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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盛世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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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痕很快当众宣布了和天阑珊的婚礼,并秉着不让情敌好过的心思把婚礼的请柬尽数交给了严恪准备。

严恪内心苦笑一声,却是笑的分毫不差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而赵华云却是趁着此事卷包袱溜之大吉。心里吐槽了楼玉痕千遍万遍。但很不幸,他还没出山门就被楼玉痕派人绑了回来,还特地打晕送去了严恪的院落。

严恪看着脚下的粽子严肃的思考着他应该怎么处理那么多的请柬。翻了飘渺门的很多卷宗,他把所有和飘渺门交好的门派的请柬都写好了。但琢磨着自己心里不痛快,怎么也得跟楼玉痕添堵。

就这样,一张送向蓑衣门的请柬也一并寄了出去。

等搞定了请柬,严恪这才把地上绑的严严实实的赵华云给解开,同赵华云面对着大红色的请柬大眼瞪小眼。

东兴国,蓑衣门。

一身粗布披着蓑衣的剑客抱剑而立,直到手下人递上了那方大红色的请柬。蓑衣客冰冷如刀剑的眼神方才有所动容。

“师父。”一身蓝衣的轩辕凌走了进来。

“你随我去一趟飘渺门。”蓑衣客的声音沉着而沙哑。做出的决定却不容人反驳。不动如山,动者血溅百步。这才是蓑衣客,千里不留行的蓑衣客,本质上来说,更像是杀手。

“去飘渺门?”轩辕凌下意识想到了消失不见的天阑珊。随即又叹了口气,那日他派去南晋的探子看到了满头白发的天阑珊,后来天阑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他便知道,她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但他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手下递上了那方请柬,轩辕凌随意的打开,却猛地怔住。他没有看错吗?上面要成亲的人是楼微!那个本应该死去的女人!随即轩辕凌蓦地一笑,风华万千。婚礼是吗?教我发现了你还活着,你以为你能成功举办婚礼吗?

而另一方,飘渺门对于婚礼的筹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婚礼全程由楼玉痕亲自掌控,他容不得半点疏忽和瑕疵。这是他给她的婚礼,如此盛世的婚礼,怎么能出现问题?

所以楼玉痕经常忙到很晚,也几乎没有时间去看天阑珊。

天阑珊一天无所事事,眼看着婚礼越来越近,她心底的那个人也越来越清晰。每次远远看到严恪的笑容,她都会莫名的心痛。

那个男人,真的把她忘了吗?

婚礼前夕,月色极好。

天阑珊有些睡不着,红雪师叔方才来找她谈了很多关于楼玉痕的事,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越到婚礼,她的心就越来越怕。她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可是,她的心总是莫名的恐惧着。

起身看着窗外的月光,清冷的月华洒落,孤高却不失温柔。

她想她应该出去散散心,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个院落外面。她想起来了,这是严恪的院落。尽管这些天她从来没去过,但她的耳朵却下意识捕捉了所有人对严恪的议论,也就拼凑出了如今的路线。这条路,她潜意识像是走过无数遍,才能在今夜无意识的到了这儿。

推开院落的门,吱呀一声,仿佛开启了另一个世界。

那人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月华透过树影斑驳的落在他身上,即使在黑暗中他一身的风华依旧耀眼。看不清他的面容,唯有月光直直落在石桌上,落在他手中把玩的白玉杯上,落在他修长的指尖上,仿若有光芒跳跃一般,迷人心魄。

天阑珊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严恪想,这待嫁的新娘子大半夜的不待在闺房里,跑他这儿来作甚?虽是这样想着,但他却是不自觉的站起了身,手中的白玉杯跌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身不由己。明明不该如此,他的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回应。

天阑珊看着他向自己走来,没有了树影的遮挡,纤尘不染的月华毫不掩饰的倾泻在严恪的身上,折射出这个人绝世的温柔。她也忍不住向前走去,凭着自己的心,只是就在那一刹那,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楼玉痕一脸欢喜的模样,她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严恪也站住了。在看见她站住的一刹那。

既然她心有所阻,他又何必做出让她为难的举动?

