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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虚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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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阑珊拿了几件暗器,将东西全部收拾齐整,小桃拍着门:“夫人,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要不然你再等两日,过两日你也是要参加宫宴的,到时候你也可以看见丞相啊,何必着急呢?夫人……”

天阑珊拿东西的手微僵,是了,她可以等两天。

“我没事,就是……就是有点无聊。”天阑珊将包袱一脚踹到了床底下,拉开门朝小桃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小桃看了看风云变化墨色低沉的天空:“快要下雪了呢,夫人,要不然,咱们可以喝酒啊,你看这桃花酿,那红酒坊的酒可是极品啊。”原本是绊住天阑珊,不让她太过激动,所以才让她喝的洒,可是没想到,天阑珊一喝就喝多了,严恪匆匆撇下那些事务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天阑珊坐在地上,手里还抱着她的剑,那把剑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了,如今却又被她给抱了出来。

“夫人?”严恪屈尊降贵的蹲在地上,拍了拍天阑珊的脸,天阑珊的视线有些迷茫,她痴痴的笑了,喃喃道:“师父,你回来了吗师父?”

严恪的脸色一沉,望向小桃:“我将她带来此处,就是防止别人告诉她缥缈门的消息,是谁告诉她的?”

织月忙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奴婢有罪,先前不久,唐国公夫人来过,大约是说了些什么话刺激了夫人,所以夫人才跑去了红酒坊,结果在红酒坊的时候,便听……听见了相爷要娶唐大小姐一事,顺便,那些人也提了缥缈门……”

“织月,我是信任于你才会将夫人交付于你,可是你是怎么替本相照顾她的?你去帐房取钱,自行离去吧。”严恪将天阑珊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

织月瞬间泪流满面:“相爷,奴婢知错了,是奴婢糊涂,所以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所以奴婢才跑去找的相爷,相爷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奴婢自当好好照顾夫人。”

小桃看了她一眼,哼哼道:“是吗?是你照顾夫人,还是夫人照顾你啊?织月你该不会是对相爷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吧?”

织月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垂眸低声道:“奴婢照顾相爷也有十余年了,这十余年来奴婢尽心尽力,绝对不也有半分不当的心思啊,相爷,相爷明察秋毫啊相爷。”

“出去。”严恪摸了摸天阑珊微烫的额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叹气。缥缈门居于众门派之顶,如则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却也挡了许多同道中人的门路,所以一旦遇了难,将缥缈门推上浪尖的,便是这些平日里与之交好的门派,这一次,严恪是真的尽力了,好在关键的那几个人也算是保住了。

“赶紧走吧,难不成真的如同国公府夫人说的一样,你要留下来,与夫人和那唐大小姐一同分担相爷的后院吗?。”小桃也是个直性子,有什么都表露在脸上了,对于小桃,严恪也是比较认可的,毕竟单纯的人都不会玩什么花样。

这话说得织月脸色一白,她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语气哽咽,一张俏脸就这么楚楚可怜的摆在严恪的面前,严恪拧眉看了她一眼,有些厌恶:“本相只容得下夫人一人的眼泪,织月,你告诉本相,你愿嫁哪家公子,本相届时为你去提亲,到时候必让你风风光光的从相府嫁出去。”

“奴婢……奴婢愿以死明志!”她缓缓起身,视线落在那柱子上。

严恪神情冰冷:“谷雨,织月既要以死明志,那你就成全她。”

织月微微瞪眼:“相爷!我织月哪一点比不上她?她与我同样出身卑微,她不及我发聪慧,也不及我貌美,这相府事宜处处皆是由我打理得妥妥当当的,相爷你为什么要选择她?她呆呆傻傻又单纯……”

严恪替天阑珊擦着脸,温声道:“本相偏爱她的单纯。”

织月猛的退了一步,她手里早已经藏着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垂眸,默了一会儿,忽道:“奴婢明白了,奴婢只想问相爷一句,相爷可会娶那唐家大小姐?”

