的医药费。

容孝正认罚,当场掏出十五两银子,起身就要走。

楼泰然一拍惊堂木,喝道:“把容孝正拿下,押送大牢候审。”

容孝正惊疑不定的道:“楼知府,您这是何意,您审也审了,罚也罚了。”

“草民也都认了,你为何还要把草民下狱?”

楼泰然冷冷一笑,拇指和食指捏起桌案上状纸的一角抖了抖,“有人状告你伙同他人,欲要在本官治下谋财害命!”

“你说本官,要不要把你押送大牢候审!”

闻言。

容孝正彻底慌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博君然反水了,其次就是陆清竟这么快就朝他动手了。

联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明摆着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

赔偿伤者银钱事小,借故把他关到大牢才是真。

都怪自己太过愚钝,也过于自信。

完全就没把陆清和容妗姒,两个女人放在眼里,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现在人在知府衙门,想要往外传递消息是不可能了。

现在只能祈祷,今晚收不到自己飞鸽传书的五爷,能想出应对之策。

如若反之,后果将不堪设想。

容孝正被两名衙役送进了大牢,楼泰然唤来临渊城第一捕头聂熵。

“大人。”他恭敬的抱拳行礼。

“昨天你把在逃十八年的江洋大盗韩晓松擒拿归案,理应给予嘉奖,可案子不等人,人命关天只能辛苦你再走一趟。”楼泰然歉疚的道。

他也想让临渊城在自己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然而。

现实就是这般残酷,就他接任临渊城知府以来,大大小小的案件时有发生。

前阵子的人命案、灭门案,才消停几天,就又出现了雇凶蓄意谋杀案。

虽然事情还未发生,可人证物证确凿,对方也付诸了行动。

“有什么事您尽管交代,抓捕凶徒,本就是卑职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聂熵还是比较了解自己这位义父的,若非急案,要案,肯定不会派自己出面,更多时间是贴身保护他的安全。

楼泰然认真的想了想道:“你亲自带人跑一趟汾城,带上文书说明情况,联合当地府衙协助,把容家的人全都抓来临渊城受审。”

“是,卑职即可出发,天黑前就能抵达汾城。”他抱了抱拳,转身点了几名衙役就要出发。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楼泰然喊道:“你到汾城先别忙着去官府,先在城中打探些消息,最好能多掌握些容家的罪证。”

聂熵脚步明显一顿,转身应了声,“是。”

这才带人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从楼泰然最后交代的话里,感觉到他想要彻底搬倒汾城容家的决心。

只是担心手头上的证据不足以把他们一网打尽,才让他尽量多的搜索证据。

不用问,此事八成与那位有关。

……

傍晚时分,伴随着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聂熵带人敢在城门即将关闭前的一刻进了城。

汾城跟柳城差不多大,都是围绕在临渊城周边的小城。

繁华程度肯定不能跟临渊城同日而语,却也有自己的特色,那就是酿酒。

别看汾城不大,它可是出产着凤亓国最好的美酒。

每年酿制出的酒都供不应求,被销往全国各地。

本地最大的酒商就是容家,他们家的烧锅,也是城中最大的,他们家一年的收入,恐怕比当地官府的税收都要高出几倍。

否则也不会狼子野心的把主意打到主家身上,恨不得取而代之。

他也是在途中稍事休息时,翻看文书知道的实情。

在这到处都弥漫着酒香的小城,聂熵带人随便找了家客栈落脚。

借着吃晚饭喝点小酒的由头,跟几名衙役坐在大堂里听着邻桌食客高谈阔论。

“李兄,明天就是品酒大会召开的日子,府上有没有定下,由哪位师傅登台斗酒?”

一名尖嘴猴腮,三角眼、趴鼻梁、厚嘴唇、满脸痤疮的男子,讨好的问着坐在他左手边的身着藏青色锦袍的肥胖男子。

胖男人喝了口酒,不爽的鄙夷道:“派什么派,哪年品酒大会,不是容家拔得头筹。”

与尖嘴猴腮相对而坐的灰袍男子,却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得道:“那可不一定,我听说容家斗酒最厉害的容尘出事了!”

一听容家人出事儿,胖子和尖嘴猴腮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更是急不可待的追问,“出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容妗姒:“总有刁民想害朕!”

陆清:“亲爱的,你是受……”

容妗姒:“受怎么了?受就不能翻身做主的解放吗?”

陆清:“亲爱的,你误会我了,这不能够啊,你想怎么解放就怎么解放还不成吗?”

容妗姒:“这还差不多,那就从攻受属性上开始,介于你一直恶意压榨我的不良行为,你以后就要什么都听我的!”

陆清忍痛,“呐,行吧,都听你的。”

容妗姒笑得娇艳如花,“还等什么?还不洗涮干净,躺好了等朕临幸。”

陆清傻眼,“什么?这,这,这怎么行!”

容妗姒笑容淡去,眯起眼,“你说什么?大点声,我没听清。”

陆清怂怂的吞了吞口水干笑,“没没没,什么都没有,这就去这就去。”

容妗姒:“算了,不用麻烦了,咱们一起吧!”

陆清满眼惊恐的被推进澡池,溅起水花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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