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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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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严恪下了马车才朝天阑珊伸出手,她的出现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其实大婚的时候由于新娘子是盖着盖头的,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天阑珊的真面目,许多人都传言相爷的口味很重,喜欢上了那流浪在外的一个小乞儿,那小乞儿是又矮又丑,就跟小人国的人似的,只是后来一纸休书之后便将话题转到了唐大小姐的身上,如今见了这位传说中的正主,不免都多了些好奇。

她衣着素稿,身形端庄,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菊花,不施粉黛的脸上有着小鸟依人一般的柔静,那双水灵灵的眼中凝结着几许悲色,瞧着人的时候一眼便能够清澈的看透她的眼底,那宁静的气息让人觉得很舒服。那些传言也就渐渐的变了味儿,虽然这姑娘不及唐国公府的大小姐漂亮,可是却也是小家碧玉玲珑可人的啊,哪里是什么丑出金陵城的容貌。

天阑珊下意识往严恪的身后缩了缩,小声道:“相爷,他们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我……我不好?”

严恪低头,将她护在怀里,伸手替她理了理碎发,笑道:“配我足矣。”

“妹妹,可巧又遇见了,你风寒可好些了?”唐嫣然也下了马车,一见严恪竟然将天阑珊也带过来了,顿时黑了一张脸,相爷竟然将她带了来,那么她堂堂国公府的嫡小脸,脸面要往哪里搁!

天阑珊抬眸,望向丞相,严恪将天阑珊护在身后,朝顾嫣然淡道:“唐小姐怕是忘记了,唐国公早已经将她从唐国公府除名,连嫁妆也一并收回了,所以这亲戚,还是不要乱认的好,我家夫人天性纯善,她不懂的事情,本相自然也就要多多费心了,还望唐小姐莫要让本相为难。”说是为难,其实是无形之中直接打了唐国公府的脸,天阑珊不由的暗自佩服,在相爷身后吃软饭的感觉真是不错,自己几句话都不管用,相爷一句话就能够全部解决了。

唐嫣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相爷,你我可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是吗?可时至今日,本相并未接到任何圣旨,不知唐国公府的院子可修缮妥当了?若是再不曾修缮妥当,本相与夫人只怕要长住龙门客栈了。”严恪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那耳光打得,好不留情。

国公夫人的脸色极差:“相爷与小女嫣儿的婚事可是当今皇上亲赐,若是相爷执意要一旨圣旨来一个证明,那么老身便可去了老脸去求一份来。”

严恪低头瞧着天阑珊,笑道:“夫人,时晨差不多了,咱们先去正殿。”

“好。”天阑珊回头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唐嫣然,她突然想起初见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被这样的美貌所折服,可是如今回过头来却发现,这唐嫣然或许并不如表面的那般,惹人喜爱了。

严恪执了天阑珊的手去了正殿,正殿的角落里有丝竹声在弹奏着哀伤的歌曲,天阑珊与丞相站在那黄金大棺椁前,她跟着丞相的样子朝那大棺椁磕了磕头,起身奉了香,这才退下。

太后已经换上了皇帝的龙袍了,她坐在棺椁旁的椅子上,神情悲彻,她脸色苍白的朝天阑珊招了招手:“过来,让朕好好瞧瞧。”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太后并不愿见她,所以也没见着,这一次太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朝她笑。她只得挪步上前,恭敬的朝太后福身:“见过太……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不错,倒是个可塑造的苗子,过来让朕看得清楚些。”她眼底泛着温和的光,朝天阑珊招了招手,天阑珊缓步来到她身旁,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她紧握着拳头,从心里无数遍告诉自己,这是皇帝,她要救师父,就要沉住气。

“这是怎么了?一声不吭的?以前不是挺能说?那孙姑姑可都被你给说无言以对呢。”她总算露出了几分笑意,天阑珊紧握着拳头,说?她只记得她把孙姑姑打得无言以对啊。

“皇上过奖……”

“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福。”唐嫣然与唐国公夫人也下来,她们下跪行了礼,女帝这才松了天阑珊的手,朝唐嫣然笑道:“你瞧瞧,这就是唐家大小姐了,日后你们既同为相府中人,自当同为相爷理那后院之事,严恪这性子,我是他姑姑,我清楚得很……”

严恪将天阑珊带至身后,朝皇帝道:“臣与夫人已经大婚过了,那休书亦并未提及日期,臣已经将休书烧毁了,所以休妻一事乃是无稽之谈……”

“来,你来说说,你希望严相娶妻纳妾子孙满堂吗?”女帝笑盈盈的瞧着天阑珊。

天阑珊垂眸,盯着地面,小声道:“但凭相……”

