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女狂妻赵擎叶青青 > 第53章 缥缈蓑衣,势不两立

我的书架

第53章 缥缈蓑衣,势不两立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严恪昏迷过去的时候,心想,这回想必又得出了什么大乱子。还有就是,兰香有问题,红雪也有问题。

再次醒来,入目的是大红色的账顶,绣着各色的图案,他下意识坐了起来,身上搭着的合欢锦被随着动作滑下,露出了他没穿衣服的事实。严恪心里一个咯噔,果不其然看到了同样没穿衣服的天阑珊昏睡在她旁边。

严恪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用被子把她捂的严严实实。就在这个时候,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被谁一下子推开了,严恪手忙脚乱的披起一旁扰乱在地的长衫。严恪看着地上散乱交叠的衣袍,不由一个头两个大。

究竟是谁算计他?

突然,铺天盖地的杀气把严恪淹没,看见盛怒中与魔鬼无甚区别的楼玉痕,严恪连忙躲避,看着暴怒的楼玉痕又不敢还手,只能尽量边躲边解释,“师兄,此事是个误会。”

“严恪,我今日非杀了你。”楼玉痕现在可以说处于随时爆发的状态,就像站在悬崖边一样,一个不稳就将彻底入魔再无回头路。

新房的门被关住了,赵华云守在外面拦住所有想要闹新房的宾客,心里却是崩溃的不能再崩溃。严恪好死不死为何非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这等事情来。

“我是被人算计的。”严恪最终还是挨了一掌吐了一口血。倒不是他躲不过,只是今日的新郎是楼玉痕,这等事情想必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楼玉痕哪里肯听他多言,又是发挥到极致的一掌,就要取他性命。严恪赶紧躲开,但因为负伤的原因,他哪里躲得过楼玉痕那断绝人命的一掌,但他还是躲过了。因为楼玉痕的那一掌偏了,是床上的人的动静再次拉回了他的心神。

“微微!你怎么样?”

楼玉痕连忙过去,见天阑珊一脸苍白的扯着被子盖上,心中怒气更盛几分,没想到天阑珊却拉住了他,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不是他…是熏香…”

楼玉痕却以为她是替严恪说话,却未曾想天阑珊伸出了雪白的右臂,上面一条红线从皮肤脉络延伸直到手臂,触目惊心的红,又带着十二分的妖艳。楼玉痕激动的上前,一把攥住天阑珊的手腕,看着那条红线像是活物一般游走着。

“这是…怎么会是这个…”楼玉痕不可置信。记忆混乱到了极点。他上一次看到这条红线是在母亲的手上,后来没过多久,母亲就死了。

熏香…楼玉痕连忙去看桌案上摆放着的香炉,里面空空如也。连灰烬都不曾剩下。

突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严恪脸色大变,那人是谷风。果不其然,谷风给他带来的消息是凤竹息遇刺了。

“楼玉痕,皇上遇刺了。”

楼玉痕眉间隐隐有怒火,“凤竹息在皇宫里遇刺干我何事?”一把拉下帷帐,楼玉痕捡起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大红色的妖艳衣饰递给了里面的天阑珊。

“皇上在飘渺门。”严恪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润柔和,透出了几分急迫。残艳的血丝从嘴角落下,在他白瓷般的脸上竟是说不出的妖艳诡谲。

“她不好好在皇宫呆着来飘渺门作甚?”楼玉痕的大红喜袍衬着他的怒气更盛了几分,只见他身形快如闪电落在严恪旁边,手指迅速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楼玉痕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严恪,这个时候你还是去地牢呆着吧!”

楼玉痕推门而出,看着外面的宾客竟是觉的刺眼万分,眼神也不善了几分,周身冰冷的气势让众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然后做鸟兽散了。

楼玉痕让赵华云把严恪关到地牢,这才领着天阑珊去处理凤竹息的事。他现在不敢让天阑珊离开他半步。天阑珊临走时看了严恪一眼,即使那般狼狈,跌落到了尘埃里,他的风华却是从骨子里诞生的,没人能把他磨灭。

她不敢多说话,多说一句,严恪在楼玉痕手里就危险一分。

严恪没有看她,但他知道她在看他。

这一天是被所有女人所倾慕的一天,天阑珊成为了飘渺门门主夫人,有如此一个盛世婚礼,所有女人都羡慕她,包括凤竹息,包括红雪。

一到大殿,楼玉痕牵着天阑珊的手出现,两人都是一身红衣,红艳艳的,仿如炽天火凤一般热烈而繁华。所有人都称赞他们是一对璧人。唯有天阑珊知道楼玉痕牵住她的手有多么用力,她的指骨几乎已经碎裂。

“微微,你就这样嫁给了别人,当为夫不存在吗?”