就这样,两人相对而立,在月下,相顾无言。

就这样吧,天阑珊心想,在放纵的看他一次,不求其他,只求心安。

严恪站在月光下,看着一身白衣的她,如今的她比以前更沉静了些,精致的面容在月光下几乎白的透明,也美的无暇。她现在也会装扮自己了,不再是以前蹦蹦跳跳的只会玩闹的小姑娘了。如此的变化,他几乎看不透她了。

可她又何尝看得透他呢?她自诩以前还摸的清他的脾性,可如今,他的笑容太过完美,完美到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那一双桃花眼里,早已不见了那灼灼的十里桃林,只剩下重重的迷雾。

那一晚,也不知是谁先转身离开,又或者是两人同时的放弃,才能促成第二天的盛世婚礼。

那一天,声动武林,四国尽知。

飘渺门门下纷纷挂起了大红色绸缎,在那一天,遍布四国的飘渺门弟子摆着酒宴,宴请多方好友,为缥缈峰上的门主贺新婚。

那一日,数不清的红绸从护山大阵起挂满了山道,热烈非常。

那一刻,缥缈峰上挤满了人影,看着当年名动天下的玉痕公子终于执手一生所爱,拜了天地。礼花漫天,花瓣飘飞,所有人都为这对眷侣祝福。

礼成之后,在新娘盖头被挑起的一刹那,所有人都被摄住了心神,包括新郎。然后是热烈的掌声,如此美娇娘,也不怪玉痕公子动了凡心。

只是,婚礼从来都是有情人的幸福,失心人的痛苦罢了。

那一天,曾爱慕过玉痕公子的女子举着酒杯喝的烂醉,那一日,严恪和赵华云坐在宾客席里,同一干师兄弟们豪饮高歌。谁也没见着谁的泪落下了酒杯,谁不知道谁是在喝酒,还是在饮泪。

赵华云拍了拍严恪的肩,然后给他斟满了酒,严恪会意一笑,温柔的不知世间风月几多好,举杯饮下,风姿不减。

“我要去看着蓑衣客,你盯着轩辕凌。”严恪不知喝了多少酒,脸上却依旧神色如常,反而更加清醒了几分,仿佛那些烈酒对他而言反而是醒酒汤一般。

“不用。”赵华云却拦下了他,嘲讽的笑了笑,“其实飘渺门有长老坐镇,出不了什么大事。唯一可能出事的,整个婚礼最大的弱点,其实你我都知道。”

严恪笑了笑,皎洁若明月,声音如同泉水叮咚,“倒是我在逃避吗?”

“所以你应该去看着她。”赵华云一把把严恪推离了座位,然后长腿一伸搭在了严恪的椅子上,提着一白玉酒壶,猛灌一口,然后醉醺醺的笑了笑。

严恪看着霸占两个位置的赵华云,有些哭笑不得。却没有拒绝,只是临走又抢了赵华云的一壶好酒走了。

行走时袅袅如风,自有一股风流形态。而提着的酒壶却又给了他几分放荡不羁之感,路过长老们坐的席位,他愉快的敬了酒,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孩子,几乎才七八岁的光景,却板着一张小脸严肃而阴沉的坐在了这里。

“你这小孩哪里来的?”严恪温柔的笑了笑。

“他是长老会最年轻的长老--明月长老。”旁边一位长老和蔼的介绍道,“由于明月长老一直闭关不出,所以长老会议上也未曾出席。”

严恪看了看这小孩一脸阴沉的表情,捏了捏脸拉了一把仇恨值之后,这才顶着明月长老杀人的目光离开了酒席。严恪想,也许未来可以去逗逗这个小长老,想必飘渺门的生活也不会太难过。

路过楼玉痕,他冲他点了点头,楼玉痕会意一笑。他的心魔已经退去了不少。婚礼上,鱼龙混杂之人肯定不少,若是对微微什么歹意,他在这里也走不开。他不仅是新郎,更是飘渺门门主,这个时候需要在这里坐镇。他本可让严恪代他坐镇,但认识严恪是丞相之人不少,武林中人一向看不惯官场中人,若是出了什么矛盾也不好调停。

严恪这才走向天阑珊所在的新房。

靠在新房外,严恪感受着房间里的另一个呼吸声,没有说话,只是饮了口酒。闻着特意点燃的兰花熏香,看见红雪走了过来,特意扬了扬酒壶冲她笑了笑。

红雪一怔,靠在了新房的另一边,没有说话,只是同严恪一样守护的姿态。一个是为了守护爱人,一个却是为了守护爱人的爱人。

今日的她少见的没有穿火红的似火一样的红衣,而是极深的暗红色,像血一样。她总不能在新娘子面前喧宾夺主。

平平淡淡的兰香萦绕在鼻尖,严恪轻笑,打破了沉默,“今日不是大喜之日,怎的点了兰香?”

红雪也明白严恪这是在找话聊,只是弄了弄头发,“听说本来准备的是合欢花,在成亲的时候用。也许玉痕不喜欢又换了吧。”

严恪拿起酒壶摇了摇,合欢花做香料有催情的作用。只是,突然间,他的眼前有些摇晃,而红雪的面容却越来越近。他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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