“本相只娶一次妻。”他垂眸,细细的擦着天阑珊的手,眼底是无尽的温柔,这样的温柔在织月的目光里让她嫉妒,让她疯狂。

“相爷,让我留下来吧,奴婢自知有罪,愿将功折罪,那唐国公府大小姐……并非夫人一人之力可以对付的,奴婢再不会有旁的心思了,望相爷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对天起誓,若再有半分有伤夫人的行为,必当……”

“誓言就不必立了,织月,本相会为你谋一门好婚事,在此之前,你就继续呆在相府,她是本相的命,比整个相府更重要,你可明白。”他负手而立,瞧着逆光跪着的织月,眸底泛着一抹冷清,织月于他,不该有旁的东西。

“奴婢谨记。奴婢这就去打热水来为夫人擦身。”她转身退了下去,小桃一脸不满:“相爷,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严恪没搭理,他坐在床旁,替天阑珊擦着脸,天阑珊握着他的手,喃喃不安的唤着师父!那个叫做楼玉痕的人,曾经赋予了天阑珊一个一模一样的姓,那个时候的天阑珊还叫不叫天阑珊,她叫……楼微。好一个以吾之姓冠汝之名。楼微。

严月果然就比先前老实了许多了,她安静的替天阑珊擦了擦身,又替她换了一套衣服,严恪坐在书桌前处理折子,天阑珊宿醉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沉黑了,严恪那高大的身影伏在桌案边写着折子,灯光的光亮度调得很低,天阑珊眨了眨眼,缓缓的坐了起来,人还有些迷糊:“相爷?你不是在皇宫里吗?你怎么回来了?我睡了好久吗?”

“是够久的,这都午夜三更了。”严恪搁了笔,来到她的床边,取了外衣给她披上,防止她着凉。

“我……我们什么时候进宫去参加丧宴?”天阑珊坐在床上,低着头局促不安的问,她不想让严恪看出些什么来,毕竟,她师父与严恪之间,一个是官,而另一个,是江湖门派,若是将相爷也一并牵扯进来,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所以她只能自己去。

“明天晚上掌灯时分丧宴开始,你怎么喝那么多酒?”他替天阑珊揉着太阳穴,分明自己已经有些疲惫了,却还是顾及着天阑珊,她眼眶一热,抹了一把眼泪,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就是想起以前在缥缈锋的日子了。”

“他们都很好,你不必担心,若是实在不放心,过几日我便请他们来看你如何?”严恪垂眸,捧着她的脸,指腹缓缓的将她的眼泪擦去,那动作温柔如水,天阑珊点了点头:“嗯,我很想他们。”

“昨儿让你写的硕鼠,你可写完了?”严恪转身,继续写他的折子,天阑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待他回过头来看一眼的时候顿时哭笑不得,这小妮子。

天阑珊只是装睡,她蜷缩着躺在床上,只觉得这个冬天莫名的,变得格外的冷。

时光一划而过,黎明的光线从窗户的细缝里透了出来,天阑珊揉了揉眼睛,她坐在床上,朝严恪道:“相爷,我们回相府住吧。”

严恪已经洗梳完毕,他穿着那套入朝的官服,朝中多以黑色与金色为尊,只是他们这一次是去参加丧宴的,所以严恪穿的是一身的白色,只余有几缕黑色的纹理将那衣服各个领域划分的清明,在那衣服上面纹绣着古兽的图案,天阑珊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这白色的广袖长袍将严相勾勒得越发出尘。

“这里确不如相府大,夫人受委屈了。”他看了眼外面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天阑珊起了身,织月替她更的衣,小桃捧了水让她洗漱,这屋子里的气氛莫名的有些压抑。

“相爷,你会娶国公府的大小姐吗?”天阑珊低头瞧着这与相爷款式一亲的衣袍,有些不安的盯着自己的鞋面。

“娶她为何?”严恪执了她的手,给她的手上了些药,他的动作依旧是无比的温和,温和得让天阑珊很是眷恋。可是,她还有师父要救,即便舍了相府,她也不能不顾她师父的死活。

“娶她……相府才会越来越好啊。”天阑珊瞧着自个儿被上了药的手,屋子里点着碳火,天阑珊穿得厚厚的,那免毛和着天阑珊的脖子,风都灌不进去,天阑珊只觉得格外的暖和。

“娶你,我才会越来越好,好了,时晨也差不多了,进宫吧。”严恪执了她的手,领着她一道上了马车,织月恭敬的坐在马车外面,小桃防贼一样的盯着她:“你别以为相爷将你留下来了你就可以继续打相爷的主意了。”

“你这个心思防我,不如去防一防唐国公府的嫡小姐。”织月驾着马车,一路朝着皇宫驶去。

小桃哼哼道:“我会的,但是家贼也要防,免得某些人仗着自己在府里当了几年的管事就将自己当成主人了。”

这话说得织月的脸色一白,她驾着马车驶进了皇宫里面,小桃被她一个颠簸,差点摔下去,她忙抓着这织月的手:“你这么快做什么?夫人和相爷还在马车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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