“唉,这可是大事,岂能则相爷一人来论呐?你告诉朕,你是否愿意奉唐大小姐为姐姐,今后入了相府姐妹和平以待,也好为相府多添一些喜气。”这先帝的尸骨未寒,太后却在这里论起别人家的喜事来了。严恪微微拧眉,有些不悦,虽说她是前相府的,可是,她却是外姓,只因于相府有恩,所以将她收作义女罢了,与严恪,并无血脉之缘。

“我……我我不是相爷的夫人,是相爷误会了,我与相爷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此番前来,只是听闻皇上风采甚佳,所以想来……想来看看。”天阑珊站得离严恪远了些,严恪眼神略沉了沉。

皇帝乐了:“这倒是有意思了,严相,你说,你与这妇人之词,我该听取哪一个?”

严恪咳了一声,朝天阑珊淡道:“夫人,夜里确是我莽撞了,回去任你处置可好?”

女帝经历过那么多人,瞬间就懂了。倒真是句四两拔千金的话:“行了行了,你们都入座罢。”

“谢皇上。”唐嫣然看了眼天阑珊,有些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天阑珊被严恪带了下去,他将天阑珊带去了往日里他办公的那间内殿,一入殿门便关了门,将人换成在门边,声音有些沉:“夫人,你可知,你在皇上面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相爷,我说的是实话,娶了我,只会让人家笑话你,我什么也不懂,就会拖累你,你要是娶了唐家小姐,她那么聪明,总会帮到你的,我就是笨,所以才会什么都帮不了你。”天阑珊越说声音越低,她舍不得的,可是,若是她要救她师父,就不能与丞相严恪有所牵连。否则,只会害了他啊。

“夫人,你当真如此大方?想将我让给谁就让给谁?你踩破了我的屋顶,盗了我的心,就想着撒手逃跑吗?你好好在此呆着。”严恪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扯进了里间,里间有一张床,床上有铁链子,他扯了铁链子迅速将天阑珊的手腕与脚腕扣上,她呈大字形被严恪绑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严恪,你疯了是不是,你放开我。”她不断的拧着手脚,可是却一点用也没有。

严恪搜走了她身上的东西,坐在床边,叹了叹气:“等我回来。”

“我不闹了,你放了我吧,相爷,我会乖乖听话的,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害怕……在这里我害怕。”天阑珊泪眼婆娑的瞧着他,严恪俯身,在她额前亲了亲,温声道:“我会让谷雨与小桃他们在此陪着你,不要怕,若是天亮之后我还不曾回来,你就跟着他们走,他们自会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相爷,你……你都知道了?”天阑珊微微瞪眼,她停止了挣扎,怔怔的瞧着严恪,严恪要为她冒险吗?

“你连梦里都在喊着师父,我如何不知道?若是我救得他,你以后作梦,就唤我的名字,好不好?”他捧着天阑珊的脸,鼻间贴着她的,温热的气息喷在天阑珊的脸上,天阑珊摇了摇头:“相爷,你不要做傻事,你救不了他的,你放开我,这是缥缈门的事情,你不要管。”

“你是夫人,缥缈门便是你的娘家,如何不管?你夫人,你要记得,我是严恪,小字述之。叙述的述。”他的声音很小,像一把刀,一点点的切割着天阑珊的胸膛。

她拼命着摇着头:“不要去,你不要去,相爷,不要去……”

严恪垂眸轻笑:“不要试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否则事情只会更糟糕罢了,你自放心,我与你几位师兄已经谋划好了,只要我将他送出皇宫,你几位师兄便会立即接应。睡一觉,在这里等着我。”他掏出帕子,在天阑珊的鼻间晃了晃,她睁着的眼睛缓缓的闭了上去,那眼泪将瓷枕都给打湿了。

严恪替她盖了被子,将床边的碳火挑得亮了些,这才走了出去,吩咐谷雨与小桃以及织月三个人一定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能让她逃走了,至于钥匙,在谷雨的手里。

严恪转身去参加丧宴去了,宴会上旁人问起尊夫人,他也只是淡淡的回一句病还未好,如今已经回殿里休息了。

夜色一点点的拢上了这巍峨华贵的皇宫,整个皇宫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兽,雌伏在黑夜里,极其诡异,皇宫外面停着一车不起眼的马车,三位师兄都坐在马车里,马车中的小矮几上摆着一方地图,苏姑丑有些担忧:“你说小师妹夫能不能成功?那皇宫看守的如此严,连我们的人都安插不进去!万一到时候小师妹夫临阵倒戈那我们岂不是都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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