调笑的声音响起,一身宝蓝色华服的轩辕凌出现在大殿中央,眉眼妖冶如花般绚烂,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众人心头。

下一刻,轩辕凌的身子如折翼的鸟儿一般摔了出去,楼玉痕收回手,一脸冰冷无情的看着他。竟然如此不知死活,当他楼玉痕好欺负吗?

天阑珊面色不变,轩辕凌如此,本是他自作自受。他和她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反而,若是她为他说话,露出了一丝心疼的表情,楼玉痕都有可能不止是教训他这么简单,他会要了轩辕凌的命。

轩辕凌摔在支撑大殿的柱上,滑落到地,一身狼狈。看天阑珊一脸冷漠,那颗从未动摇过的心泛起了怒气,这女人就这么不待见他吗?表面上,他却低低的一笑,将被抛弃的苦楚与难过表现的淋漓尽致。

“微微,你就如此狠心吗?”

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天阑珊皱眉,这些人胡言乱语对楼玉痕的心魔只有加重的功效,难不成今天给她和严恪下药的人是轩辕凌?感受到楼玉痕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隐约听见骨头的声响,天阑珊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你是谁?”天阑珊的声音冰冷而略带疑惑,似是思考了一会儿,又缓缓说道,“我不认识你。”

关押好严恪的赵华云来了,正巧听见这句话,满是敌意的看了一眼轩辕凌,然后笑了笑,“东兴国大皇子不好好在皇宫里待着,跑我飘渺门来闹什么场子!”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江湖豪杰,对官场中人极其厌恶,更别说是皇室中人。很多人开始不善的看着轩辕凌,甚至开始质问讨伐。而意识清明者则是询问赵华云为何会放皇室中人进来?

赵华云扬了扬折扇,笑的一派翩翩公子,“这位公子是跟着蓑衣门来的。本想着我派门主大喜,有意解缥缈蓑衣百年仇怨,却不想有人竟如此不识好歹,坏我师尊姻缘。”

说到最后,赵华云的语气越来越重,竟是直接甩了脸色给蓑衣门。

天阑珊发现楼玉痕的力道有所松懈,不由松了一口气。楼玉痕现在的情况,谁的话都听不进。她该如何是好。

“既然蓑衣缥缈百年仇怨难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在众人之中响起,不动则矣,一动则伤,众人不由得让开路了,所有人都看到尽头那抱剑而立的蓑衣客,“那么楼门主,请。”

这一刻,蓑衣客是剑,亦是人。

众人不由期待这场注定震惊武林的大战。缥缈蓑衣历来势不两立,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两派掌门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若是能观此一战,必是此生无憾。

“不要。”

出声的是天阑珊,她直直的看向楼玉痕,水润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担忧。俏生生的小脸上,尽是苍白之色。

楼玉痕心神一动,揽她入怀。然后冷冷出声,却像是做了所有的定论一般。

“我飘渺门一心欲与蓑衣门修好,以免引起武林之争,死伤多数。然蓑衣门却一再违背江湖道义,先是坏我妻子名誉,后又在我大婚之时提出约战。蓑衣门,非我缥缈不给你们机会,但至此我楼玉痕与你们势不两立!”

一掌击出,势若游龙,直奔蓑衣客。

蓑衣客以剑相迎,两者互不推让,所有人纷纷退散为他们两个空出打斗的空间,两人快如闪电,不过瞬息之间几百招已经过完。而这时楼玉痕隐隐占了上风。不知过了多久,楼玉痕一掌把蓑衣客扫地出门,以极为狼狈的姿态。楼玉痕紧跟而上,在大殿上负手而立,姿态孤高而优雅。

很明显,他是胜利者,蓑衣客是失败者。

但他们没有想到,楼玉痕出手竟然这么不留余地,连一点对手的尊重都没有给蓑衣客。他们突然想起了蓑衣缥缈势不两立的传言,倒不如说是缥缈一直让着蓑衣门。但蓑衣门却紧追不舍。

楼玉痕牵着天阑珊走了。他还要去看凤竹息。

赵华云和众长老连忙把大殿秩序维持住,但蓑衣一门已经直接打包送出了缥缈峰。赵华云知道楼玉痕一出手,可能已经成了武林众矢之的,因为木高于林,风必摧之。所以也是绞尽脑汁安抚众人,只盼不要出太大的问题。

从凤竹息房里出来,天阑珊拉住楼玉痕,不想再走。楼玉痕回头看她,冷漠的表情有所消融,露出一个微笑。

“可是累了?”他伸手摸她的发,“抱歉,今天本该是你最开心的一天。”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